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縫隙射入房間,讓冬天的清晨微帶着一絲暖意。
凌辰慢慢睜開眼睛,眨了眨,面帶笑容地欣賞懷中的女人。
似乎察覺到了凌辰的目光,懷中的女子嚶嚀一聲,睜開了眼。
褐色的眼睛在清晨顯得很明亮,溫絲臉一紅,彷佛又回想昨晚的漏*點,到現在,她仍覺得身體酥軟無力。
“少爺——”發覺到某種**正蠢蠢欲動,溫絲羞赧地眨了眨眼。
“不睡了嗎?”凌辰吻了下她的額頭。
“少爺,你一定在暴風國度吃了很多苦吧。”溫絲摟住了青年的脖子,將溫軟的身體貼着他,低聲道:“溫絲恨不得飛到少爺身邊陪你受苦……”
“我會心疼的。”凌辰認真的說,接着他苦笑了下:“還有親愛的溫絲,你爲什麼就不肯喊我的名字呢?”
“溫絲喜歡這樣稱呼少爺啊。”女僕溫柔的說。
凌辰哪裡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她只是想時刻提醒兩人身分而已。凌辰並不喜歡她這麼做,因爲他根本就對所謂的身分嗤之以鼻。
凌辰的輕哼讓溫絲微微一笑,她很明白自家少爺在想什麼,可是她也有自己的心結。
她是被晨星收養的,和凌辰第一次發生關係時候,她多少有點趁虛而入的內疚感。
溫絲沒有想過未來會變成什麼樣,她對現在這樣子已經很滿足了。
“我該起來了,國王今天還要召見我呢。”凌辰從牀上坐起身開始穿衣服。
“讓溫絲來做吧。”溫絲急忙起身,**的身體暴露在空氣中。
“溫絲,你好好休息。我自己來就行了。”凌辰拒絕了她的好意。
溫絲還是靠着他,伸出雙手,溫柔地整理凌辰凌亂的頭髮。
感受她如妻如母的親暱,每一個輕柔的動作都帶着甜情蜜意,凌辰眼裡浮現了淡淡的迷惘。
這麼多年來,和溫絲相濡以沫,度過了一段最苦難的時光,現在想起來,凌辰真的覺得自己無比幸運,無論外面的世界多麼令人厭煩,可只要一回到家,溫絲就會給他帶來最貼心的溫暖,一切的痛苦就不復存在。
他簡直無法想像沒有溫絲會變成什麼樣,恐怕今天自己會變成行屍走肉,而不是銀色奇蹟了。
凌辰早已在心底將溫絲當作了妻子一般,但凌辰自己又很明白,他對溫絲的感情並不完整,至少心裡總會閃過難忘一個身影。
“少爺,你在想什麼呢?”溫絲見他停止了動作,於是體貼地問道。
凌辰微笑着搖搖頭,掃去心底的茫然。未來會發生什麼就讓未來去決定吧,總之他絕不會讓溫絲受到什麼傷害,從前是她在保護我,現在該輪到我了。凌辰暗暗的發誓。
凌辰又想起了席拉寧所說的那句話——聖紋師之間是不會有愛情的。
“是的,聖紋師之間是沒有結果的。”凌辰自言自語,彷佛在告誡自己。
當他親吻溫絲額頭離開房間時,眼裡悵然若失。
“你沒有辱沒華菲特的名聲……吾爲你感到自豪……”風中燭火似的軟弱聲音,你無法想像這竟是從“光之領袖”路法的口中說出。
和半年前的路法相比,此刻的光之領袖已經判若兩人,神聖的威嚴不復存在,取而代之是不堪重負的衰老。
凌辰聽紫菲蘭提起過,這次滅神戰爭裡六聖紋裡一共去了三位;其中“光之領袖”代替了紫菲蘭。事後證明,路法的顧慮是對的。
墮落神族和半獸人族聯手,擊潰了他們的每條戰線。
在最後逃亡中,路法完全施放了自己所有的願望力量,從而成功的消滅了敵人的軍隊,其中暴風國度的兩個英雄就死於路法手中,爲此付出的代價是,這種超越身體極限的透支讓他一蹶不振,最保守的計算,也必須要一年時光,才能恢復到巔峰狀態。
可就是這麼一個消息,也着實打擊了整個命運王座。
要知道,聖紋師有這麼一條詛咒。
聖紋師的黃金時光是在五十歲前,之後體內願望力量會逐漸衰弱,直到願望徹底消失。
而當聖紋師失去了“願望”的力量,則會立刻死去,這也意味着今年四十八歲的“光之領袖”餘下的生命只有短短几年了。
“能坐到我旁邊嗎?”凌辰注意到路法已經將吾改成了我,代表了他已經拋下了皇帝的衣裝。
凌辰坐到牀旁,旁邊侍女將路法攙扶靠在牀上,接着路法讓所有人都離開,寢殿裡就只剩下了他和凌辰。
路法威嚴盡失的眼神充滿柔和,他注視着凌辰一會,感慨道:“不知不覺,凌辰,你已經成熟多了。你的事我聽說了。是你將明星騎士團從暴風國度帶回來,我當初真不敢置信啊……”
“陛下,這不是我的功勞,如果沒有尤瑞他們……”
“我知道。”路法打斷他的話,幾聲咳嗽後,繼續說道:“但是現在的命運王座更需要一個活着的英雄……”
凌辰沉默了。
路法感慨了許多,直到自己體力不支,才進入了正題。
“我的生命已經時日無多,神聖帝國未來是屬於紫菲蘭的。凌辰,你會幫助她嗎?”
“我一定會竭盡所能。”頓了頓,凌辰說:“亞凱斯的輝煌即是華菲特的輝煌!”
“你不必這樣說。”路法虛弱笑了下:“但是我相信你會站在她這邊。”
“嗯。”凌辰沒有絲毫猶豫。
“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有一件事情你必須去做了。”
“啊?陛下說的是什麼事?”凌辰不認爲路法有事非他去做不可的。
“難道你真的想親自終結華菲特家族的輝煌嗎?”路法淡淡地說,沒有勸阻,沒有威迫,有的只是一絲平靜的質問和化不掉的感傷。
凌辰無言以對,他知道路法所說的是繼承神話軍團的事。
的確到了現在這個局面,是所有人都無法預料到的,而他所創造的奇蹟之名,足夠讓神話軍團重新掌握在自己手中。
但一想起纔剛剛戰死的尤瑞,凌辰再一次拒絕了,“當初是我將神話軍權交給艾瑪格家族,如今尤瑞才犧牲,我不能就此剝奪這種榮耀。”
路法顯然已經考慮到這點了,他說道:“你掌握神話軍團,艾瑪格將輔助你。這不是剝奪,而是信任,值得被信任,這纔是一件真正的榮耀。”
路法提醒他。
凌辰低下頭,這一次不再說話。
從皇宮出來後,凌辰隻身來到了艾瑪格府邸。
除了看望尤瑞的父親,同時也想知道關於神話軍團的問題,“虛影”
塞隆是怎麼想的。
就像路法所認爲那樣,成爲華菲特所信任的那隻手,是艾瑪格家族很樂意見到的。
虛影言談裡都對凌辰的“銀色奇蹟”抱以讚揚,而且從他口中得知,雖然艾瑪格成爲了神話軍團長,可大部分人也未必真的聽從他,這個和明星。華菲特一起成長的神話軍團,真正能讓他們信服的,還是華菲特血脈。
自從“銀色奇蹟”的大名傳播開來,軍團裡召喚華菲特重回掌權的聲音就從未停止過。
雖然虛影這麼說,可凌辰一想起這個奇蹟不過是犧牲尤瑞換來的,心情就有些內疚。
這時,一個小男孩從裡屋歡快跑到虛影身旁,一個勁兒向他得意的展示自己手上的聖紋,“爺爺,我的“願望”今天又提高了。”
虛影摸了摸男孩頭髮讚揚了幾句。
小男孩笑咧着嘴,他看見了凌辰手上的黑色圖案,眨着天真的雙眼道:“爺爺,他是誰啊?”
“小克里斯不要無禮,快來參見凌辰殿下。”
“啊,你是凌辰。華菲特殿下!”小克里斯眼睛眨了幾下。
面對這個和尤瑞有點像的男孩,凌辰點了點頭。
“我爸爸提起過你,他說我以後會成爲你的助手,所以我會好好努力保護你的。”小克里斯的話讓凌辰啼笑皆非,但他沒有絲毫不悅,相反覺得這傢伙可愛極了。
“那你好好努力。不過你以後不會是我的助手。”
“爲什麼呀?”小克里斯歪着腦袋。
“艾瑪格一直都會是華菲特的朋友。”凌辰笑着承諾。
旁邊的虛影眼裡閃過一絲驚異之色。
“他是尤瑞的兒子嗎?”事後,凌辰對塞隆問道。
“是啊,他的母親纔剛剛過世,現在他爸爸也離開了他。他是艾瑪格最後的聖紋血脈了。”塞隆嘆息着道。
“他很堅強。”
“他也很會出色……”虛影塞隆笑了笑,說:“會很出色的成爲華菲特的朋友。”
“我堅信如此。”凌辰也笑着說。
在和他聊了一段時間後,天色也不早了,凌辰準備離開。
這時,虛影塞隆最後說道:“凌殿下,我有一個故事你想不想聽?”
“洗耳恭聽。”
“曾經有一位強大的聖紋師,爲了拯救公主而落入敵人的圈套。在將公主救出來以後,他也爲此犧牲了。聽到他犧牲後,他手下所有的戰士都憤怒了,於是又犧牲了成百上千的士兵和十多名聖紋師後,終於從敵人手裡搶回了長官的屍首。最後,這名爲了救公主而犧牲的聖紋師,就被安葬在王座的王陵,受到所有人哀悼。”
凌辰一顫。
塞隆自顧自繼續說道:“或許其他人會想,爲了一個人屍首就犧牲更多的人,這樣做值得嗎?但是對於犧牲的人來說,這並不是值得與不值得的問題……你知道這是什麼嗎?殿下。”
塞隆露出意味深長的神色。
凌辰下意識搖搖頭。
“這是一種信仰。”塞隆說道。
“是信仰,而不是信任嗎……”凌辰低喃着。
“我知道,殿下你一直在意尤瑞的事,也許殿下以爲,這一切全是靠着一個朋友犧牲才得來的。”
塞隆的話一語命中凌辰的痛楚,“但是殿下對於尤瑞來說,就是信仰!假如殿下還在爲這件事情心懷內疚,那就是對尤瑞信仰的褻瀆,也是對殿下你自身能力一種否決。”
虛影塞隆的話猶如醍醐灌頂,凌辰隱約已經有所明白。
在所有聖紋師都對這次大敗愁眉苦臉的時候,德瑟羅。阿爾貝利則是一個幸災樂禍者。
因爲在先前聖紋歷練裡,他因對同伴出手而遭到嚴重處罰,被禁足了三個月,也錯過了對墮落神族的戰爭。因此那場怵目驚心,噩夢般的大敗對他根本沒有任何影響,相反德瑟羅也慶幸自己沒參加。
“看來是嘉絲莉垂憐,活該!”德瑟羅很好的藏住了自己的得意。
不過有一件事情讓德瑟羅很不爽,是關於華菲特家族。
先前在聽到凌辰。華菲特喪命時,他是最爲高興的,那個有着神話血脈的廢物殿下終於完蛋了。
爲此,德瑟羅整天都高興的像在節慶中一樣。可是這種高興只持續到了冬天,用德瑟羅的話來說,那就是嘉絲莉還在給他德瑟羅考驗。
死去的殿下復活,並帶着一票聖紋師從暴風國度,這個被喻爲人類之墓的國度,闖了出來。
銀色奇蹟!
德瑟羅簡直無法相信,那個零之殿下竟能得到如此驕傲的頭銜,這真是莫大的諷刺。
“該死的神話,該死的銀色奇蹟,該死的華菲特。一切都該死。”德瑟羅惡狠狠地詛咒着,“不要讓我看見你,否則我一定要狠狠揍你一頓。
哼。”
這麼說着,德瑟羅擡起頭,從艾瑪格府邸出來的一個背影讓“冷酷”
爲之一驚,隨即一喜,德瑟羅嘴邊露出得逞的陰險冷笑。
凌辰從艾瑪格府邸出來後,就發現後面有個人跟蹤了自己,雖然那個傢伙隱藏的很小心,可是凌辰經歷過這麼多磨難已非昔日可比。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聖紋已經到了天級成長期,而跟蹤傢伙氣息微弱,只不過是地級成熟期左右,就連最基本的氣息都沒辦法隱藏。
凌辰繞了幾個圈來到了一個偏僻的空地,就在四下無人時,一道冷箭朝他射來。
шшш•ttκд n•℃ O
凌辰一個閃身,避開了攻擊,但是對方的第二波進攻立即撲面而來,轉眼間凌辰身後一個大樹就被穿透了幾個孔。
“哼哼,零之殿下,反應很不錯嘛。這下我應該會玩的很開心纔對。”
攻擊的人走出來,掛在嘴角高傲的笑容給人一種欠扁的味道。
“嘿,這不是那個對付不了敵人,最後對付同伴的德瑟羅嗎?”凌辰揶揄着說,原來是這個二世祖。
“你得意個屁。”德瑟羅一揚手,五道光圈射向凌辰。
這次,凌辰又躲開了。
意外的表情出現在德瑟羅的臉上,如果說先前是運氣的話,這一次他可是看得清楚。
“你這個零之殿下從暴風國度回來後,變化很大嘛。”驚訝之餘,德瑟羅依舊是輕蔑的樣子,反正他不是聖紋師的對手。
“看你的樣子,如果我不揍你一頓你是不會罷休了。”凌辰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操,你他媽這是我要說的!”德瑟羅破口罵道,聖紋光芒變幻出無數光劍,爭先恐後的對着凌辰射去。
密集的光劍對現在的凌辰根本沒有絲毫威脅,何況德瑟羅的攻勢相當凌亂,只是一味追求猛烈。
凌辰敏捷地左閃右避,光劍只是擦過他的旁邊,德瑟羅製造的,看起來密集的劍網,完全被凌辰躲過。
看着凌辰逼近自己,德瑟羅也不懼怕,相反他更加得意了,“你這個廢物殿下,來啊!”
一個響指過後,光芒閃爍的結界在德瑟羅面前展開,也難怪他會不屑凌辰的攻擊了,聖紋師可以隨時製造防禦結界,人類就根本無法靠近自己。
可是看着凌辰仍然衝來,那金色眼睛所帶着的自信讓德瑟羅出現了動搖。
在第三波攻勢也被凌辰輕易穿透後,凌辰已經來到了德瑟羅面前。
德瑟羅眼前一花,驚詫看着對方突然一個急停九十度的變向,閃到了他的左邊。
糟了!德瑟羅立刻就察覺到了對方的打算。
雖然說聖紋師是可以隨時製造結界的,但是根據願望力不同,製造的防禦結界效果也不同。
凌辰非常明白,像德瑟羅這樣的人,防禦結界範圍是身前兩米多寬,超過兩米的範圍就失去了結界的保護。
“蠢貨,沒用的!”德瑟羅齜牙咧嘴的大笑。
聖紋師是可以憑自己思想任意控制聖紋願望,當凌辰想從左邊突破結界後,一瞬間,德瑟羅的防禦結界就朝左邊展開,就在他爲此得意的時候,凌辰已經猜到了他的下一步,又是一個突然變向猛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同爲聖紋師,在反應和判斷上,凌辰絕對高了德瑟羅不止一個檔次。
這一個突然返回變向徹底讓德瑟羅懵了下,拳頭就在他眼前變大,電光石火的瞬間,鼻骨傳來一陣劇痛,他就被一拳打飛了出去。
“你他媽的!”德瑟羅捂着不斷流出鮮血的鼻子,發怒大吼。
沒有時間讓他做出反擊,凌辰立即用拳腿伺候,被打的十分狼狽的德瑟羅,好一會兒後,纔想到聖紋。
凌辰往後一退,盯着他,心想這個傢伙倒算聰明,知道用聖紋製造近距離陷阱了。
德瑟羅被打的鼻青臉腫,身爲高高在上的聖紋師,這輩子何時受到過如此侮辱,“我要你死的很難看!”
德瑟羅狠狠地注視着凌辰,被人類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真是奇恥大辱。
他伸出手,對準凌辰,一道又一道的閃光快速掠過。
樹林被轟的直響,這一次德瑟羅的力量完全帶足殺意。
凌辰抽出隨身攜帶的寶石匕首,一動不動地揮舞匕首,將德瑟羅射來的光劍個個擊破。
德瑟羅臉上越來越吃驚,難道有一個銀色奇蹟封號,零之殿下就真的可以判若兩人?
德瑟羅不服氣,一揮手,一把光刀迅速從凌辰頭頂切下。
光刀切了下來,堆滿積雪地上頓時雪花四濺,朦朧的雪灰到處瀰漫。
一會後,氣氛慢慢平靜。
死了嗎?德瑟羅喘氣看着雪霧後的動靜,嚥了咽口水。
唰的一聲,一個影子突地從雪霧後竄出。
德瑟羅一驚一乍,急忙彈指,從空氣裡飛出幾道光鎖,將這個竄出來的影子給鎖住了。
“白癡,你以爲我沒有防備嗎。”他哈哈大笑道。
“你就沒有一點長進嗎?”耳邊浮現了冷漠譏誚的話。
德瑟羅覺得額頭流出了冷汗,他想揮手,但是一把匕首刀鋒更快的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冰冷的涼意離死亡如此之近,讓德瑟羅冷汗淋漓。
“送你一句便西拉的智訓:不要感情用事,要控制自己的感情。如果你放任自流地滿足自己的**,那麼你就會成爲敵人嘲笑的對象。”
德瑟羅想要嘲笑他幾句,但是在死亡面前,任何話語都懦弱的無法發出,尤其是在發現自己願望之力全部耗費光的情況下,德瑟羅只能選擇服從。
就這麼僵持着維持了好一段時間,那道鋒利的金屬質感還是貼在脖子,在凌辰尚未放過自己前,德瑟羅不敢輕舉妄動。
幾個行人路過了這個空地,看到像雕像似的德瑟羅指指點點。
終於過了一段時候後,一個聖紋師靠近了他,疑惑道:“德瑟羅,你在這裡做什麼啊?”
“嗯?殿下呢?”德瑟羅驚駭的說。
“什麼殿下啊?”他看了看周圍,又看了看德瑟羅脖頸,“這塊廢鐵用來做什麼的?”
德瑟羅一驚急忙抓過去靠在脖子的東西,果然匕首已經變成了一塊冰冷的廢鐵,這麼說,自己像個白癡站在這裡很久了,而自己竟沒有絲毫察覺?
“混蛋!”德瑟羅狠狠把廢鐵仍在地上。
在他周圍的人似乎察覺了什麼,哈哈大笑起來。
“該死的銀色奇蹟!該死的聖紋師!”
德瑟羅臉色鐵青衝出了人羣,他沒有注意到被他扔掉的廢鐵,已經化作碎光消失在空氣之中,周圍嘲笑的人也沒有誰注意到這個細節。
但是一名少女看見了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