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男人了,一隻公蚊子我都不讓他過!”
秦北剛準備邁步走上臺階,那更年期的中年婦女忽的一下就滿血復活了,擋在秦北面前,氣勢洶洶的吼道。
“那他們怎麼過去了?”秦北有些生氣的問道。
更年期的中年婦女,嘴角抽搐了一下,心說一看人家那架勢,是我能惹得起的麼?
呀的看你年紀輕輕的,怎麼也沒長眼呢!
“有人過去嗎?我怎麼沒有看到?!”中年婦女冷聲說道。
秦北指了指中年婦女的胸口,道:“大腳印子還在上面呢,你這就是所謂的好了傷疤忘了疼嗎?”
中年婦女登時怒了,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你懂不懂?!
“我就是放他們過去了!你也不瞪大了眼睛瞅瞅!你看看人家這車牌照,HN8888——這是什麼樣的家族你看不出來嗎?你一個窮比吊死,也能跟人家比?也配跟人家比?!”
“呵呵——”秦北笑了笑,本來穀苗苗說這些東西她自己就可以拎上去的,既然這中年婦女這麼較勁,秦北就非上去不可了!
我就呵呵了,不就是 一個很難8888的車牌嗎?不就是兩個帶着黑超墨鏡的保鏢嗎?信不信我喊一百倍的黑超墨鏡出來?!
“秦哥,秦哥你聽我的,算了算了,你大概不認識這個阿姨,這阿姨的老公是歷史系的教授,脾氣倔的跟頭驢似的,連歷史系的系主任都照懟不誤,這要是得罪了他,後患無窮啊!”
“對呀對呀,秦哥,別跟驢一般見識!”
幾個幫忙過來送行李的男生,七嘴八舌的說道。
那中年婦女假裝沒有聽到學生們說他老公是驢,得意的在那叉着腰!
正得意呢,很難8888的兩個黑超墨鏡蹭蹭的下樓來了。
“閃開!好狗不擋路!”其中一個黑衣漢子,直接把中年婦女推了一個趔趄。
中年婦女差點便又摔了個狗啃屎,還不得不賠笑道:“兩位慢走,慢走慢走——”
尼瑪啊!
以爲我秦北武力值不夠是不是?!
秦北冷哼一聲,抓起穀苗苗的行李箱。
問清楚了穀苗苗的宿舍就在三樓,秦北拽着行李箱,腳尖一頓,蹭的一下越過衆人頭頂,衆人不禁擡頭看去,卻見秦北已經從三樓的窗子處竄進去了。
“……!!!!”
衆人瞬間石化。
這丫的還是人嗎?
那個負責迎新的歷史系老生,也跟在人羣后面追了上來,正好看到這一幕,登時嚇了一個機靈!怪不得體育系那幫人高馬大的漢子們都跟他叫哥,這放誰身上也得叫哥啊!
我的那個親哥咧,拽着那麼大一個行李箱,一下子就竄上三樓去了!
這還是人能辦到的事情嗎?!
那宿管阿姨嚇得臉都青了。
虧得跟她動手的是那兩個黑超漢子,這要是換成眼前這位爺,還不得一腳把她踹道京都去啊!
“阿姨,那我就先上去了。”穀苗苗甜甜的笑着說道。
“您慢走,您慢走……”宿管阿姨點頭哈腰的說道。
雖說這兩位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家庭出身,但宿管阿姨此時覺得,這兩位簡直比那些豪門子弟還讓人覺得恐怖和害怕!
當秦北幫穀苗苗收拾完東西,從女宿舍正門大搖大擺的走出來的時候,宿管阿姨目不斜視,就跟秦北是個透明人一樣。
一羣男生都在外面眼睜睜的看着秦北走了出來。
“大哥!大哥,你剛纔用的那叫功夫吧?”
“大師!收我爲徒吧!”
“大師,我別的不用學,就學您這一跺腳能竄上三樓的功夫就行了!”
“……”
這幫傢伙,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呢!
“快看!哎哎,那個美女居然沒穿衣服!”秦北信手一指,開始胡說八道。
不過這些荷爾蒙過剩的年輕人顯然聽信了秦北的話,但可惜的是那邊什麼都沒有,連個鳳姐都沒有,等衆人再次轉過頭來的時候,卻發現秦北已經不見蹤影了。
秦北閃開那些二貨,穿過校園,徑自到了西醫學院這邊。
西醫學院和中醫學院公用一個校區,兩邊負責迎新的學長學姐們就跟打對臺戲似的,只要有中醫學院迎新處的地方,必定不遠處就有一個西醫學院的迎新處,有一個西醫學院迎新處的地方,最多不超過十米,便必定有一箇中醫學院迎新處。
“哥們,看你眉清目秀英姿俊朗,一定是報的西醫學院吧?”
“什麼?你居然報的中醫學院?我告訴你吧,你會後悔一輩子的!這年頭學什麼中醫啊,中醫已死你難道不知道嗎?”
“哥們不是我說你,你學中醫早晚會後悔的,中醫靠的是什麼啊?三分診斷七分騙!”
那邊中醫學院的學長學姐們不樂意了,一個學姐直接竄桌子上,指着西醫學院這邊的人就開罵。
西醫學院這邊也不示弱,兩個男生也竄上桌子,和那邊對罵起來。
“學姐——我是來報道的啊,誰能給我指引一下?”那被中醫學院招生了的學生苦瓜着一張臉說道。
“等會,沒看到這邊正中西大戰呢嗎?你幫老孃罵死這幫王八淡,報道什麼的,我出人給你一條龍服務!”
那學姐還罵上癮來了,連新生報到的工作都不做了。
不但她自己不做了,還連帶拽着這個沒完成新生入學報名的傢伙一塊跟對方怒懟。
遠遠的過來一個女生。
相貌有幾分清秀的樣子。
那中醫學院的學姐使了一個眼色,對那新生示意,看你的了!
新生無奈,只得學着西醫學院那邊的樣子說道:“美女!看你這般眉清目秀英姿俊朗——那個不是,看你這般,這般,這般漂亮,一定是報名中醫學院的吧?我告訴你,西醫這東西沒有前途啊,你想想看,等你學成了,畢業了,熬完了輪轉熬住院,熬完了住院熬主治,等你好不容易熬成主治醫生了,咔嚓,被患者一刀捅了,這還有啥前途可言啊?”
“你小子怎麼回事?你才被人一刀捅了呢!”西醫學院那邊的學長們厲聲叱罵道。
新生道:“你舉一個例子出來。”
西醫那邊的學長愣神道:“舉例子?舉什麼例子?”
中醫這邊的新生道:“舉一箇中醫被人捅了的例子啊!你看看,今年被人捅的醫生已經有二十多個了,有一箇中醫嗎?”
西醫學長:“……”
中醫學院這邊的學姐嘎嘎嘎的毫無形象的大笑了起來,一巴掌拍在那新生的肩膀上,道:“行,好小子,說的好,以後你就跟我混了!那誰誰,給他記下名字來,學生會這邊給他弄個幹事噹噹!”
中醫學院小勝一籌,但可惜的是那個有幾分姿色的女孩子終究是報考的人家西醫學院那邊,這讓中醫學院這邊的學生們有點小小的失落。
就在這個時候秦北走了過來。
兩邊人馬對視一眼,各自扯開了嗓門道:“這位同學,我看你英姿俊朗——”
說完這一句,各自怒視對方一眼,又同時不說話了。
這是整的什麼幺蛾子?
秦北並不知道他們之前已經酣戰過一場了。
但看着左邊樹立着的西醫學院迎新處的標識,秦北馬上走了過去。
西醫學院那邊的學生們如獲至寶,衝着中醫學院那邊的學生哈哈大笑起來。
卻在這時,那個已經填完了各種表格,在西醫學院這邊報道的女孩子,身形忽的晃了晃,啪嗒一聲,直挺挺的摔在了地上!
“哎哎,美女,美女你這是怎麼了?”
“美女你別嚇唬人啊!”
西醫學院負責迎新的幾個學長學姐登時都有些慌神了,有人說,“暈了暈了,快人工呼吸!”那個說:“快快,解開衣領,保證呼吸道通暢!”
但可惜的是畢竟都是些還沒有經過臨牀實踐的學生,擺弄了一會兒,愣是什麼用都沒有。
那女生面色酡紅,就跟喝醉了一般,臉上身上,一片細密的汗珠。
“這是中暑吧?喝點藿香正氣水啊!”有人喊道。
“切——你們西醫不是牛筆嗎?別用我們中藥啊!”
“就是,一幫傻叉,關鍵時候還是想到中醫藥了是吧?”
“還人工呼吸,我看就是想佔便宜!解開什麼衣領啊,直接掐人中不就完了?”
畢竟是人命關天的大事,西醫學院這邊的學生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一個學姐上來掐人中,一個去買藿香正氣水,還有一個跑去喊老師去了。
“能讓我看看嗎?”秦北小聲說道。
掐人中的那學姐不壞好意的看了秦北一眼,道:“你是中醫學院的還是西醫學院的?”
秦北道:“西醫,西醫學院。”
“那行,你來看看!”學姐這才放行。
秦北捏住那女孩子的手腕,發現脈象急促有力,正是熱證的表現。
秦北摸出三根銀針,內力灌注在銀針上面。
很快,銀針上便結了一層白色的冰膜。
信手甩掉冰膜,秦北把銀針分別扎進了人中和兩側的合谷穴。
冰涼舒爽的真氣進入女子的體內。
隨即,衆人便看到那個女孩子嚶嚀一聲,睜開了眼睛。
“哎臥槽,神乎其技啊!哈哈,我們西醫學院果然是人才衆多!”
“扯幾把毛,那小子分明是用的鍼灸好吧?!”
秦北治療結束,拔出銀針來的時候,兩邊人馬當場又吵了起來!
那西醫學院的學姐,一臉疑惑的看着秦北,“你真是西醫學院的?!”
秦北點頭道:“是啊!”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師傅非得讓他來學西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