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低下頭。晨安若知道夜話裡頭的意思。從她恢復記憶開始。就在糾結掙扎着不知道該怎麼跟夜開口。既然今天他主動提起了這個話題。那麼。她想。也是時候該把話說明白的時候了。
“夜。對不起。”
一句話。四個字。卻讓夜的晨墨軒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
“Angel。你知道的。我想聽的並不是這些。我……”
“我知道。我都知道。”晨安若語氣有些急的打斷了夜的話：“這兩年的時間。我知道你對我很好。我也知道你喜歡我。可是。我很難形容那種感覺。你知道嗎。在我醒來的時候。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真的。我腦海裡唯一熟悉的身影。除此之外其他的都是一遍空白。那種感覺。很害怕。真的很害怕。”
“在什麼都沒有想起來的時候。我只知道依賴你。我只知道。這個世界上你是我唯一的朋友。唯一的親人。唯一一個會照顧我。會讓我依賴的人。我知道你喜歡我。我也以爲。我對你的那種感覺。是喜歡。是情侶之間的喜歡。所以每次我都可以忽略掉偶爾和你在一起的時候。那種心慌的痛。”
“可是。可是當我回到中國。遇到軒。遇到靜她們。當我恢復記憶。記起所有的一切的時候。幾乎事發當時的那一幕還是近在眼前。你知道嗎。軒是我名義上的哥哥。我曾經因爲這件事情而錯過了他。讓我們之間錯過了太多太多。在那次事發的時候。那進候。我曾經祈求上天。如果給我一個機會。我絕對不會放開他的手。如果給我一個機會。我絕對會跟他說。我愛他。但是。事情往往都是不如人所意。我當初的誓言。因爲你而一再猶豫……”
“夜。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我不想傷害你。如果可以。我真的願意和你在一起。你是一個很容易讓人喜歡上。愛上的人……”
“那你呢。你有沒有愛上我。”夜的聲音褪去了他慣有的冷漠和無情。帶着些沉重和沙啞：“你說我是一個很容易讓我喜歡上。讓人愛上的人。那麼。晨安若。Angel。你。和我在一起兩年。朝夕相處兩年。你有喜歡上我。有愛上我嗎。”一字一句。夜死死的盯着晨安若的眼。咄咄逼人。
“喜歡了。”語氣輕輕的三個字。晨安若往着夜。淡淡的笑了。左手放在胸口心臟的地方。她指着哪裡：“但是這裡。已經被他偷走了。失去了他。我不會再有愛人的能力。”
“如果我不介意呢。如果我說。我只要你陪在我身邊。哪怕只是陪在我身邊就好呢。”
“夜。何苦呢。”聽着夜幾近乞求的話語。晨安若有些心疼：“你是那麼驕傲。那麼自負的一個人。我和你擦肩而過。是我的損失。你會遇到比我更好。能夠配得上你的女生。”
“呵呵。”晨安若的話讓夜抑止不住的輕輕的笑出聲來。他看着晨安若：“你非得說得那麼死嗎。”故作輕鬆的語氣。卻帶着讓晨安若透不過氣來的壓抑。
“不說得死點怎麼能讓你死心。”包間的門突然間被人從外面踢開。追着晨安若解釋追過來的晨墨軒似是囂張得意的瞪了夜一眼。然後一把衝到晨安若身邊：“小若。我就知道。你的心裡是有我的。”
“放開。”看到突然出現的晨墨軒。晨安若和夜兩個人都愣了一下。晨安若反應過來一把把晨墨軒給推開。
她剛纔的氣還沒有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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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若。剛纔的事情你是真的誤會了。我真的沒有……”晨墨軒原本聽到晨安若說愛自已的心情在看到晨安若還是不原諒他的時候瞬間跌入了谷地。
一邊的夜看着晨墨軒討好欲要解釋的樣子。晨安若雖然把他推開。但是那雙眼睛裡流露出來的情緒。卻是從來沒有在看着他的時候出現過的。當下心裡也有些釋然。
“誤會。還沒有正式確定在一起呢。你就能讓Angel誤會。看來你並不能給Angel幸福。或許。Angel……”一些事情想通了。但是並不代表他就願意這樣放手。挑了挑眉頭。一句話落。夜一臉挑釁的看着晨墨軒。
就算他會退出。也得給那個自以爲是的男人添添堵。
“喂。”夜的話還沒有說完。晨墨軒就一臉警惕的瞪着他：“我知道你被拒絕很不開心。但是小若是我的女人。你要是敢給我們添堵。小心我讓你以後一輩子都找不到女朋友……”
“這樣正好啊。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追Angel。畢竟。至今爲止。我還沒有找到一個比Angel更適合我的女生。”夜笑了笑。很是滿意的點頭同意着晨墨軒的話。那一本正經的樣子瞬間把晨墨軒氣得爆走了。
“哎。我說你這個人怎麼這樣。你……”
晨墨軒和夜兩個人在爲了她大聲的爭持着。晨安若在一邊看着。漸漸的。臉上浮現了淺淺的。釋然的笑容。
她知道。雖然現在夜和晨墨軒依然在爭持。但是兩個人之間的戰火明顯的已經沒在最開始那麼烈了。夜是真的想通了吧。
這兩個人的性格都是那麼相像。或許。沒有了她挾在中間的關係。他們倆個能成爲很好的朋友也不一定。
“喲。小子。上次不是挺囂張的嗎。怎麼。現在不回手了。站起來再打啊……”
沫染靜剛帶着煞幫的幫衆離開酒吧。準備回煞幫的地盤。在轉解的彎道里卻聽到了一陣吵鬧的聲音。
“靜姐……”一邊站着的手下明顯的也聽到了聲音。站在一邊尋問的看着沫染靜。
“走別的路吧。”皺了皺眉頭。略微想了想。沫染靜率先的折身準備另走一條路。
“敢搶老子的女人。他媽的還敢這麼囂張……”
“你的女人。呸。就你這幅狗咬了的樣子也配。”
就在沫染靜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那印象中久違卻無比熟悉的聲音鑽進了她的耳膜。讓她怔在了當場。
“琪項天。”回過頭。有些疑惑的看着前方聲音的發源處。她怎麼會在這裡聽到琪項天的聲音。是幻聽嗎。
“狗咬了。擦。你很滿意你這幅皮相。他媽的。給老子毀了……”
“來啊。老子倒要看看。他媽的最後誰毀了誰。”
當沫染靜折回身走近的時候。正好看到琪項天鼻青臉腫的一張臉。而那聲音。也卻實是出自琪項天的嘴。
“琪項天。”眼看着那幾個圍着琪項天的混混一個一個的拳頭。腳都毫不留情的往琪項天身上砸。沫染靜下意識的着急的擔心的大喊出聲。
聽到沫染靜的聲音。琪項天一愣。擡起頭就有往沫染靜的方向看過來。手下回擊的動作也停頓了下來。當他看到站在不遠處的沫染靜的時候。臉上狠狠的重重的捱了一拳。接着。便是一下比一下重的拳頭。
“他媽的……”看着琪項天被挾擊得毫無反抗之力。沫染靜的臉瞬間沉了下來。一把拿過一邊煞幫幫衆的傢伙。單身就衝到了戰鬥裡。三下五除二便把那幾個先前還圍着琪項天打得肆意的混混打得趴在地上。
“再起來再打啊。”看着趴在地上哀哀直叫的幾個混混。沫染靜的眼裡不知怎麼的充滿了憤怒。
“不打了不打了。你饒過我們吧。”先前還氣勢凌人的招呼着人打琪項天的男生看着沫染靜那氣勢洶洶的樣子。還有不遠處站在那裡手裡都拿着傢伙的一羣看上去就是不好惹的人。連聲救饒。
“饒了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了……”
“還不快滾。。”氣勢十足的一揚手裡的棍子。那冷冷的一聲喝。嚇得那些混混們連滾帶爬的就離開了。
“你怎麼搞的。竟然惹上了那種人。”圍毆琪項天的人都被沫染靜嚇跑了。看着渾身是傷的琪項天。沫染靜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你看看你。一張臉被打得青一塊紫一塊的。都腫了……”
“嘶……”被沫染靜這麼伸手一碰。琪項天立馬痛得倒吸一口涼氣：“那個男的是上次在酒吧裡跟你跳舞的男的。”一句話的語氣。怎麼聽怎麼都感覺帶着點憤憤的意味。
琪項天的話讓沫染靜一愣。她說她剛纔看那個男生怎麼感覺有些眼熟呢。原來就是上次那個男的啊。
回過頭看到站在那裡還在等着她的煞幫的手下。又看了看滿身是傷的琪項天。沫染靜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對着煞幫的那羣手下說道：“你們先回幫裡吧。”
“是。”
“我送你去醫院把傷口處理一下吧。”等到煞幫的幫衆走了之後。沫染靜伸手扶着琪項天。就要把琪項天送到醫院去。
“你這是在關心我嗎。”被沫染靜攙扶着。琪項天回過頭看着她。問得一臉的認真。
“好歹也是朋友。要是讓你就這樣死在這裡了。未免有些說不過去。”棱磨兩可的回答。沫染靜臉上的表情又恢復到了之前面對着琪項天時的冷漠。完全看不到她當時看到琪項天被打時的着急和擔心。
沫染靜的話剛一落。琪項天就甩手掙開了沫染靜的攙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