所以,當所有人滿城翻找時,韓云溪卻在墨辰府中深深的昏迷着。敬請記住我們的網址:匕匕奇小說http://www.Ыqι.me。
墨天不眠不休的在書房呆了一夜,拿着袖袋看了一夜,裡面除卻銀針與一些藥材之外,還有一枚玉佩,只見那枚玉佩有着奇特的花紋,花紋底端則好像是鳳凰的翅膀一樣,突現在下面,整塊玉佩晶瑩剔透,對着燈光一看,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流動。
摸着玉佩卻是冰冷異常,握在手中猶如拿着一塊寒冰一樣,微微使力,卻能感受到玉佩散發出來的力道。
墨天注視着玉佩已經良久,就連東方露出魚肚白也沒發覺,他隱約覺得這塊玉佩上的圖案好似在哪見過,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來。
待想到什麼的時候,他忽然從書架的最深處拿出一本早已經落滿灰塵的書籍翻看了起來。
等到凌山來報依然沒有韓云溪的消息時,他的心底又沉了幾分。
他突然覺得自己的心都空了,一向冷硬的心卻爲了韓云溪,刺出了一個洞,從未有過的後怕涌上心口。
他嘆了一口氣,原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早已經把她融入了自己的血液中。
明亮的燈光照在韓云溪的臉上,蒼白的像一張白紙,雖然墨辰已經讓人爲她清理了身子,換了衣服,然,此時的她卻依然陷入昏迷之中。
這個夜晚,沒有睡覺的不單是墨天,墨辰也是在書房中坐了一夜,腦海中想着的便是昨夜中她手捧劍與鬼魅之間對戰的樣子。
雖然已經狼狽不堪,但是氣勢上卻不輸於他,這樣的女子,爲何自己沒有提前遇到?
等到他遇見時,卻被皇上指婚於墨天。
不,是墨天設計奪的她!
墨辰的心口忽然升起一絲嫉妒來,他雖然有着皇帝的寵愛,有着母妃的疼惜,雖然母妃已經過世,可是外祖家雄厚的勢力擺在那裡,但是心中有個地方卻是空白多年。
直到現在才明白,那空白的地方,乃是滾滾紅塵中的一個她!
看着面前放置的風吟劍,墨辰的思緒飛到多年以前,師傅告訴他,得風吟劍與邀月劍者,則可號令江湖,然,據傳聞兩劍之中隱藏着一個秘密,這個秘密卻隨着邀月劍的消失而消失。
他從未深刻的想要一樣東西,權利,財富,都不是他所看重的,就連高高在上的皇位,他都沒有興趣想過,然現在,心底深處卻瀰漫出一種濃濃的願望。
斂去心中情緒,將風吟劍放在一邊,在書桌上鋪好宣紙,開始奮筆疾書起來,除卻他自己,沒人知道他畫的什麼。
韓云溪與夢魔做了一夜的鬥爭,夢裡的她早已經是精疲力盡,疲憊不堪,整個身體也搖搖欲墜起來,可是無邊的黑暗似乎並不願意放過她。
她已經累到沒有任何一絲力氣,就這樣躺在地上都能沉沉睡去,然,夢裡卻有個聲音一直充斥着她的耳朵,說的什麼,卻是聽不大清楚,只覺無邊的風聲在耳邊叫囂着。
驀地,乍然出現的狂風襲來,卷着她本就單薄的身體往前面滾去,風沙肆虐,好似要吹進這無邊的黑暗,終於,西方天際裂開一條極淡的縫隙,一絲霞光籠罩下來,將整條河流鍍上一層緋豔的光澤。
疲憊至極的韓云溪嘴角勾起一絲虛弱的笑意,看着乍然一亮的天際,無奈一笑,終於,她能睡一場好覺了。
她的嘴角勾起一絲柔和的笑意,緊繃的臉也鬆懈開來,從書房出來的墨辰看到她的樣子,眸底不自主染了一層笑意。
跟前的侍衛來報,墨天正在滿世界找人,墨辰的目光一沉,淡淡道:“就讓他繼續找吧。”
侍衛一愣,隨即瞭然,便又隱匿起來。
韓云溪失蹤的事,並未在侯府引起任何人的驚覺,只因墨天一早便送信來說,要帶她出城遊玩幾日,既然這樣,韓世忠自然是不會拒絕,看着他俊逸的面孔,狐狸般的心思開始轉動起來。
都說薑是老的辣,韓世忠早就爲自己打好算盤,雖然韓芷是未來的太子側妃,但是他的二女兒卻是七王妃,如此,他的手中已經有了兩枚珍貴的棋子。
將來不管如何,與他韓府卻是百益無一害。
這樣的買賣怎麼看都是他賺了。
恭敬的送走墨天,他便去往書房開始一天的忙碌。
醉香樓二樓,臨窗位置。
墨天一身錦繡華衣凝立在窗畔,目光透過打開的窗子,看着楚江之上來往不絕的船隻。
外面是煙波浩渺的江水,畫舫上有舞女正在翩翩起舞,遠處有漁夫正在收網,爲的是一天的口糧。
旁邊的孩童在來回歡唱,唱着屬於他們的童謠,有農婦們正在爲辛勞操作的丈夫擦汗,並端上一碗解渴的水。
墨天的嘴角勾起一絲淡淡的笑意,這樣夫唱婦隨的日子他從前可是羨慕不已,一直夢想着找到能與自己比肩而立的人,就這樣平平淡淡走向人生終點。
如今,這個人卻是不知所蹤。
他動用不少人,找尋她的消息,然,云溪像是憑空消失一般,了無蹤跡。
他仰頭,飲盡杯中的烈酒,微醺的辣意從他喉嚨中順流而下,壓下心頭的失落之意。
猶記得她說,七爺還是莫要飲酒的好,飲酒傷身,這會兒,他多麼希望那個人會上前來繼續說上這麼一句極爲簡單的話啊。
“王爺,屬下查到鬼魅在阿若山一帶出現,只是對方太過狡猾,沒等我們的人靠近,他便消失。”飛揚抱拳道。
墨天頷首,眸光深邃,話語中聽不出任何情緒,“務必緝拿鬼魅,無論生死。”
“屬下遵命。”飛揚抱拳,一瞬間便消失在醉香樓。
蘇錦旭推門進來的時候,便見墨天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對於韓云溪的消失,他自然是知道的,得知她指婚於墨天的時候,他的心中多少泛起一絲酸意。
然,他知道,他與韓云溪之間,終歸不過是路人。
“王爺,錦旭的人查到昨日五王爺出城過,至於去了哪裡卻不得而知。”蘇錦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