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豔淑伸手挽着唐倩倩的胳膊,低聲開口說到:“倩倩,你先上樓泡個澡吧,稍微休息一會兒,好嗎?”
唐倩倩眼珠子轉了一圈,點了點頭,卻又同時看向翟寅:“那也可以……”
眼神明顯帶着些威脅,唐倩倩相信翟寅明白自己的意思。
“夫人!”翟寅咬了咬後槽牙,攤上唐倩倩這麼個女人還真是夠自己受的,早知道當時就該萬分小心,也不至於那麼多把柄握在她手裡。
何豔淑愣了愣,轉過身來:“怎麼了翟醫生?”
“我還有幾個別的問題要問問唐小姐,所以先給我十幾分鍾,單獨跟唐小姐聊聊,可以嗎?”翟寅稍稍眯起眼來,十分禮貌的請求到。
畢竟忌憚翟寅的專業心理醫生地位,何豔淑本身也不是內行,只能點點頭:“當然可以,翟醫生那就樓上書房請。”
唐倩倩乖順的點點頭,對着葉瑾風眨眨眼:“哥哥,那我先上去了。”
“嗯,你先去。”葉瑾風點點頭,朝着唐倩倩安慰的笑了笑,坐到沙發上,終於到家,也算是能好好休息一晚。
將翟寅和唐倩倩送到樓上書房,何豔淑又吩咐了傭人端些水果和茶水上去,這才下樓來坐在了葉瑾風對面。
“你給我好好解釋解釋,到底是怎麼回事?”何豔淑雙手抱在胸前,看着葉瑾風一臉有些疲憊的神情,雖然心中有些不捨得訓斥他,可今天在機場跟他一起的人可是夏晴誒!那個陰魂不散的女人到底怎麼跟自己的寶貝兒子又湊到一起的,這她這個做孃的好歹是要過問一下 啊!
葉瑾風抿了抿嘴,低聲開口說道:“沒什麼。”
“瑾風,夏晴的真面目你已經不止一次看得一清二楚了,不說別的,就是她對倩倩的態度,你難道還能原諒她不成?!”何豔淑有些不滿,現在夏晴都跟葉瑾風離婚了,怎麼還能時不時在自己眼前出現一下。
葉瑾風不自然的咳嗽了兩聲:“這次,只是意外跟她在飛機上遇到了而已。我沒別的想法,倩倩上次從二樓上摔下來,那次之後我就再也沒敢提過當年的事情。但是,不得不承認……”
“承認什麼?就憑她夏晴信口雌黃,朝着我們倩倩潑髒水,你還真的忍心再揭開倩倩的傷疤啊?!”何豔淑聽葉瑾風這意思,他現在算是在懷疑唐倩倩咯?夏晴這女人肯定還有點問題,肯定是她跟葉瑾風說了什麼。
葉瑾風深吸了一口氣,低聲開口說道:“這件事就算是翻篇了。我那天拜託媽你去參加的競標呢?怎麼現在一點動靜都沒有?”
“那個什麼錦華水岸簡直就是看準了你和君……”何豔淑下意識地對何君慕又差點用了君慕這個稱呼,趕緊改口:“看準了你和何君慕不對付,想着讓你們兩個在競標會上自相殘殺。當天我們雙方基本都是憤然離席,而且就這兩天,這個品牌現在完全在南城消失了。”
葉瑾風愣了愣神,自己和何君慕的關係在外人看來這麼好利用,還是都覺得他葉瑾風是傻子,只要能壓制何君慕的,他都能答應?
還真是笑話……
“幹得好。”葉瑾風眯起眼來笑了笑,一想到這個品牌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件事,就覺得心裡的壓力都減輕了不少。
何豔淑雙手叉腰,低聲開口說到:“想當年,我也不是就靠這副皮囊才嫁進葉家的,這點小貓膩,還難不住我和我兒子。”
“跟我沒什麼關係,都是你的功勞。”葉瑾風擺了擺手,站起身來。
何豔淑稍稍瞪大了眼,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纔說那句話的時候,心裡想到的是何君慕,一時間有些糾結。
葉瑾風看着何豔淑一臉說錯話的神情,低聲問道:“媽?怎麼了……”
“沒,沒事!”何豔淑連忙擺了擺手,站起身來慌忙離開了客廳。
樓上緊閉房門的書房,唐倩倩翹着二郎腿,看着一臉有些緊張的翟寅,數落到:“這麼點話讓你說,你還緊張啊?”
“說好了,這次過了,下次我再也不會替你做這樣的假證明了啊!”翟寅努了努嘴,何豔淑是個好糊弄的,可葉瑾風一看就是明眼人。
唐倩倩伸了個懶腰:“主要,還是得讓我哥哥知道,現在得滿足我的要求。”
“知道了。”翟寅點點頭,轉身拉開房門走了下去,早死晚死都得死,還不如不想那麼多了,一口氣跟葉瑾風說了就完事了!
葉瑾風邀請翟寅坐下,低聲開口問道:“翟醫生,我其實這次還有事情要先諮詢你。”
“葉總你說。”翟寅表面上波瀾不驚,點了點頭,坐在葉瑾風對面。
葉瑾風抿了抿嘴:“倩倩說她要去工作,但是,她現在這樣的狀況,您覺得她能去工作嗎?”
上來就問到點上了,翟寅勾起嘴角笑了,低聲說道:“唐小姐現在的狀況,其實在心理學上稱作‘期待被順應時期’,也就是說,這個時候的唐小姐需要更多的贊同,當然這個工作的請求如果是她本人提出的,那你們儘可能的答應,能夠讓她產生更強的自信,這對她的情況是有幫助的。”
說着,翟寅不自覺地笑得更加燦爛。
葉瑾風煞有介事地點點頭:“行,我知道了,那翟醫生把最近的這兩次診療報告都給我吧。”
“額,這個……”翟寅愣了愣神,診療報告葉瑾風要親自備份這件事,他怎麼給忘了?!
葉瑾風看着翟寅的神情,低聲反問道:“怎麼?翟醫生有什麼問題?”
“診療報告我明天會派人給葉總您送過來……”翟寅這兩次都沒有攥寫診療報告,更何況,他早忘了自己先前寫過什麼,總得回去翻翻才行。
葉瑾風咳嗽了兩聲,搖搖頭:“這不是什麼難事,翟醫生現在寫吧。”
說着,葉瑾風伸手把自己常用的筆遞給翟寅,示意他在這裡寫完了診療報告後才能離開。
翟寅算是明白了,自己先前的擔心,重點是在這兒。
現在別無他法,只能硬着頭皮,翟寅伸手緩緩接過葉瑾風的鋼筆,低頭攥寫起了診療報告,儘量寫得生僻,這樣纔不至於讓葉瑾風質疑。
“好,翟醫生,非常感謝,費用我馬上讓財務打給你。”葉瑾風點點頭,伸手把診療報告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