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紅新星,斬滅天際!以最炙熱的火焰將阻攔在眼前的一切焚燒殆盡,成爲這世間唯一色彩!】
猶如雄鷹般展翅騰空翱翔,劉馨背後的新型光翼完全展開時,就如同在夕陽的照耀下的火燒雲般耀眼,永無止境的星空圖在她胸前閃爍,勾勒出她那幾近完美的傲人舞姿。
是的,此時手握雙劍的她猶如最火熱的舞者般,每一舉一動都完全地詮釋着烈焰的魅力,猶如玫瑰般燦爛綻放。
"怎麼?明明是伸手難及的神階,卻只有這點實力?"
少女微微頷額,如同掛着焰尾的流星般重重地砸在滿地荒蕪上,眼中寫滿不屑。展開炙熱光翼重新收回光碟槽中,赤色高腳靴隨心所欲地踩在斷蛇尾上,略帶得意地俯視着:
"好了,你也不用裝了,你肯定會有所保留的吧?"
講真,這話聽起來有點嘲諷的意思,但劉馨還真沒有那個意思,只是單純的認爲既然是作爲神階,一定會有對應着神階的實力吧?不過抱歉了,那條大蟒還真沒有這實力!
嘛~雖說劉馨並沒有那個意思,但前者無意,後者聽起來就不一樣了,至少巨蟒認爲自己被丫頭看扁了!
⋯⋯切,丫頭,別得意的太早!當初是蟒爺稱霸一方星海的時候,你連根毛都沒長及呢!要不是這怪物⋯⋯
"嘶⋯⋯"巨蟒連鱗片都豎起了,看來是真的生氣了!
"對,就是這樣!"劉馨有點興奮。"把那些保留的實力統統使出來吧,否則⋯⋯我會讓你至死都使不出來!"
被赤色光翼虛晃一槍,暫時逼退的植物巨魔晃盪一下,從身上拔出了炙熱的碎片,沒幾秒就重整旗鼓,但那條尚存理智的巨蟒就不同了,危險地吐着蛇信,卻遲遲沒有攻擊。
生氣的它又有點畏懼,但這也在情理之中。首先,它剛纔沒看清劉馨的速度,其次,它還失去了五分之一的軀體!
雖說像蛇蟒之類的冷血動物視力是差了點,可一但上了神階視力也會經過極大的提升,別說普通生靈了,就連修真界的仙人都比不上!可她的速度實在太快了,比閃電還快!
原來如此,改變形態後的她,完全把實力點在速度與攻擊力上了吧!至於防禦⋯⋯呵!恐怕不會太強吧?
"吼吼~原來如此,這就是沐清一直搗鼓的玩意嗎?"
手裡還捏着一個極端神術,冰子嬌注視着不遠處耀眼奪目的劉馨,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語,赤紅色的戰甲嗎⋯⋯就跟慾火重生的鳳凰般耀眼啊!不過~這是不是太顯眼了點?
想到這,冰子嬌還順勢掃了眼自己身上的帝王甲,不由得有些不服氣地癟了癟嘴。好吧,自己這暗金甲確實低調。
但低調又怎麼嘛?!低調又有它的好處不是嗎?那套赤紅色的裝甲在蛛美人的審美中已經算比較顯眼的了,不僅如此,它甚至還引起了不好的回憶⋯⋯對了,不是我的哈~
嘛~畢竟像我這種初入神階的"小萌新",又怎麼可能遇到鳳凰那種"大人物"呢?嗯哼⋯⋯你說對吧,櫻花樹?
"浴血的鳳凰⋯⋯不死與進化之力⋯⋯我能感覺到你的氣息!時空的破壞者!這條時間線不屬於你們!滾蛋!"
"只能是我的⋯⋯你們,你們都不能碰啊!!!"
這個聲音非常的熟悉,卻並非出自冰子嬌或是劉馨,可二者的面色幾乎是在同一時刻大變,神色不約而同地浮現惱怒與揣揣不安。沒錯,這個熟悉的聲音⋯⋯正是洛神姬的!
不過這聲音顯然不是洛神姬自己發出來的,記得夕日羞澀帶着靦腆的輕言已然消散,取而代之的則是無盡的暴虐!
啊?啊?那棵該死的櫻花樹⋯⋯居然⋯⋯成功了?!
"騙⋯⋯騙人的吧?小神姬難道已經⋯⋯"
就連手握雙劍的手臂垂下都全然不知,瞳孔地震,滿臉寫滿難以置信的劉馨怔怔地看向樹頂,那熟悉而陌生的聲音正是從那個地方傳出來的。事實擺在眼前,她不得不信啊!
⋯⋯已經,足夠了。在那剎那間,心灰意冷的劉馨只感覺天快塌下來了,再也握不住雙劍,頹廢地跪倒在地。
我,還是失敗了嗎?呵~真是個可悲的失敗者啊⋯⋯
"不!我們還沒有輸!不過⋯⋯也快了!"
怒火中燒的冰子嬌咧着嘴掰斷食指,強忍着自己想要一炮轟過去的衝動,平息着心中的憤怒與劉馨傳音道。嘁,剛纔是自己太得意忘形了,如今的她再也不想隱瞞些什麼了!
當冰子嬌認真起來時,這一切就已經定上結局了!
此時此刻,無法忍受的冰子嬌將用她的全力指揮劉馨,因爲她再也忍不下去了!因爲⋯⋯神姬,是自己的東西啊!
⋯⋯東西?又是東西?難道這就是人類所謂的愛嗎?!
"是嗎?自始至終,你就是這麼認爲的嗎?!冰子嬌,你這個該死、冷酷、無情的渣滓!"
嚯!真沒想到!這棵來歷不明的櫻花樹居然還知道冰子嬌的名字!難不成神姬的記憶⋯⋯不,應該不可能,咬牙切齒的冰子嬌能感覺到,留在她腦內的寄生蟲並沒有反應!
而且,冰子嬌這鼎鼎大名雖然在女僕長階段傳得響亮,但也只限於那個階段,其它蛛美人絕不可能知道的!
這說明了什麼?這說明這棵樹不是在什麼情況纔在偶然間知道自己的名字的,而是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的名字的!
如果簡單來說,它極有可能是衝着自己來的!
僅僅一個簡單的名字,頓時讓這一切的事件變得撲朔迷離了起來,而這棵櫻花樹的身份也顯得愈發神秘起來。過了許久冰子嬌纔好不容易恢復了點理智,擡起頭冷冷注視着:
"你,知道我?"好奇怪,就連冰子嬌都不知道在哪一環出了問題,把自己的真名泄露出去,可是非常危險的啊!
"啊~我知道的啊,而且我不可能忘記這個名字的!"
明明是這樣冰冷的話語,但無論是冰子嬌還是重整旗鼓的劉馨都能感覺到,這棵櫻桃樹近乎是咬牙切齒地說的!同時那些荊棘不安地躁動起來,不斷摧毀着周遭的一切事物:
"冰子嬌,你覺得我日日夜夜是在找什麼?沒別的,就兩個一生所追求的目標!第一,是爲了我的妹妹;第二,就是爲了能親手了結你的狗命!爲此,我苦苦追尋數億年!"
妹妹?數億年?這棵破樹是瘋了嗎?在哪說胡話呢!
這一問更牽扯出更大的疑雲,這下冰子嬌徹底迷糊了,與一旁滿臉寫滿茫然的劉馨面面相覷。她可不記自己殺死過什麼大人物的妹妹啊!其次,她對這個數億年抱有懷疑。
切,什麼數億年?只怕又是在吹大話罷了!冰子嬌對此嗤之以鼻,修煉數億年?那你恐怕早就變成遠古支配者了!
就這點破實力?說自己修煉數億年?鬼信啊!
⋯⋯更何況那種實力的大人物,又怎麼可能出現在這麼偏僻的小角落?怎麼,難道是來體恤民情的嗎?
"你不相信?算了,就算是你冰子嬌,也只不過是鼠目寸光的凡人罷了!所以你永遠都拯救不了我妹妹的!"
或許是這棵櫻花樹也擁有讀心術,她總是能清晰地察覺到冰子嬌心中所想,不過隨即她的話語變得異常急促與激動了起來,語氣中更是夾雜着各種複雜的情緒,怒吼道:
"你永遠都不會知道!我所看到的,比你看到的所更加真實!冰子嬌,我比任何人都瞭解你!只不過是小人得志!我的妹妹⋯⋯不,應該說是神姬,她爲你付出多少?!"
欸?聽到這裡,頭暈目眩的冰子嬌徹底怔住了,這棵櫻花樹瘋了嗎?居然說神姬是她的妹妹什麼的!這可能嗎?!
不⋯⋯不對!指不定,這還真有那麼一絲可能啊!
"你⋯⋯你真的是神姬姐姐?"
冰子嬌皺起柳眉,突然回想起無痕記憶區的那片空白,本來她還以爲是神道在無痕體內作祟,不過現在仔細想想,那時的他應該沒那麼大力量的啊,能抹去這麼大一片記憶!
好傢伙,原來冰子嬌一直都記得神道的啊!不過此時此刻的問題比神道更重要,是關於無痕,她真正的生世的!
"你到底是誰?知道些什麼?快告訴我!!!"
"還告訴你?有什麼意義嗎?呵~別惹我發笑了!冰子嬌,誰都可以,但你少在我面前假惺惺地裝關心了!你口中所說的愛、喜歡、守護,恐怕只是單純的佔有慾吧?!"
是的,這一點恐怕除了冰子嬌自己以外,誰都知道那自私的性格了吧?她自以爲裝得很好,可實際上⋯⋯呵!
"你那能叫愛嗎?你那是饞她的身子,你下·賤!"
這關於無痕真正的生世,冰子嬌徹底急眼了,但她沒想到那棵櫻花樹卻是異常憤怒地打斷了她的話語,彷彿是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情緒過於激動了,沉默了好一會,才顫抖道:
"我看到過所有結局,有壞也有好,但你永遠只會讓我妹妺越傷越深!你那種貪圖美·色、自私自利的膚淺愛戀,我看還是放手吧!天涯何處無芳草,沒必要再折磨她了。"
她⋯⋯已經夠累了⋯⋯非常累了⋯⋯所有人都只看到了妹妹臉上掛着的笑容,卻沒人知曉,甚至關心她的疲憊。
"抱歉,我來晚了,沒第一時間拯救你⋯⋯"
雖說二者之間可謂相距幾億光年,甚至身處於不同的空間中,而那名名爲【櫻花】的少女仍能跨過這麼長的距離,透過一具小分身的分身真真正正觸摸到她。她,很累。
沒錯,她是在笑啊,可雨夜中流浪街頭的小丑也能笑!但那是她們那是真正樂意的嗎?還只是逢場作戲?
演員,是個職業。而電影,是演員的工作,在工作之餘演員有着屬於她們的閒暇時刻,但神姬不是演員,人生也永遠只會樂此不彼地繼續,她只能永遠工作下去,直至死去。
但是那樣的話,那是不是她而言太不公平了?不是嗎!正是因爲她太善良了,所以她纔會拼盡全力爲別人而活!
跟某人,完全不一樣好吧!
再看看冰子嬌,沒錯,曾經的她確實深愛着神姬,雖然現在同樣也是,但總有些變質的味道了。爲什麼?還不是她成強者了,然後身邊能理解她的人,不再只有神姬了唄!
你想想看,當初的她是多麼落魄,所以她纔會感激洛無痕,但在真正的感情裡,只是盲目的感激又怎麼夠啊?
當初的一時衝動,鑄就了現在麻煩的事實,因爲假如這個女人想要使用力量,她就無法離開洛神姬,所以她才改變了洛無痕一成不變的容貌,將其變成如今這種女性姿態。
不過放心吧,姐姐不會因爲性別而拋棄你的,不像某些自以爲是、多此一舉的自私玩意!
不過說實話,女性的姿態確實比男性更加養眼,也更加難以讓人產生視覺疲勞,但她這麼做,可結果是什麼?
你可以改變她的記憶,卻做不到改變她的潛意識!
沒錯,冰子嬌還完全不知道吧?在她享受妹妹的身體的時候,在多重打擊下,妹妹已經患上了嚴重的抑鬱症、焦慮症與精神分裂!但她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笑着陪到了現在!
呵~又曾有誰知道過、瞭解過,掩飾在她的笑容之下,到底有多少的心酸與遺憾,要知道她本來不是籠中鳥啊!,
難道你不覺得,在愛情中付出的那方,非常偉大麼?
失去記憶、失去一切的少女,強忍着不該忍受的疼痛,鎮定地向前走;每一次離開,她總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夠了!這場所謂的、該死的【神靈遊戲】,我已經徹底看夠了!成千上萬次的輪迴,每一次都充滿不公平!"
當然,櫻花知道些什麼,但她指的並不是參與者,也不是那道貌岸然的觀察者,更不是那個象徵着一切的存在,她只是爲自己的妹妹--彼岸花感到不公,她不應該如此!
我妹妹⋯⋯不是你的玩物!也絕不會成爲你的玩物!你控制不了我的命運,也絕不可能控制她的命運!
"如果,你想那麼做的話⋯⋯我會殺到你的【--】(消音)裡,親手葬送你!無論⋯⋯付出任何代價!"
【呵~】這可真是一株有趣的樹苗啊~
難道,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