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講到這裡望向虞子蘇,虞子蘇衝着爺爺微微點頭。
看到爺爺和虞子蘇的互動,我疑惑望向虞子蘇,沒明白爺爺和他在打什麼啞謎。
虞子蘇告訴我,沒有意外的話,賀德根活不到,他帶着緊緊追隨他的門徒叛出正一道時刻。
不管賀德根今天中午來與不來,他和爺爺早已經針對兩種情況商議出對策。
他已經安排妥當,一旦賀德根交出令牌,賀德根的死期也就算是到了。
他讓手下通知賀德根,明天早上纔會放賀德根老婆兒子,目的是爲了拖延賀德根叛出正一道的時間,爲了讓賀德根的死期寬裕一些。
賀德根死後,我們會按照約定放了賀德根的老婆兒子。
沒了賀德根,賀德根的老婆兒子是掀不起風浪的。
賀德根老婆兒子自此之後安分着也就算了,如果不安分,不留也罷。
聽了虞子蘇的回答,我心中瞭然,放寬心同時,想起龔外公我又難免心中嘆息。
清楚現在遠不是我爲別個有多餘情緒的時間,我盡斂情緒說如此甚好。
我和爺爺以及虞子蘇在接下來時間誰都不曾再離開別墅,待在別墅裡等消息。
晚上十點多鐘,虞子蘇接到電話,被告知,賀德根已然斃命。
賀德根交了令牌後就帶着歐利澤直奔符錄門,待在符錄門裡直到天黑才獨自出來。
賀德根離開符錄門時候,帶了數十個符錄門門徒,那些門徒在賀德根進入他家別墅後都潛伏在別墅周圍。
賀德根死在他家別墅,符錄門門徒雖潛伏在賀德根別墅周圍,但在他們進入別墅時候都沒有出手阻攔。
他們撤退時候被符錄門門徒追蹤,那數十個追蹤他們的符錄門門徒已然被盡數擊殺掉。
虞子蘇讓對方放了賀德根的老婆和兒子,讓對方在賀德根七天回魂夜時候拘禁了賀德根魂魄,對方說是之後也就掛了電話。
我等電話結束,問虞子蘇他手下行事會不會留下蛛絲馬跡,虞子蘇說不會。
爺爺長舒一口氣從客廳沙發上起身,擺手讓我和虞子蘇也早點休息。
我洗漱時候訝然貓妖去了哪裡,我最後一次見到貓妖還是在昨天早上。
洗漱結束,我去貓妖房間,發現貓妖並不在房間。
如此情況,我回自己房間問虞子蘇,貓妖去了哪裡,虞子蘇說他也不知道。
第二天清晨起來,我和虞子蘇甫一出來房間,我就看到貓妖正跟在爺爺身邊。
頭髮花白的爺爺今天精神矍鑠,他臉上帶着舒心笑容,正把早餐擺在餐桌上。
爺爺看到我和虞子蘇出來房間,笑着催促我們快去洗漱,說待會我們還要去一趟正一道總部。
我麻溜去洗漱,再與爺爺和虞子蘇一起共進早餐後,再一起去往正一道總部。
路上,貓妖窩在我懷裡很是安靜。
我用手指戳一戳貓妖,問它偷偷跑去了哪裡,貓妖瞟我一眼,在我懷裡換一個更舒服姿勢繼續慵懶窩着。
未得貓妖的回答,我也就不再糾結之前問題,開始與爺爺和虞子蘇,商議接下來如何整肅正一道事情。
我說賀德根就這麼說死就死了,我到現在還有些難以置信。
正在開車的虞子蘇眼底滿滿笑意,從車內後視鏡瞟我一眼,說他手下講賀德根死了,那麼死的必定是賀德根本尊。
虞子蘇問我,我覺得賀德根該如何個死法,我纔不會
難以置信。
我說電視上壞人都是命大的主,死的艱難不說,還會死而不僵。
虞子蘇輕聲笑起,說電視上的橋段都是騙人的。
當我們一行到達正一道總部,我看到,山洞內裡聚集繁多人,歐利澤面無表情垂手站在那些個人的最前面,和那些人一起保持安靜。
看到歐利澤,我記起昨天晚上百善臺門徒向虞子蘇報告賀德根情況時候,提過當賀德根天黑離開符錄門時候,是獨自離開的。
我們一行的到來,衆人齊聲恭敬稱呼爺爺和我爲掌門和少掌門。
歐利澤出列,聲音無波無折,爲我們一行詳細介紹,此刻山洞內裡的人,在正一道里的具體職務,直言不諱那些人的各自品性和能力以及他們對賀德根的態度如何。
聽着歐利澤的話語,我望着歐利澤,疑惑他此刻心裡到底是怎麼情緒。
他是因爲什麼沒陪賀德根一起離開符錄門,他待在符錄門裡做了什麼,他又是什麼時候離開的符錄門。
我相信歐利澤定然已然知道賀德根的死訊,作爲賀德根多年心腹的歐利澤,看起來並沒有有多餘情緒。
山洞內裡的正一道門徒,在歐利澤介紹他們的時候,各自反應不一,不過看起來都無異議歐利澤對他們的介紹。
不得不說,歐利澤對正一道門徒的介紹,讓我能輕易衡定出,哪些門徒可平常用,哪些門徒可重用,哪些門徒不可用留着就是禍患。
歐利澤介紹話語很是精簡,不過即便如何,他還是用了整整一個半小時才把山洞內裡的正一道門徒介紹完畢。
歐利澤介紹完畢,說還八分之一的正一道門徒還沒能趕回來。
爺爺點點頭,從人羣裡精準挑揀出,不可用的正一道門徒。
接下來,那些被挑揀出來的門徒,被爺爺親自出手乾脆利落就地格殺。
他們雖然也垂死掙扎,但終究是逃不處一個死字。
山洞內裡因此血腥味濃重,不曾被挑揀出來的門徒望着爺爺的眼神,越來越顯得恭敬畏懼。
看着地面上橫七豎八的屍體,我心中無限感慨。
爲了免除後患爲了立威爺爺不得不動手擊殺他們,死的人,再如何也是正一道門徒,我相信爺爺在動手時候心情也會黯然感慨。
爺爺在擊殺他們時候身形化爲殘影,那速度令我難以望其項背。
眼前所見,也讓我知道,震懾力果決管用。
爺爺擊殺了被挑揀出來的門徒後,立在人前沉聲提及賀德根對我家人所做事情,說我們最終還是放了賀德根的老婆兒子,但賀德根不能留被他擊殺的人不能留。
只有肅清正一道,正一道纔有可能再展輝煌。
正一道今天會演變如此,怪他任意放手正一道這麼多年,他不會再去株連已死的人的家人。
從今之後,我和他,將再不會任意放手正一道。
不久的將來,正一道或許能再次迴歸第一大派的地位。
爺爺話語講完,山洞內裡的正一道門徒齊齊單膝跪地,齊聲說,恭迎掌門少掌門重回正一道。
爺爺擺手讓衆人起身,帶歐利澤進入山洞內里正一道掌門辦公房間,我和虞子蘇跟着一起進入房間。
爺爺讓歐利澤和我們一起坐下,對歐利澤說聲謝謝。
歐利澤立刻再從座位上立起身,垂手說他所做的都是他的本分,爺爺沒有擊殺了他,他心存感念。
爺爺走到歐利澤面前,拍
拍他的肩膀讓他坐下,說他心裡跟明鏡似的,他雖然老了但不糊塗。
這麼多年,歐利澤雖然一直緊隨賀德根身邊,但從不曾做過傷害正一道事情。
當年火災事情,他感謝歐利澤救出了我,感謝歐利澤爲霍家留下了血脈。
爺爺話語出口,本是面無表情的歐利澤突兀掩面無聲淚落。
室內靜寂,爺爺望着歐利澤嘆息搖頭。
歐利澤的反應讓我瞬間心裡閃過無數猜想,我和虞子蘇對視一眼,齊齊保持沉默。
歐利澤無聲淚落一會兒,抹乾眼淚告訴爺爺,他當年是被我爸安排到賀德根身邊的。
當年慘案發生的毫無徵兆,他接到賀德根通知到達現場時候,我爸媽已然慘死,現場只有賀德根一個人。
賀德根令他和幾個正一道門徒搜尋我的下落並下了就地格殺令,賀德根交代完一應事情後也就離開了。
他在衣櫃裡找到還睡的香甜的我,他謊稱沒能找到我後,其餘幾個正一道門徒怕賀德根怪罪,找來一具小小屍體扔在我爸媽身邊後,再放火離開。
他從半道折返回來,從火災現場帶走了昏迷過去的我。
賀德根緊接着讓他寸步不離很多天,當他再次回家,他發現我已經不在他家。
他老婆如何都不肯說出我的去向,他爲此和他老婆離了婚。
他淨身出戶,把家裡所有一切都留給了他的老婆和兒子。
這些年,他一直沒再結婚,他儘管惱怒前妻的做法,也知道他前妻是唯恐他再因此喪命。
他當年想過要把他知道的實情告訴我爺爺,他當時已然猜測宋修圖會是賀德根的同夥。
賀德根對他說過,只要我爺爺懷疑到他,我爺爺必死無疑。
他遲疑着沒敢即時告訴爺爺他知道的實情,他想着緩緩再講,他沒想到,自己這一遲疑,也就耽擱到今天他纔有機會講出實情。
這些年,他確定宋修圖就是賀德根的同夥,他也知道賀德根所講的話並不是危言聳聽。
賀德根和宋修圖擊殺我爸媽之前,已然私密佈下週密計劃。
事實上,雖然當時正一道還是第一大派,如果我爺爺當年起了疑心,我爺爺當年也會喪命。
爲免當年同去火災現場的幾個正一道門徒泄密那小小屍體不是我的屍體,這些年,他利用手中權力,將那幾個正一道門徒一一擊殺。
這些年,他眼見着賀德根把正一道大權牢牢把控着,卻也無可奈何。
賀德根這些年來視他爲心腹,他瞞下了我的真實身份,賀德根並沒有再派人去追查我身份。
當我和爺爺相認,賀德根震怒,他再如何解釋都再換不來賀德根的信任。
他的前妻兒子被賀德根關押起來,賀德根說只等擺平了當前事情後,就會再追責他。
他被剝脫了所有權利,賀德根的所有行動都不會再在他面前提起,賀德根也不允許任何人在他面前多嘴。
賀德根之所以這些天還時時帶着他,一是因爲不想我們覺察出來多餘異常,二是要讓他眼見着我和爺爺如何下場。
賀德根的死訊在今天早上傳出後,正一道內部可謂是掀起了大風浪,已然有人告訴他,他前妻兒子的情況。
原來,他前妻兒子早已經被賀德根擊殺。
他昨天沒有跟着賀德根一起離開符錄門,是因爲月尊點名讓他再留一會兒。
月尊向他問起,與我和虞子蘇有關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