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心中一頓,臉上閃過一絲促狹,心中不由腹誹,他跟着自己那麼久,竟然沒有發覺,可見他的武功竟有那麼高了?
念此,她目光一沉,鬆開他的懷抱說着:“那棲鳳宮中的火你也知道是誰放的了?”
墨天看着云溪,閒閒一笑,扯脣道:“不過是皇后自導自演的產物罷了。
呃?
怪不得云溪覺得奇怪。
堂堂皇后宮殿失火,跟前竟然沒有侍衛,原來不過是早有安排。
云溪有些啼笑皆非。
蕊妃半路上與淑妃以及良妃分開之後,便往自己的宮殿而去。
剛回到宮殿時,看到皇上正慵懶的躺在她的牀榻之上,蕊妃露出一抹嫵媚的笑意,直直的撲道在他的懷中。
說了一些無關痛癢的話,便擁着蕊妃沉沉睡去,當然,睡前不忘擺了一會兒龍門陣。
翌日一早,宮中卻傳出消息說,皇后宮中失火乃是淑妃宮中人所放
。
淑妃一向驕縱跋扈,聞之這個消息當然當仁不讓,不顧自己的儀態便與皇后吵了起來。
云溪不得不佩服皇后的手段高超,明明是自己所放之火,卻能將這些嫁禍在淑妃之上。
難怪她這些年位於後宮之首的位置,長久不倒。
她頗爲好奇的是,昨天皇后讓人在淑妃的宮中查了什麼,那個宮女可是去了淑妃的宮中再也沒有出來過。
不過能在後宮之中風生水起的人,哪一個不是人精,她沒有功夫更加沒有閒心去管她們之間的事情。
眼看婚期已經只餘九天,不光是七王府,安定候府,就連禮部也忙着造冊準備起來。
兩個皇子同時舉行儀式,這在過去是沒有的,所以這次辦的是大張鑼鼓,整個嵐國都知道三王爺與七王爺要娶妃了。
對於那些事情,云溪本就無所謂,一切也都交給墨天着手去辦了。
整個皇宮,因爲云溪與敏公主的婚期,要顯得格外熱鬧,何況太后年事已高,有生之年能看着自己的皇孫娶親,當然是好的。
整日都顯得格外高興。
云溪陪在她的身邊爲她講述一些書中或者是戲摺子上聽來的故事,逗得她是開懷大笑。
然,讓所有人始料未及的是,上京之中竟然發生了一件讓誰也預料不到的事。
皇帝上朝的時候,竟然發現自己的國璽不見了!
國璽一向有着重兵把守,能在人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盜走它,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
宮中的大火,以及丟失國璽一事,讓本就不平靜的朝堂,更加變得風起雲涌來。
朝堂之上,明裡暗裡之間爭鬥不斷,黨羽之爭就差擺到桌面之上。
加上這丟國璽之事,茲事體大,皇帝不得不暫時拿出藉口爲皇子們辦喜事,讓百官休息在家免去早朝,暗中卻責令刑部儘快破案。
國璽丟失之事,除卻幾個皇子以及朝中重臣知道之外,被皇帝捂得嚴絲合縫。
眼看婚期還有五天,墨天卻爲了追查國璽一事奔波,根本顧不得見上云溪一面或者是說上一兩句話。
當墨天得到消息,國璽在嵐國邊境出現之時,便馬不停蹄的往那邊趕去,臨走之前特地見了一次云溪,握着面前的人手說道:“等我回來娶你!”
云溪淺淺一笑,便目送他跨上馬兒,飛馳而去。
卻沒想到,這一去,竟這麼錯過了他們婚禮不說,就連墨天也不知所蹤起來。
墨天離開的這些日子裡,云溪依然在宮中與太后話着閒話,可是心裡大抵是不放心的。
總覺得要發生什麼,然,轉念一想,又怕是因爲自己的多心,纔會變得這麼患得患失。
已經習慣了眼前人的溫柔低語,如果有天消失,還真是不習慣呢。
宮裡的生活一直像往日一樣,有條不紊的照舊着。
而遠在邊境之處的墨天終於追查到國璽,便馬不停蹄的往帝都趕來。
想着還有一日就是他們的成親日子,已經幾日不眠不休的他,更是抑制不住的歡喜。
因爲只要再過一天,便就是他們成親的日子,而她將會成爲他的王妃,他唯一的妻。
到了正式的日子那一天,云溪被接回了韓府,不管是宮中還是安定侯府,還是曱城的大小街道,整個透出無與倫比的喜慶之意
。
四更天剛過,云溪就被喊起來梳洗打扮,大紅的嫁衣上繡着繁冗複雜的花朵,鳳冠之上更是鑲嵌了不少華美之極的寶石和珍珠。
在熠熠的燈光之中,明亮生輝。
當妝容落定,她看着銅鏡中自己熟悉的那張臉時,連她自己都不由爲之驚豔。
這是她嗎?
鏡中的人說不是她,可是那眉眼的風華,那一顰一笑,那一寸寸肌膚,無不訴說着眼前得人就是她!
就連經常服侍她的昭夕看到這樣的畫面也不由得驚歎,小姐怎麼可以這麼美!
今日的喜事,整個安定侯府中的丫鬟以及奴僕侍衛們也都換上了新裝。
尤其是云溪在一旁打扮精緻的丫鬟們簇擁之中,更顯的是美豔無雙,絕代風華。
然,云溪的心中卻高興不起來,從起來一直到梳妝打扮完畢,她的右眼皮子總跳個不停,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
夏語似是看到她的擔憂,連忙上前說道:“小姐,王爺昨天夜裡就已經發來消息說今日一定會趕回來成親,小姐就不要擔心了,國璽已經找到,小姐還是將心放到肚子裡,做最美的新娘。”
夏語的安慰並沒有引得云溪有絲毫安慰,相反,她心中的不安越發的深了起來。
一旁的昭夕打趣道:“小姐還怕王爺回不來,洞房不成?”
云溪聞之,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回眸對着昭夕說道:“就你嘴貧。”
“是,小姐。”昭夕笑的極爲開心,畢竟能做爲陪嫁丫鬟一起隨着小姐到王府,是她夢寐以求的,看到小姐眼底的擔憂,她繼續揶揄道:“奴婢祝小姐與王爺早日喜結連理,最好爲王爺生的一個大胖小子,也免得小姐因王爺不在,而心神不安!”
正因爲她的這一番話,云溪難得的笑出聲來,只是這笑多少帶着一點牽強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