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芷婼眉心一跳,揚眸看着眼前的凌落,第一次對這個人產生了懼意,她不由緊張起來,“都,都是姨母.。。”
“哼。”凌落冷哼一聲,“你敢說你沒有參與?”
若說她沒有參與,他是決計不會相信的,韓芷婼是什麼心思,他比任何人都瞭解。
韓芷婼心知是瞞不過去,她嘆了一口,美眸一沉,“表哥,上次讓她死裡逃生,是她命大,這次可是我親眼所見,她武功竟然如此高,手中的那把劍更是邪氣之極。”
凌落早就與韓芷婼達成共識,如今聽聞她這樣說,他心尖一動,不動聲色道:“你說她手中拿得那把風吟?”
對於劍什麼的,韓芷婼是不知曉,聽聞凌落這樣說,她連忙點頭,“那把劍邪魅之極,我隱約聽到一聲鳳鳴,應該就是你說的風吟。”
對於這個她並不確定,觀察着凌落的臉色,如是說道。
心知一切有表哥出馬,一定是事半功倍,云溪就等死吧
!
她的眸底散發着陰翳的懼色,彷彿看到云溪命喪黃泉的樣子。
凌落略一思索道:“若是風吟在她的手中,這件事情就變得更加有趣了。 [棉花糖]”
誰都知道,風吟一度消失多年,如今重新出現在云溪的手中,畢定會引發一陣爭奪,若是與它並列的邀月也出現了,那麼,他將來前途無可限量。
他的手在偏廳中輕輕一揮,彷彿看到將來自己指點河山,睥睨天下的氣勢來。
睡夢中的云溪一直沉浸在無邊的黑暗之中,又像上次一樣,怎麼也醒不過來,天地間彷彿只有她一個人,她不停的奔跑,想要逃離這片無邊的黑暗,可是任憑她怎麼跑,始終逃不掉。
驀然,一隻溫暖的大手握起她迷茫的手,讓她迷茫的心,也變得安定下來。
心中有個信念在叫囂,她一定要變強,變得更強才行!
待云溪轉醒已是兩日之後了,跟前的夏語看到她醒來,一顆提着的心總算放了下來,“小姐,你可算醒了。”
云溪睜開惺忪的眼睛,看了一圈發現是自己的房間,不由笑道:“我睡了多久?”
“小姐,你睡了兩天兩夜,可擔心死我們了。”夏語連忙端起一盞茶水走上前來,遞與她的手上。
云溪看了一圈,沒有看到昭夕的影子,纔想起來那個時候她受傷了,“昭夕呢?”
“昭夕餘毒已除,現在在休息,小姐,你餓不餓?”夏語問道。
云溪擡眸看着夏語,發現她眼角處的疲憊,笑道:“我不餓。”
夏語說道:“怎麼會不餓?你都睡了那麼久,我這就讓人去廚房端些飯菜來。”
云溪默許,她環視一圈沒有發現那抹熟悉的身影,問道:“王爺可有來過?”
夏語會心一笑,小姐終歸是在乎王爺的,“王爺剛剛離開,你昏迷的這些日子,王爺衣不解懷的照顧你,看來王爺真的在乎小姐
。”
云溪心中一動,審視一眼夏語,看到她眼底的暖意,微微一笑,“我知道了,你去吧。”
“對了小姐,那個庸醫愣是沒診斷出小姐到底得的什麼病,枉費他還有着鬼醫的稱號,依屬下看就是草醫一個。”夏語忿忿不平道。
“這次我可是聽見了,你又說我壞話。”外面傳來一道不滿的聲音,須臾間就走到門口,“雲姑娘,你醒了?”
云溪脣角微勾,眸光流轉:“進來吧。”
她掃了一眼夏語,發現她一臉不屑的神情,這個神情讓她嘴角泛出一抹柔柔的笑意來。
也不知道這些日子怎麼相處的,他們這樣鬥嘴的樣子,可不是一兩次了。
蕭絕走了進來,看到氣色不錯的云溪,眸光劃過一抹深意,“你可算醒了,我這剛醫好一個,又病一個,好不容易醫好兩個,又病三個,真以爲我鬼醫很清閒。”
夏語當即嗤笑道:“會醫術多了不起似的,切。”
“有本事,你自己怎麼不看。”蕭絕反擊道。
“不就會個醫術,有什麼了不起。”夏語嗤之以鼻。
“我就會醫術,怎麼了,你有本事可不要讓自己受傷,到時候,求爺,爺也不給你治。”蕭絕冷笑。
云溪是知道蕭絕一向自視清高,想着他們倆人這樣相處的方式,不由嘴角微勾,她淡淡道:“庸醫,王爺的傷可好了?”
“看吧,連小姐都叫你庸醫,庸醫!”夏語難得笑出聲來。
蕭絕對上夏語的笑聲心中一怔,許是見慣了她冰冷的模樣,如今對於她的笑容,心中竟然劃過一抹異樣的感覺來。
“我的一世威名就毀到你們主僕口中了。”蕭絕故作傷心狀。
將手中的藥材放在桌上,對着云溪說道:“你經脈受損,這些藥材是助你恢復身體的,這些日子你就不要練劍了
。”
云溪點點頭,淡淡“嗯”了一聲。
蕭絕放下藥材,連忙逃離這個房間,似乎待上一會兒,他的英明就要被磨滅掉一點兒,多麼痛的領悟啊。
想他鬼醫的名號可不是浪得虛名,卻被人說成庸醫。
庸醫!
他怎麼能接受?
又是長嘆一聲,便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蕭大哥。”雪晴叫了一聲。
聽聞聲音,蕭絕頓了腳步,擡眸看着那面頰紅潤的雪晴,他登時挑眉一笑,“晴妹妹這是要去哪裡?”
雪晴美眸一揚,笑道:“我沒事情做,就在王府到處轉轉,蕭大哥可否陪我走走?”
看着她眼底的期盼,蕭絕一口答應道:“看你氣色好了許多,蕭大哥就帶你到處轉轉,走。”
雪晴盈盈一笑,弱柳扶風般的同蕭絕走在王府內小道上。
秋已深,風漸冷。
今日的她身着一身藕粉色長裙,外面罩着一件綠色披風,將整個人襯托的美豔無私,又加上她的軟語嬌俏,更是美不勝收。
“蕭大哥,你與王妃姐姐很熟嗎?”雪晴一臉真誠道。
蕭絕嬉皮一笑,“也不是很熟。”
當然除掉她經常叫他庸醫之外。
“那,天哥哥他們是怎麼認識的?”
蕭絕摸了下自己的下巴,想了一下笑道:“這個我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