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鳳青璃那風情無限的媚眼之時,脣角忍不住抖動了一下,這個女人,原來他看到的一切都是表象,這個女人骨子裡就是這麼囂張、跋扈、狐媚、不怕死!
白夙澈緊緊的抱着鳳青璃,聞着她身上的香氣,附在鳳青璃的耳邊低聲說道:“小娘子,不如讓本公子看看你的臉如何?如果你的臉能夠跟你的身材一樣讓本公子着迷的話,本公子就帶你回白虎王朝,到時候吃香的喝辣的,總好過你在這小酒樓裡賣藝!”
光束打在兩人的身上,這會兒白夙澈趴在鳳青璃的耳邊,從臺下看過去似乎已經親吻上了一般,呼延贊大聲的叫好起來。
鳳青璃的媚眼掃了一下臺下的玄冗冥。
玄冗冥的臉色越來越陰沉,雙脣幾乎抿成一直線,臉頰肌肉抽搐着,雙拳更是緊握得直髮抖,黑眸中的邪惡異光若隱若現。
看來這個女人在這裡過得很好,既然如此,他就要破壞她的一切,讓她生不如死!
鳳青璃望着玄冗冥那嗜血笑容的時候,她微微的嘆了口氣,明明知道自己現在不是這個人的對手,可是還是忍不住挑戰這個男人的極限,任人欺負,也實在不是她的性格!
“怎麼樣?”見鳳青璃久久沒有回答,白夙澈有些不耐煩,他一下子抱住鳳青璃的腰,將鳳青璃拉的更近。
鳳青璃轉過眸來,清脆靡麗的笑了一聲,“恐怕讓公子失望了,本姑娘賣藝不賣身,況且本姑娘不喜歡公子這種小白臉類型的,本姑娘喜歡那位冷沉公子!”
鳳青璃用芊指指了指臺下的玄冗冥。
白夙澈臉色倏然漲紅,他對付女人,從來都是無往不利,如今卻當場被人侮辱,他眸色一暗,一下子伸出手來,就要掐住鳳青璃的脖子,鳳青璃那嬌柔的身子迅速的後退,然後順着繩索到了二樓之上,她冷冷的望了想要追上來的白夙澈一眼,迅速的消失在酒樓中。
等白夙澈爬上繩索到了二樓的時候,二樓已經空無人煙。
“讓那個小賤人出來!”白夙澈大聲罵道,氣急敗壞。
白夙宸一瞧,趕緊上了樓問道:“大哥怎麼了?”
“我要那個小賤人的命!”白夙澈恨聲道,男人最恨的就是比較,這種侮辱,他是一生都不會忘記的!
白夙澈想着,冷冷的望向一樓的座位,卻不見了玄冗冥。
白夙澈狠狠的舒口氣,大手一拍,旁邊的欄杆拍個稀爛,就這樣,馬掌櫃與於媽媽也不敢上前。
雙臂上的白綾翻飛,鳳青璃望了望身後緊追不捨的男人,眸色一暗,猛然站在那裡不動了。
玄冗冥冷冷的望着眼前的女人,皎潔的月色下,她就像是一個月之精靈,靜靜的站在那裡看着他。
“怎麼不跑了?”玄冗冥沉聲道,聲音像把刀一般。
“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你可是冥王,一個不高興,將那香醉樓毀了,我這半年的辛苦不就白費了?”鳳青璃摘下面上的面紗,突然上前靠近玄冗冥,表情嫵媚起來,嗓音變得甜膩,“王爺是來接璃妾回去的麼?”
玄冗冥一愣,他冷冷的看着鳳青璃靠近他的身體,微微的側眸眨巴着大大的眼睛望着他。
“王爺,嗯?”見玄冗冥不回答,鳳青璃再次
貼近他的身子。
性感魅惑的聲音讓玄冗冥的身子一僵,兩個人隔得如此的近,玄冗冥甚至聞到了她身上的馨香,他突然想起之前感受到的女人身體的柔軟,一種陌生的血脈噴中的感覺突地衝灌到他的頭頂,心微微的抽緊,呼吸,猛地亂了!
“滾開!”玄冗冥突然險惡的將鳳青璃推開,他冷冷的盯了鳳青璃一眼,掉頭就走。
這個女人已經被他發賣了,她自甘墮落不正是他想看到嗎?爲什麼要追出來?
玄冗冥滿心的惱怒!
鳳青璃緩緩的抱了雙臂在身前,冷冷的勾脣。
等白夙澈慢慢的平靜下來,馬掌櫃這纔敢上前賠不是,“公子爺,實在是對不住,那花姑娘就是這樣的性子,就連咱們東家也不能強求她,您消消氣,要不然讓閆蝶再給各位公子們跳一曲?閆蝶可是咱們香醉樓裡一等一的舞姬,舞跳的十分的好!”
白夙宸也爲了緩和氣氛說道:“好好好,就讓閆蝶姑娘跳吧!”
白夙宸請白夙澈坐下,低聲道:“大皇兄,只是來消遣一下,玩一下,你又何必跟一個舞姬置氣?別忘記,咱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
白夙澈這才平息了憤怒,在原來的位置上坐下來。
“咦?冥王去哪裡了?”白夙宸問那喝的不亦說乎的呼延讚道。
“不知道,可能是尿急出去了吧!”呼延贊眯眯眼,舉杯大叫道:“這酒可真是好喝,給爺來兩壇,爺也要帶回去給咱們皇上嘗一嘗!”
“行了,喝的差不多了,散了散了吧!”白夙宸趕緊說道,要了四間上房,晚上就住在香醉樓中。
有一個黑影悄悄的進入公孫府,徑直進了書房。
“大皇子、二皇子都在香醉樓?”公孫昂之一愣,他們到香醉樓幹什麼?
“還有兩外兩個人,其中一人殺氣十分的重,屬下瞧着,有些像玄冥王,但是瞧不真實,另外一位則複姓呼延,這個姓氏,似乎是龍飛的貴族姓氏!”屬下趕緊稟報道。
公孫昂之點點頭,低聲道:“既然二皇子沒有命令,咱們就裝作不知道,不要去打擾兩位皇子!”
屬下應着,又道:“不過今晚還發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大皇子似乎看上了那個跳繩索舞的舞姬花凝香,不過被那花凝香拒絕,大皇子十分的生氣,有二皇子在,好歹沒出什麼大亂子!”
“花凝香又出現了?”公孫昂之眸子閃亮起來,“可查到她的真實身份?”
那屬下搖搖頭,“那女人的武功很高,咱們跟着跟着就不見了蹤影,而且那個女人似乎與那位酷似玄冥王的人有所牽扯,他們單獨說了幾句話!”
“跟玄冥王有牽扯?”公孫昂之一怔,越發的覺着這件事情奇怪,難道上次護送寶物進城被俘,花凝香出現救人,是冥王的主意?
一直在旁沒有說話的公孫羽,突然低聲提醒公孫昂之道:“公子,那邊來消息,讓公子做個決定,如今言王與冥王都有心拉攏公子,公子到底幫誰?”
公孫昂之皺眉,如今形勢不明朗,他也無法決定!
“不急,咱們面前不是住着一個老狐狸麼,到時候李闊海站在誰的一邊,咱們就跟李闊海站在一邊,這可是關係着家族成敗
的重大問題,萬萬不可這麼早下決定!”公孫昂之微微沉吟了說道。
公孫羽點點頭。
鳳青璃當晚就回了黑根村,將香醉樓的所有事情都交給了馬掌櫃。
馬掌櫃雖然覺着這事兒有些棘手,但是也只得應着頭皮應下來,好在第二天一大早,真正的東家玄冗翼就從城裡回來了,馬掌櫃吊了一夜的心這才放下。
玄冗翼回來還是遲了一步,他一腳踏進香醉樓,一下子被眼前的一切驚愣住,許久才反應過來。
“哎呀東家,你可是回來了!”馬掌櫃趕緊上前,看到玄冗翼就彷彿看到了親生父母一樣,“昨晚上樓裡來了四位貴客,差點毀了這香醉樓,小人實在是應付不住,您看看……”
“鳳姑娘呢?”玄冗翼一聽四位貴客,便知道一定是白夙宸一行人,立刻問道。
“鳳姑娘她昨天晚上就回去了,將這麼大一個攤子丟給曉得,可真是……”馬掌櫃剛要訴苦,就見玄冗翼緩緩的舒了一口氣,或許,鳳青璃還沒有見過玄冗冥!
二樓欄杆之上,玄冗冥透過中間的舞臺冷冷的望着玄冗翼,脣角帶着一抹陰鷙冰冷的笑容,“七弟回來了?”
玄冗翼擡眸,裝作自然的打招呼,“六哥真的來了這裡,讓弟弟好一頓找!”
一旁的馬掌櫃一聽那煞氣最重的公子竟然是自己東家的哥哥,一顆心一下子就放鬆了,趕緊朝着樓上的玄冗冥點頭哈腰道:“原來這位公子是咱們東家的兄長,這可真是怠慢了,昨日公子也沒提,實在是……”
玄冗翼示意馬掌櫃去忙,自己則緩步上樓。
玄冗冥站在欄杆旁,一眨不眨的盯着玄冗翼上樓來,那脣角的陰鷙笑容一點都沒有改變過。
“父皇不是要你編撰史書,怎麼有空前來?莫不是不放心你這香醉樓裡的人吧?”玄冗冥的話中有話。
玄冗翼趕緊打着哈哈道:“六哥與幾位時節大老遠的來到了我的香醉樓,我就是再脫不開身,也要前來儘儘地主之誼,不過這時間實在是太緊,在路上耽擱了一日,若是我這香醉樓對六哥與幾位時節招待不週的地方,還請恕罪!”
玄冗冥的眸色越來越幽暗,他緊緊的盯着玄冗翼問道:“鳳青璃的事情,你爲什麼沒有告訴過我?”
玄冗翼見實在是瞞不下去了,只得問道:“六哥已經見過她了?其實六哥已經將她發賣,如今她不過是一個鄉下農婦,到我這酒樓來幫忙,也是爲了能將日子過下去,對一個女人,六哥何必趕盡殺絕?況且她畢竟是傾鳳國的公主,若真是死在咱們玄幽王朝,怕是局勢更加緊張!”
“鄉下農婦?好一個豔絕全場的鄉下農婦!”玄冗冥冷笑。
“豔絕全場?”玄冗翼一愣,不明白玄冗冥的意思。
玄冗冥以爲玄冗翼裝糊塗,他冷冷的眯眯眼,突然問道:“父皇可準了你的請奏?”
玄冗翼搖搖頭,“奏疏還沒到父皇手中,就被二皇兄駁回了,真的被你說中,二皇兄不放我離開!”
玄冗冥幽冷一笑,“我早就說過,老二不會放你離開,我瞧你也是時候清醒了,不如過來幫我如何?”
玄冗翼沉默不說話了。
玄冗冥的心裡十分的不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