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以唸的火鍋還沒有吃完,就接到了裴木臣打來的電話。
她本來想要使小性子掛斷的,可是……
“喂?”
裴木臣從電梯裡面走了出來,打開自己辦公室的大門。
“在幹什麼?”
裴木臣嘴角噙着笑容,一邊伸手解開卡在脖子那邊的襯衫釦子。
“你沒事總打我電話做什麼?”
鍾以念氣鼓鼓的開口,坐在椅子上面嘟着嘴。
裴木臣一噎,鈕釦解完,扯領帶的手一頓。
這隻兔子……
“你再說一遍。”
裴木臣咬牙切齒,每一次都是從牙縫裡面擠出來的。
“我說,你沒事總打我電話做什麼?”
重複就重複,誰怕誰啊。
鍾以念伸着筷子不停的攪着面前的醬汁,說話的語氣卻氣哼哼的。
蘇沫去洗手間了,如果不是這樣,她也不敢光明正大的和裴木臣說這些話。
“鍾以念,欠收拾。”
裴木臣坐在椅子上面,隨手拿過桌子上面的座機,按了一個數字。
“你才欠收拾,我告訴你,我要離婚。”
鍾以念已經想了很久,她得罪了他的母親,這個週日之後,他們就會離婚。
既然結局註定了,她還不如先發制人。
“鍾以念!!!”
裴木臣猛地一巴掌拍在辦公桌上面,雷霆大怒,一張臉陰沉發黑,額頭青筋突突的跳着。
這隻兔子竟然敢和她提離婚!!!???
裴木臣震驚了,恨不得現在就在她的面前,然後好好的打她一番小屁屁。
“就這樣吧,晚上回去我再和你商議,正好明天是週五,我們就不要拖到下週了。”
鍾以念看見蘇沫走了過來,匆匆說完便掛了電話。
“和誰打電話呢?”
蘇沫挑眉,她一來就掛電話,不會是瞞着她在做什麼壞事吧。
“一個……剛認識幾天的朋友。”
鍾以念笑了笑,不知道怎麼解釋。
“我還以爲你聯繫帶刀侍衛了呢,他在美國應該也很想你吧。”
“你之前不是和他一起去美國的嗎?怎麼你回來了,他還沒有啊?”
鍾以念終於想起來哪裡奇怪了,按照道理來說,她應該和北宸風一起回來纔是。
蘇沫神情突然有些不對勁,不自然的笑了笑。
“他去美國是有事情要辦嘛,我……我只是出去玩的,我當然,比他先回來。”
蘇沫不自在的看了一眼桌子上面的殘羹剩飯。
“那個,你吃飽了沒有啊?吃完的話我們去逛街啊,好久沒有逛學校那邊那條步行街了。”
“好啊。”
A大北邊步行街——
鍾以念左手拿一杯奶茶,和蘇沫一家挨着一家店逛着,右手提了好幾個購物袋。
“你還要買啊?”
鍾以念看着在那邊試高跟鞋的蘇沫,有些無語。
“對啊,你也買嘛。”
鍾以念本能的就準備拒絕,她現在也沒有錢,只有裴木臣的一張卡。
卻突然想起,之前的她從未好好打扮過自己,都是普通的衣着陪着雙帆布鞋。
今晚,她突然好想漂漂亮亮的出現在裴木臣的面前。
“那你借錢給我啊。”
蘇沫笑着吹了個口哨。“木的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