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悠離開公司後,開着陸墨凡給她配的奔馳車朝着醫院而去,前面是紅燈,她停車。
“歐陽綺?”她看着街上,有一道熟悉的身影,但她確定是歐陽綺。
她與歐陽綺說陌生,並不陌生,但說熟悉,卻亦不熟悉。但她的記憶力很好,絕對不會認錯人的。
“她怎麼會在這裡?”她把車開到路邊停下,朝着那道身影追去.
可惜在前面一個十字路口,那道身影消失在人羣中。
夏天悠有些慌了,返回路邊,開着車朝着市人民醫院而去,問了歐陽綺住院的病房號後,朝着五樓而去。
“夏小姐。”兩位保鏢看着她,恭敬的喚着。
他們是陸墨凡身邊的人,派來看守歐陽綺,保護她的安危的。
“你們一直守在這裡?”
“對啊,陸少派我們前來,就是保護着歐陽小姐的安危。”
夏天悠更疑惑,若有人守着,歐陽綺也不可能離開,再說,她不是處於危險期嗎?還沒清醒嗎?
“你們今天,確定沒離開過?”夏天悠繼續問着。
他們錯愕,不知夏天悠到底想說什麼。
“我需要知道你們今天,有沒有兩個人同時離開過?這件事很重要,你們若說謊壞了事,陸少怪罪下來,我恐怕也無能爲力。”她話中盡是威脅,從來不會擡出身份壓別人,但今天她確實是急了。
“夏小姐,其實剛纔我們確實離開了小會,今天也不知怎麼了,就一直拉肚子。”一位保鏢深怕丟了工作,只能說出實情。
另外一個,連忙點頭,表示一致。
“行了,辛苦你們了。”她說着,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去。
病房內,她看到歐陽綺躺在那,一臉病容,那女神的模樣不復存在,換上的是憔悴的容顏。
“歐陽綺,是你吧?”夏天悠站在牀邊,冷聲說着。
世上哪有這麼多巧合?或許是她的疑心病重,纔會如此,但剛纔進來的瞬間,她發現地上有雙拖鞋,有些髒,如果她沒離開過醫院,鞋子怎麼會這麼髒?
“你到底想做什麼?不管你要做什麼,我都不會讓你得逞的,你躺在這裡裝病,算什麼?如果你敢傷害我身邊的人,我一定會讓你真面目暴露的。”她低聲說着,站直身子往外走去。
剛纔她轉身瞬間,感覺到她的眼皮動了動。
此時,夏天悠更確定,歐陽綺根本就沒事,而是在裝的。
只是她不明白,歐陽綺裝病,到底是怎麼回事?博取同情?還是逃避什麼?夏天悠越想越不對勁。
在她離開後,歐陽綺果然睜開眼睛。
“夏天悠,就你那點智商,也想和我鬥?”她嘴角勾起冷笑,很快又閉上雙眸,好象從未清醒過一樣。
這一天,夏天悠沒有回去醫院,什麼人都沒有聯繫,獨自開着車,去了海邊站着。
“到底是怎麼了?”她不斷自問。
憶起許鳳曾對她說過的話,與李安舉有關,與陸墨凡有關。上一輩的恩怨,爲什麼要扯到她們這一輩?
“天啊,到底怎麼了。”她不斷揪着長髮,讓自己理清,可越理越亂。
但她卻知道,背後有一隻手,想揪着她身邊所有人的脖子,想要把他們除之而後快。
這個人,到底是誰?爲什麼弄到家破人亡,還不罷休?
“我就知道你在這裡。”這時,有人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夏天悠嚇着了,連忙起身後退,被海浪撲上來,撞着她的小腿,險些被摔倒在水中,一隻強有力的手,緊緊的將她擁在懷裡。
“歐顧晟?你怎麼來了?”她有些驚訝,他是怎麼找到她的。
歐顧晟把她抱起來,走到一邊的岩石上,纔將她放下來:“身上有傷,就別到處跑,傷口碰到水,很容易發炎,你這是不要命了嗎?”
他說着,轉身走到不遠處的車上,取出藥箱返回,細心替她消了毒,上藥,還熟練的包紮完畢。
“謝謝。”她沉默了許久,才說出了這兩個字。
歐顧晟坐到一邊,側頭看着她:“客氣什麼?你不是說過我們是朋友嗎?再說,你一個人跑這種地方來,萬一遇到危險怎麼辦
?A市的水太深了,一不小心,你就被捲進萬劫不復中了。”
“嗯?”她疑惑,不知道他所指的是什麼。
歐顧晟擡頭,看着不遠處的海水,黃昏時分,斜陽西下,像在水面上灑上一層金黃色的光芒。
“你讓我去查的事,有眉目了。”歐顧晟說着。
上次,夏天悠託他一件事,所以,這段時間他並不在A市,今天返回來,才聽說發生這麼多事。
死了許多人,包括她的家,都被毀了。
“怎麼樣了?”她有些急,想知道結果。
歐顧晟從懷裡拿出幾張白紙遞給她,他怕自己弄丟了,特意折起來放在懷裡,不放身。
“我媽姓蘇?”她錯愕,覺得不可思議,這……怎麼可能?
她繼續看着,她媽曾經是C城的大美人,是藝校的校花,是上等到名流,曾經光芒萬丈,是許多人愛慕的對象。
“會不會弄錯了?”她都不敢相信,但自小,爸爸就寵愛着母親,哪怕家裡再窮,也不願意讓她幹活,他寧願扛起所有的責任,也要寵她如皇后。
原來,是因爲這些?直到爸爸去逝後,她才慢慢學會做家務。
“而且,我懷疑你的爸爸的死很可疑。”歐顧晟的話,讓夏天悠的臉色更難看,當年她還小,什麼都不懂,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只知道出車禍,爸爸死了,家裡好象塌了一樣。
“和現在的事,也有關聯嗎?”她不敢相信,但腦海裡浮現着許鳳那目無中人的模樣,那刻薄尖銳的話語。
她知道,許鳳恨她的母親入骨。但兩個人身份差異極大,說兩人舊識,她都覺得不可思議。直到後來,李寧也親口告訴她,他與她的母親,亦是舊識。
“暫時不知道。”歐顧晟擺擺手,自己剛從外地回來,對這裡的事,並不瞭解。
但夏天悠託他去調查的事,他隱約覺得,事情恐怕沒想象中這麼簡單。
“如果怕,就不必再查了。”歐顧晟握着她的手,想給她勇氣。
“查,必須查。”夏天悠很堅定的說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