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李山,你這屋子怎麼那麼冰冷啊?你家媳婦受得了嗎?”村長目光撇了一眼李山問道。
李山面色一變,趕緊支吾的說道:“村長,這個……很冷嗎?我怎麼沒有感覺得到。”
段飛面色一顫,他目光,直愣愣的盯着牀榻上的孕婦看着。段飛盯着女人看的同時,女人也是盯着他看。
好像,他們兩人曾經是相互認識。
“怎麼了?媳婦兒,難道你認識段醫生嗎?”李山左右看了一眼段飛,又是看了自家吸附,一臉疑惑問道。
“我……不認識他。”女人趕緊低下了頭,從而避開了段飛的目光。
剛纔,段飛在盯着女人看的同時,他已經發現了一個事實。亦是那個女人的衣服上,有着點點的血跡,如此,就是表明,那些雞鴨的死可是跟她有關係了?
可是,這個女人,她爲什麼要咬死那些雞鴨呢?喝光它們的血?
“是你吸附了那些雞鴨的血?”段飛目光咄咄bi視着女人問道。
李山渾身一顫動,這醫生的目光,果然厲害啊!對於自家吸附咬死了那些雞鴨的一幕,李山現在回想起來,他依然感到一股很深的恐懼。
話說,這事情,還得從昨天的後半夜說起。
李山在後半夜悠悠醒來後,他總是習慣的探出手來,抹一抹身邊的媳婦。這一摸,還這要命,身邊空空的,哪裡還有見媳婦的影子?
李山趕緊下了牀,看了一下時間,時間剛好是凌晨4點多過。李山心中由於擔心媳婦,他匆忙的提上了一盞煤油燈,心中一邊默唸着,這媳婦好端端的後半夜起來做什麼呢?李山出道了院子來,在院子中左右的看了一下。
卻是在忽然間,從雞窩中傳來了窸窣的動靜。李山趕緊替着煤油燈走了過去,這一看,幾乎嚇掉他半條命。
自家的媳婦兒,披頭散髮的蹲在雞巢上,雙手緊緊的抓住了那些雞鴨,一口咬了下去……那瞬間,李山幾乎要破口呼喊救命了。
可是後來李山轉念一想,這可是自家的媳婦,萬一驚動了左右鄰舍,那事情不就曝光了,村中都會知道,自家的媳婦有那麼一個怪病,半夜不睡覺,跑到雞鴨巢中去喝它們的血?這還真是大事情一件。
李山心驚膽戰的看着媳婦把所有的雞鴨全部咬死,然後不斷的吧唧吧唧的吸乾了它們的血。然後,媳婦站了起來,晃悠悠的回去。
從始至終,媳婦都沒有正眼看李山一眼。回魂之後,李山發出了一聲怪異的慘叫,趕緊跑回去,看看自家媳婦到底是怎麼回事。
然而,等到李山回到了房間之後,自家媳婦早已經躺在牀榻上,呼呼的沉睡了過去。
難道是夢遊?這一夜,李山心情七上八下,他不知道該怎麼做了。人喝雞血,那不是畜生纔會乾的事情嗎?
原本,李山可是想要把這事情給隱瞞下來的。布穀,終究是紙包不住火,巢中,起碼也有二三十隻雞鴨,如何隱瞞得過去呢?再說了,那後半夜中,李山已經被自家的媳婦舉動給嚇蒙了過去。
天一亮之後,鄰舍就發現了林山家中的所有雞鴨全部枉死的事情。
李山可是一個老實本分的農村人,他當然不敢把媳婦喝雞血的事情給抖露出去,喝雞血啊,你不是妖怪纔會做的事情嗎?
對於這些七七八八的事情,段飛可是不關心的。他現在只想弄清楚一件事情,就是李山家的婆娘,爲何會在三更半夜起來,將那些雞鴨全部喝光了它們的血?這纔是重點之重。
段飛繼續的問了李山幾個問題,李山回答了,可是,這並不是段飛想要的答案。
接下來,李山無意中的一句話,引起了段飛的注意。
李山說,大概在三四個月前,亦是自家
媳婦懷有身孕的第三個月,自家媳婦回了一趟孃家,回來之後,李山就感覺自家媳婦怪怪的樣子。
至於哪裡怪異,李山也說不上來。
段飛一下子便是來了興致,女人回了一次孃家,那她回孃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女人叫葉麗花,原來她從孃家回來後,其實,葉麗花的孃家與到龍巖村的距離並不算太遙遠,走路的話,不過是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
不過,葉麗花畢竟是一個懷有身孕的女人。雖然說一個小時的路程不是很遠,不過對於一個孕婦而言,情況就不一樣了。
剛剛是走到了半路,葉麗花就感覺有些吃不消了。不得已,她只好蹲坐在小道路邊上歇息了。可是叫葉麗花沒有想到的是,在她的身後邊,卻是一個隆起的土堆,土堆下,埋葬着一具冤死的亡魂。
話說,那土堆下的死人,名叫吳山,是龍巖村一戶人家的小兒子。年紀不大,十一二歲左右,就在上個月中,和村中的小夥伴們在水庫玩耍,後來被淹死了。
家中人嗷嗷的痛哭過後,便是一張席子裹住了小小屍體,將吳山埋葬在了小道邊上。世人都知道,一般被枉死的人,他們的身上,總是會攜帶着很重的陰氣。
而吳山恰好是如此,小小年紀,不幸就被淹死了。自然,他在埋葬之後,在他的小小墳墓中,蔓延着一股濁氣在周圍中不散。
而葉麗花當天恰好坐在了吳山的墳墓上歇息,那麼,一切天和地利人和都相互吻合了。
吳天的冤氣,無端的被浸入到了葉麗花的胎盤中。陰氣入侵,可想兒而知,她腹中的胎兒,還能完好無損嗎?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那麼葉麗花仙子胎兒腹中的到底是原先的胎兒呢?或者已經被吳天給取代了呢?這可是一個嚴重的問題。
爲此,在短短的一個月過去之後,葉麗花的xing情也是發生了巨大改變。總之一句話就是她腹中的胎兒在作祟了。
弄清楚了這其中的厲害關係之後,段飛忽然感覺到,這事情非常棘手。
之前,他曾經處理過一件鬼胎的事情。可是這葉麗花,她懷的不是鬼胎啊,而是一個活生生的胎兒呢。
不過這胎兒,很有可能已經被吳天給殺死了,然後吳天從而取代了胎中的嬰兒,這叫什麼事情呢?謀殺?或者說,怨靈附身胎兒?
然後,這胎兒,竟然能夠指使自己的母親去吸附血液,幸好是雞血和鴨血,不是人血。
看來,葉麗花的腹部中,可是孕育着一個吸血的魔鬼啊!
事情真相,真的叫衆人大吃一驚。懷上了一個吸血的嬰兒,那不是殭屍麼?只有殭屍纔會吸附血液的不對嗎?
“段醫生,求求你救救我的媳婦吧。”李山可是着急了。他可不希望自家出現了一個吸血的媳婦,一旦外傳出去的話,他們還有什麼臉面在這裡住下去呢?難道叫他們背井離鄉,做個流浪人嗎?
看着一臉着急的李山,段飛只能安慰他說道:“事情還沒有那麼嚴重,畢竟,你家媳婦現在只是吸雞鴨的血而已,幸好沒有沾到人血,如此就是說明,她腹部中的胎兒,已經萌發了覺醒了,只要能夠控制心xing的話,我想,問題應該不大。”
這是段飛的保守估測。其實,事情到底如何發展,他心中也是沒個底。甚至,段飛現在依然不能確定,葉麗花肚子中的孩子,是否已經被吳天取代了。假若已經被吳天的怨靈取代的話,那麼足是可以說明,吳天的怨氣,是有多麼的強大了。
由於葉麗花已經是臨產在即,一些防備措施,也不能在她身上施展而開。只有等葉麗花將孩子生下來後,在觀察最後的結果了。
葉麗花吸附雞血的事情,在村中並沒有傳開。這事情,只有段飛,
村長,李山他們是內定人知道,爲此,他們都共同達成了一個協議,永遠保密下去。
說要到巫巖村探尋天蠶的事情,也被葉麗花的事給耽誤了下來。一個星期過後,葉麗花在村中產婆的幫助下,健康的生下了一個男嬰。
初始,此男嬰生下來後,他很安靜,無論大人如何啪他的小屁屁,他都很安靜。大人們以爲,莫非嬰兒有什麼先天殘疾不成?用盡了所有的辦法,嬰兒仍然安靜的閉合着眼睛,好像是一具死嬰一般。
葉麗花生產那天,段飛他們由於一直忙碌,並沒有在現場。不過話說回來,人家老婆生孩子,他們不過是從省城下來的醫生,似乎關係不大。
這事情,後來是村長跟段飛說起的。
李山家的大胖兒子,剛剛出生後,一直不哭不鬧。幸好當時前來祝賀的吳家老爺子,他可是看不下去了,也不避嫌,走上去,高高的提起了那個小嬰兒,對着他的小屁屁,啪啪的兩下子。
然後,小嬰兒當下是“哇”的一聲,哭得異常響亮。
然後,小嬰兒就睜開了眼睛,第一眼,不看爹媽,反而是對着吳家老爺子盯着看,如同兩父子般的眷戀。
聽到這裡,段飛心中忽然是“咯”的一下,心想,這下可是壞了。出生嬰兒可不會立刻睜開眼睛的。而且,還能打量人?
看來,那個嬰兒,完全已經是被吳天給取代了吧?段飛知道,這些事情,他不能隨便跟任何人說起,只能爛在肚子中了。
第二天,段飛就特意抽空去看了那小嬰兒。
李山初爲人父,一臉的喜悅,無論是村中誰前來探望,他總是一臉樂呵呵的抱着小孩出來,讓客人看看,摸摸,幸福的喜悅,完全洋溢在他的臉上。
“喲……段醫生來了?”
那時候,李山正在護理着坐月子的媳婦,一旦見了段飛之後,他分外熱情起來。走出屋子,把段飛請了進去。
段飛撇了一眼牀榻上的女人,想必葉麗花剛剛是生完孩子,身體很虛弱,臉色也是很蒼白。
趁着李山一直忙着照顧他女人,段飛看了看被安置在小小竹籃中的小嬰兒。
小孩子正在睡覺,嘟嘟的嘴巴,嬰兒肥的臉蛋,小手,小腿,同樣是嬰兒肥,看起來,非常可愛。
段飛仔細的看着嬰兒,發現嬰兒並沒有什麼異常之處。莫非是他自己多心了?跟李山隨意聊了幾句,段飛便告別了。
段飛可是想不到,在他轉身離開了李家之後,那躺在竹籃中沉睡的嬰兒,他忽然睜開了眼睛,邪魅的一笑,異常詭秘。
當然,這一幕,是沒有人發現的。即使是一直躺在牀榻上的葉麗花,作爲孩子的母親,對於嬰兒的變化,她從來沒有注意過其中的詭秘。
段飛回到樓閣,明天,他打算要走巫巖村一趟。對於扇孃的事情,不能在耽誤下去了。段飛作爲一個醫生,他知道,作爲一個女人,她何嘗不希望自己擁有一張美麗的臉蛋呢?扇娘,本亦是一個善良,如水般的女人,卻是不幸在胎兒時期,就患上了怪病。
這對於她而言,此種打擊,應該是巨大的吧。
段飛要到巫巖村的事情,對於張凡,青蓮,李倩倩他們並沒有任何隱瞞。當然,他們也是擔心的。
巫巖村可是養蠱只村,從來都是忌憚外人進去的。段飛這一趟前去,還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事情呢。
“這麼說來,飛哥你已經是決定了?”青蓮知道,段飛一旦決定的事情,從來都是很難更改的。
秉xing如此,十頭牛也拉不回。
段飛點頭,“嗯!決定了,不過,你們一定要替我隱瞞着扇娘,萬一扇娘知道了,她一定會前來阻止的,那時候,想走都走不了,事情就麻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