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疾馳的石雲帆身後,金俊熙和施瓦辛格已經和宋兵們交上了手。他們兩個大摔碑手滿級的變態,功力豈是這幫三腳貓所能比擬的,幾乎是一個照面就打翻了對面一半的人。剩下的人這才意識到點子扎手,想要給秦老大通風報信,卻發現石雲帆已經衝進了那間破舊的屋子,留下了一個黑洞洞的門洞,擋住了所有窺探的目光。
“操他媽誰讓你進來的!”
秦能這時已經剝下了安妮惠的褲子和甲,只給她留了件被撕成布條的上衣。三個宋兵正一左兩右的把安妮惠死死的按在地上,阻止她瘋狂的掙扎。一塊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來的紅布,把安妮惠的嘴塞了個嚴嚴實實,也擋住了她最後的呼喊和呻吟。
秦能的褲子已經脫了一半,剛準備提槍上馬的時候,被人打擾自然不爽。他罵完回頭一看,發現竟然是那幫新人中留在最後的那幾個,頓時意識到情況有變。他飛快的把褲子一提褲帶一系,示意三位宋兵繼續按住安妮惠,吊兒郎當的衝着石雲帆吐了口唾沫,說道:
“怎麼,這位兄臺也有興趣來玩兩把?你要是喜歡,可以第二個上喲。”
石雲帆掃了一眼地上的安妮惠,和她對視了一眼,繼而把注意力轉回秦能臉上,輕聲說道:“都是大宋的子民,你這樣不怕天遣麼?”
秦能做出一個慌亂的表情,連連擺手,“別別別,你可別提老天爺。老天爺要是開眼,那些韃子早該死絕了。老天爺要是不開眼,我幹啥都沒人攔着!”
說完這句,秦能又笑了一下,繼續說道:“下午的時候我見過你,拳打的很好,智持那個蠢貨很喜歡你。可是那又有什麼用呢,用韃子的話說,沒有飛上天空的雛鷹,再厲害都不過是可以一把捏死的小鳥。我本來還有些遺憾你們沒過來,不過幸好有個姑娘可以泄泄火。現在你既然來了。那正好,智持那個老蠢貨的功夫,我可不想讓你們這羣傻蛋學了去,給我乖乖的去死吧!”
說到這,秦能已經邁開了步子衝到了石雲帆面前,一掌朝着石雲帆的右臂攻去,他雖然嘴上喊的厲害,但是也不敢真的殺人。只是想廢了這人的手臂,讓他練不成武,保持自己的地位。可石雲帆哪知道他那麼多心思,看他氣勢洶洶衝過來,嘴裡還喊着死吧死吧,安妮惠又被他剝光了扔在地上,從任何角度考慮,石雲帆都不覺得自己有留手的打算。
他也確實沒留手,本來就堪稱變態的身體素質,配合上專門強化力量的少林外功,產生了一加一大於二的化學效應。他側身一讓,躲過了秦能的第一招,在他機械的按照拳譜變招的時候,靈活的發揮自己技能熟練度百分之百的優勢,從不可思議的角度接了一招,重重拍在了秦能的側肋,把他拍倒在了地上。
“忘了跟你說了”,石雲帆拍拍手,走到在地上痛苦呻吟的秦能身邊,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就像秦能之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周大童一樣,開口說道:“我的拳不是打的好,是打的非常好!”
秦能在地上怒吼了一聲,就要掙扎坐起再打一遍。之前按住
安妮惠的三位宋兵發現情況不妙,也放棄了幾乎沒有反抗能力的女人,大喊着衝了上來。石雲帆不緊不慢的轉身,從三人的攻擊中錯身而過,一人一掌按在了他們背心上,把他們擊倒在地,才瀟灑的拍拍手,看着剛剛站起來的秦能,笑着問道:“怎麼,秦老大你有興趣再來一場?”
秦能驚訝的看着在地上呻吟的同伴,一臉的驚訝和不可置信,他看着石雲帆叫到:“不可能,這不可能!我下午還看過你打拳,你明明是從未練過武的新人,怎麼可能這麼厲害!怎麼可能!”
石雲帆一腳踢開了擋道的一個宋兵,上前兩步,捋起袖子,看着秦能說道:“是我的錯,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我在武學上的天分,有三四層樓那麼高呢!”
秦能猙獰一笑,不信邪的又攻了上去,可只過了兩三招,他就被石雲帆再次打在同樣的位置,疼的滾倒在了地上,抽搐着,顫抖着。
石雲帆看了他一眼,轉身給了安妮惠稍等片刻的眼神,轉過頭踩在秦能臉上,張口問道:“怎樣,現在知道你打錯人了吧,還想佔我們女人的便宜,你小子想的很好啊,準備好去死了麼?”
秦能的臉被石雲帆重重的腳擠的變了形,他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才從變了形的嘴裡說出了求饒的話語。
“大哥,大哥,我錯了!你是我大哥,你是我爸爸,你是我爺爺!你繞了我吧。你大人有大量,不跟我這樣的雜碎計較,殺了我也髒了您的手,不如放過我,我從此當您小弟,當牛做馬,給您賠禮道歉,行麼?”
能在襄陽城防戰中活過三年,秦能早就沒了自尊和尊嚴。自從第一次昏倒躲過敵人的屠刀之後,秦能已經不止一次的躲在同伴的屍體後面,假裝自己是死人逃過殺劫。對他來說,只要能活着,所有的東西都是可以捨棄的,包括尊嚴。
石雲帆嫌棄的撇了撇嘴,他對腳下的這個人瞭解的非常少,但是僅僅是這半天的接觸,就對他生出了發自內心的厭惡。這種人就是社會的渣滓,沒有節操沒有原則,卻偏偏能在戰亂年代活的滋潤,唯一靠的,不就是這張沒臉沒皮的臉?
踩着秦能想了一會,石雲帆想到了一個好主意。他擡起腳,繼而狠狠落下,一腳踩在秦能的右臂上,狠狠的攆着,繼而再次擡起,踩下,如此三次,終於聽到了他一直在等待的骨折聲。
“好了,待着別動。你要敢跑,你自己知道什麼後果!”石雲帆丟了句話,轉身命令一個倒在地上的宋兵把衣服脫了,搭在安妮惠身上,摟着她站了起來,一起走到了秦能身邊。
秦能看自己剛剛差點就能上了的女人用一種無法形容的眼神看着自己,終於沒能頂住,把目光移向了別處。只是嘴裡還在一迭聲的道着歉,罵着自己有眼不識泰山,心裡卻把面前這狗男女恨到了極處。他只希望韃子儘快攻城,到那個時候,他自然有辦法給石雲帆好看。
“安妮,看着他,記住這個人的臉。”石雲帆命令秦能站起來,站在他和安妮惠對面,跟安妮叮囑了一句,放開她,一把扇在
了秦能的臉上。
“啪!”
“你很能是不是?”
“啪!”
“你是老大是不是?”
“啪!”
“你想欺負誰就欺負誰是不是?”
“啪!”
“你無法無天是不是?”
“啪!”
一連五個耳光,秦能的大牙都被打飛出去兩顆。石雲帆運用成熟的大摔碑手打出去的掌力豈是那麼好接的,秦能被這五個巴掌打的幾乎整個臉都腫了起來。可即使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仍然儘量的擠着笑,謙卑的彎着腰,口齒不清的道着歉,問着石雲帆打爽了沒有。
安妮惠在後面看着,吐了口吐沫。她還是第一次見這種街頭地痞無賴風格的流氓,看秦能的眼神和看路邊的一坨屎差不多。她看石雲帆停了下來,點點頭,輕聲說道:“可以了。”
石雲帆聞言,後撤了一步,把秦能讓給了安妮惠。
“大、大姐,我是不是可以走了?”秦能的臉已經變成了青紫色,嘴角還留着血水,卻仍然訕笑着,希望能得到女人的原諒。
“嗯,你可以走了。”
安妮惠點點頭,後退了半步。
“那謝謝了……”秦能習慣性的彎腰屈膝,就要跪下去磕個頭走人,卻感到眼前一黑,一雙有力的胳膊擰住了他的腦袋,順着一邊猛的一轉,折斷了他的頸椎,撕裂了他的氣管,把他最後的懊惱和憤怒,沉入了無比深沉的黑暗之中,再也不曾浮起。
“殺了他估計有麻煩。”
在秦能倒下去後,趙一龍走進了屋子,金俊熙和施瓦辛格在門外等着,身後是一地失去了反抗能力的敵人。
“無所謂,不殺他纔會有麻煩!”石雲帆笑着說了句,繼而補充道:“會讓我念頭不通達!”
在他旁邊的安妮惠聽到這話噗嗤笑了一聲,繼而意識到了不妥,把手裡的衣服往身上擋了擋,低着頭不吭聲了。
“好了好了,我們出去吧,給安妮姑娘一點時間。”石雲帆招呼着同伴們出門,背朝着沒有門的門洞坐了下來,看着巷子裡昏黃的光和生死不知的敵人,嘆了口氣。
“這時候好想抽支菸啊!”
趙一龍擦了擦臉上的血跡,坐在石雲帆身邊感嘆到。他的身子還有些虛弱,斜斜的靠着周大童,嘴角卻帶着笑。
“是啊,這幫人渣,真是……”
周大童感嘆了一聲,看着面前無人的小巷也不說話了。金俊熙和施瓦辛格兩人沒受什麼傷,他們猶豫了一下,和破屋門前的三人坐在了一起。五個人就這麼坐成了一排,安靜了下來。
有不知名的風從小巷中吹過,風中涼涼的水汽輕撫着五人的面龐,帶着些說不清的情緒吹進了破屋,圍繞着已經穿好了衣服,呆呆的看着門外五人背影的安妮惠打了個轉,從殘破的屋頂上吹了出去,和昏黃的天色融爲了一體,再也不分彼此。
石雲帆們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二個夜晚,在不知不覺中,悄悄的降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