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瑾風衝她大吼一聲,“你沒資格跟我提任何的要求!”
下一秒,葉瑾風突然朝她衝了過來,一把攥住她的肩膀往牆上一推。
一句冰冷不夾雜任何感情的質問再次朝她襲來。
“其實我是真的很想知道,他究竟給了你什麼好處,能讓你這麼護着他!”
“是金錢?是地位,還是給你個名正言順的名分?”
葉瑾風對這些皆是嗤之以鼻。
然而提及名分時,他的話語瞬間凝重了起來。
“對於你剛纔提的那些問題,我個人有權保持沉默!”
夏晴對葉瑾風已經厭惡到了極致。
她的決絕和冷漠,讓葉瑾風內心很是受挫。
他鬆了手,背過了身去。
突然沒來由的大笑了起來。
“你以爲,能把愛薩爾這筆單子搶過去,他何君慕就能贏我了麼?”
葉瑾風轉過身,睥睨向她,“我當初能讓給你們一塊地皮,現在就也能再給你們讓一個合作商。但即便是這樣,你們也依然贏不了我!”
對於自己的能力,葉瑾風向來都有絕對的自信。
夏晴沒有說話。
因爲她知道,現在她不論說什麼,都一定會被葉瑾風雞蛋裡挑骨頭。
“記得明天替我轉告何君慕,總做這種躲在後面偷偷摸摸的勾當可是會讓我失望的,也難怪,他輩子註定成不了氣候。”
葉瑾風的話裡飽含譏誚。
然而這句話,卻莫名戳中了下夏晴的笑點。
“同樣,一個只知道威脅女人,又小肚雞腸的男人,也註定成不了氣候!”
夏晴說出這句話,葉瑾風的臉色猶如烏雲壓頂,黑得叫人心驚!
“怎麼?難道我說的不對麼?”
夏晴絲毫不給葉瑾風留臉面,繼續說道,“這兩年來,你讓我受盡了折磨。爲了不招惹到你,我真的已經過得很小心翼翼了。”
“可爲什麼你非要纏着我不放呢?是不是非要我死在你面前你才肯善罷甘休?!”
一聽到“死”字,葉瑾風的眸中立即閃過一抹異常的神色。
“想死了之後一了百了?”
葉瑾風眼底浮起一層怒意,“你以爲這天底下,有這麼便宜的事?”
他伸手緊攥住夏晴的手腕,“我就是要折磨你,直到你贖清你犯下的罪孽爲止!”
說完,他將她往沙發上推去。
夏晴重重摔在了沙發上,手臂摔在了沙發扶手上,撞的生疼。
看着葉瑾風往門口走去的背影,夏晴簡直恨得牙根發癢,衝他大喊:“葉瑾風,你就是個變態!”
她隨手抓起抱枕往門口扔去。
但門卻被葉瑾風關得很及時,枕頭就被硬生生的砸在了門板上,反彈了回來。
……
“叩叩叩。”
夏晴敲下了何君慕辦公室的門。
“進來。”
得到何君慕的應允,夏晴這才走了進來。
“這是你要的上個月的效績報表。”
她把文件夾放在了到了何君慕辦公桌上。
“謝謝。”
何君慕笑了笑,把文件夾拿了過來。
無意間擡頭,看到夏晴那兩眼的黑眼圈,他愣了愣。
“你,昨晚睡得不好嗎?”
夏晴聞言,揉了揉酸澀的眼,點了點頭,“啊,是啊。我這幾天,睡眠質量都不太好。”
昨晚葉瑾風走了之後,她就在沙發上坐了一夜。
當她來了睏意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何君慕翻看手上的這份報表,點了點頭,分出心來問道:“需要我放你幾天假嗎?”
看到尾頁,何君慕將文件合上,放在了一邊。
她那對熊貓眼此刻根本讓他嚴肅不起來,甚至還打趣了一句,“我可不想成天看到一隻熊貓在我面前晃來晃去。”
夏晴臉上閃過一抹尷尬,雖然她現在確實困得不行。
可一想到手裡還有一堆繁瑣的工作,夏晴便搖頭拒絕了,“請假就不用了,我一會兒坐着打個盹就行。”
“我可以理解爲,你是變相行性的向我訴苦麼?”
何君慕把轉椅往後一撤,站了起來,神情似笑非笑。
夏晴忙不迭的擺了擺手,“不不不,不是這樣的。”
“我是真的覺得,我不用請假,沒有別的意思,你別誤會。”
她解釋得很急促,因爲她知道,要想讓媽媽甦醒過來,她就必須需要完成好這次工作!
“不想讓我誤會,那就聽我的話。”
他身體靠在辦公桌旁,“現在,立即回去休息。”
“可是我…”
“行了,你不用再說了。”
何君慕直接打斷了夏晴的話,“你的工作我會讓林妙暫時接替你。三天之後,你再來,這沒問題吧?”
夏晴想要拒絕的話到了脣邊,最後還是嚥了下去。
“嗯,沒問題。”
夏晴回了設計部跟林妙囑咐了幾句工作事項,便回了家。
興許是工作習慣了,一時閒下來,夏晴反而覺得不自在。
第二天起了個大早,便去了醫院探望媽媽。
“廖醫生,我媽這段時間怎麼樣?”
夏晴目不轉睛的看着病牀上靜靜躺着的媽媽,對身邊調整呼吸機的醫生問道。
“通過這段時間的治療來看,已經比之前好多了。”
廖醫生直起了腰來,把手插 進了口袋,“並且,甦醒過來的可能性極大。”
“其實你身爲病人家屬,應該經常過來探望探望,和她多說說話,對病人的甦醒大有好處。”
“好,我知道了,醫生。”
夏晴笑着衝醫生頷了頷首。
“不客氣。”
廖醫生微笑回話。
這時,一個護士在門口大喊:“廖醫生,隔壁33號病人病情惡化,需要急救!”
“好,我馬上來!”
廖醫生趕緊應聲,跟了出去。
病房裡就只剩下了夏晴一人。
夏晴握起了媽媽溫熱的手貼在了臉旁,“對不起啊媽,這段時間我太忙了,都沒時間過來看你,你應該沒有怪我吧?”
“媽,現在寶寶已經三個多月了。”
夏晴笑中包含了一絲苦澀,伸手撫摸着自己的腹,“你一定要快點醒過來,這樣你就能到你的外孫了。”
“就是不知道,他究竟是長得像我,還是長得像——”
說到此處,夏晴的聲音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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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瑾風這三個字,現在在她心裡,就是一道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