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直接無視他眸底的深意,不耐煩道:“大皇子若沒事的話,恕我告辭。[棉花糖.Mianhuatang.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可是慕容復卻絲毫沒有讓步的意思,眸底染笑對着她說道:“你隨我來。”
云溪挑眉看着眼前的人,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話語。
慕容復淡淡笑了笑,“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
信他纔怪!
她可沒有忘記到底是誰陷害過她!
慕容復絲毫不在意她的冷漠,面含深意道:“安寧郡主真的怕我會殺了你?”
面對他這樣的威脅,云溪笑道:“大皇子不妨告訴我你要做什麼吧。”
“隨我來,我就告訴你
。”慕容復收起剛纔的玩世不恭,正色道。
在他的帶領下,慕容復帶着她走入另一條路上,這條路顯得格外僻靜,走了半天也沒發現路上有宮女經過。
進了這一處閒置的宮殿,慕容復停下腳步,指着旁邊早已經準備好的石凳,說着,“請坐。”
云溪掃視一圈發現這裡十分整潔,應該是有人經常打掃,不過她不明白的是他一個東商國的大皇子,怎麼會對嵐國這麼熟悉?
他凝視着眼前的云溪,發現她一臉平靜的樣子,嘴角含了一絲笑意道:“安寧郡主,我們來做個交易吧。”
交易?
云溪挑眉不語。
她可不認爲她與他之間有什麼交易可做。
慕容覆沒有放過她眼底的淡漠,然,事情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他也不再遲疑,直接張口道:“只要交易完成,我可以告訴你怎麼將那些巫族後人的魂魄送回故鄉。”
聽聞這話,云溪不是不是驚訝的,實在是太過驚訝,纔會不動聲色的打量起眼前的慕容復來。
眼前的男子怎麼會知道那些?
饒是她再淡定,也不由得多看他幾眼。
“什麼交易?”云溪目光平靜的看着眼前的人,懶懶說道。
慕容複本身之前對她巫族鳳主的身份還懷有遲疑,眼下看到她的樣子,不由加深了自己心中的篤定,鎮聲道:“給我你的風吟劍,我就告訴你怎麼將那些亡魂送回故鄉。”
云溪鳳眸乍現冷色,她嘴角漫上一絲嘲諷之意,“你知道這麼清楚,莫非那些人是你殺的?”
聞得她不鹹不淡的話語,慕容復眸光加深,面含深意道:“不過是一些手無寸鐵的人而已,我殺他們我能有什麼好處?”
聞言,云溪亦是冷笑,心中卻升起了對那些人深深的哀念來,雖然沒有共同生活過,然,那裡的世外桃源卻終是因爲她而破壞殆盡
。
“你這麼清楚,巫族亡魂的事說不定就是你自己杜撰的,沒有把握的事我可不做。”云溪斂去眸底深思,儀態閒閒道。
聞言慕容復一怔,他發現眼前的人太過冷靜,忽然覺得之前對她的看法似乎跟本人大不相同。
不是不意外的,然,他要通過她才能完成自己的心願,達成自己的目標。
不然,之前做了那麼多的部署,全都是白費了。
“安寧郡主不覺得我的提議是雙方互惠互利的嗎?我可以給你時間考慮。”慕容復眸底閃過一絲篤定,旋即笑道:“對了,你可別忘了,那些巫族後人們的亡靈可是日夜盼着回去呢?”
云溪移開視線,落到院子中一角,此時已經入秋的天氣,院子角落處的小草也失去了生機。
有風掃過,帶來遠處樹葉沙沙之聲,整個院中只聞得她靜靜的呼吸之聲。
她沒有立即回答慕容復的提議,對於奉上風吟,他想都不要想。
雖然不知道他來嵐國的目的,但是有一點她清楚的知道,這個人的野心不止於此。
傳說得風吟與邀月者,得天下。
這個人野心勃勃,一定在策劃什麼大事。
對於他在東商國的身份,她也有耳聞,傳言說她是一個低賤的宮女所生的孩子,從小到大並不受皇帝重視,然,卻是那些皇子中間頗爲聰明的一個。
雖然東商已經立了太子,眼看東商皇帝也日漸老去,然,太子卻不是一時半會能刺殺得了的。
所以他纔會來到嵐國,莫非是爲了得皇位?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皇上要死,但是不能馬上死,只有死在他離開嵐國的時間段內,纔會免去對他的懷疑。
好一個聰明的慕容復
。
難怪要弄什麼兩國邦交的藉口來,原來是爲了掩飾他奪位的目的。
慕容復深深的凝視着眼前的淡然的女子,她身上自然流露出來的風華不是旁人所能比擬的,看着她眸底的深思,他的心裡閃過一絲喜悅。
對於之前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更加不覺得有任何內疚。
想要逼宮,讓皇帝賜位於他,這個方法不是沒有想過,只覺得是行不通,然,要是先想辦法得到她手中的風吟劍,再得到邀月劍,那麼他登帝指日可待。
云溪是巫族鳳主,那個充滿魔力的外族,再加上她又是七王妃,將來對他的幫助可謂不小。
如何能獲取她的信任更是迫在眉睫。
指望韓芷婼與瑤雪?
完全是天方夜譚!
那些人只不過是他利用的武器而已。
想到這裡,慕容復的眸底越發的深邃起來,眸光一點點凝聚在她的身上,彷彿看到萬里江山盡在自己彈指一揮間。
雖然眼前的慕容復是一個善於隱藏自己情緒的人,然,云溪又未嘗不是?
她怎能不知道他心中打的什麼主意?
她似笑非笑的盯着眼前極力壓抑自己內心喜悅的慕容復,輕啓朱脣道:“大皇子,你的提議恕我不能答應,至於巫族那些亡靈的事,這些子虛烏有的事情,大皇子莫要道聽途說。”
還沒有從內心的想法中震驚出來的慕容復,聞得她的言語,登時冷了臉色,“爲什麼?那些巫族中的亡靈們,你就願意眼睜睜看着他們無法得到解脫,而無動於衷?我既然這麼說,就表明我已經調查清楚。”
他以爲他這樣說,會得到云溪的認可,殊不知,云溪對於他的能力卻抱有懷疑的態度,且不說她沒有摸清眼前人的底細,就算清楚,她可不認爲他會那麼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