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突兀有冷臉冷眼男子擋住去路,我即時緊張,我不想剛出狼窩又進虎洞。
那男子甫一現身就開始自我介紹,冰冷着聲音說他的名字叫董宏航是地下皇城工作人員。
他之所以前來,是因爲發現接送客人的棺材中,有一棺材在棺材中的白燭熄滅後還不曾歸位,所以過來查探一下情況。
聽到董宏航的話語,我心下稍寬。
在聽到董宏航問詢我和小男孩誰是客人時候,我說我是。
我的回答出口,董宏航問我,是誰解開了觸手怪的封印,是誰殺了觸手怪。
瞟一眼從董宏航出來就只顧低頭擦拭弓箭的小男孩,我說是他殺了觸手怪,我不知道是誰解開了觸手怪的封印。
儘管我有懷疑對象,但我無憑無據,且我並不認識那羣人。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選擇少一事。
董宏航聽完我的回答,沉默一會兒,問他可以爲我療傷權當是對我遭受無妄之災的賠償。
能活着離開這鬼地方對我來說已經是萬幸事情,聽到董宏航的話,我直接點頭說好,根本不敢再討價還價。
我問董宏航我該如何配合療傷,董宏航遞給我一粒藥讓我服下後再盤膝坐在地面上。
我依言而行服了藥就盤膝坐在地面上,不等我看到董宏航開始着手爲我療傷,我已然突兀陷入昏厥狀態。
當我再次有了意識,睜開雙眸我看到,我正躺在地上,董宏航已經離開,只有小男孩還陪在我身邊正滿眼好奇的打量我。
我舒展一下身體,發現身體依然無力但身體內裡已然無恙,我問小男孩董宏航是如何爲我療傷的。
“藥,睡覺。”小男孩講完三個字就沒了下文。
小男孩的回答讓我滿臉黑線,董宏航所謂的爲我療傷居然只是讓我服用一粒藥。
我巴巴的按照他的吩咐盤膝坐在地面上擺好姿勢等待他爲我療傷,在他眼裡應該是可笑的很。
我問小男孩面具男爲什麼不把我們送出去,小男孩拍拍胸脯。
“你毛遂自薦麼。”我的問詢出口,小男孩點點頭。
董宏航已然離開我必須要繼續跟着小男孩才能離開這鬼地方,我從地上爬起來,認命跟在小男孩身後。
這處空間原來只是空蕩並不是無邊,小男孩帶我到達一個朝上石階邊後,他就開始朝上攀爬。
仰頭瞟一眼一眼望不到盡頭的陡峭石階,我鬱悶無極限,心中碎念小男孩這個救命恩人此刻必須是坑我沒商量。
深吸一口氣,我開始跟在小男孩身後攀爬石階。
徒手攀爬沒有任何可借用工具,另加身體無力,一會兒功夫我就有些吃不消。
我身體緊貼在石階上,兩隻手輪流扣着上面石階,停下來歇息。
我手上之前刨坑時候留的傷還不曾痊癒,我的手已然再次開始流血開始不受控制的抖個不停。
除了繼續攀爬我也別無選擇,我稍有不慎就會跌下去,我不敢急功近利。
在我停下後,小男孩也停下了攀爬動作,他瞟一眼我之後什麼也沒說靜靜等着我。
歇息一會兒,我咬緊牙關繼續開始攀爬石階。
我開始有所動
作後,小男孩纔開始繼續攀爬石階。
不清楚中途歇息過多少次,當我和小男孩終是攀爬完石階,我已然虛脫。
小男孩帶我再七繞八繞爬出一個洞口後,我看到,我和小男孩到達的是山體半腰處。
下山到達車邊,我拍拍小男孩的頭對他說聲謝謝,問他要不要我帶他一起離開。
在小男孩點頭說好之後,我開車載着小男孩離開。
車子駛離隧道時刻,手機上的時間告訴我,此刻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六點多鐘。
我帶小男孩先回去我租住地方,我洗漱換衣簡單包紮下手後,帶小男孩先去吃早餐,再帶他去理髮買衣服,再帶他回到我租住地方。
小男孩看起來對外界一切都很是好奇,他無論做什麼都會隨身帶着他的包袱和弓箭。
看到小男孩洗漱結束換上新衣服從衛生間裡出來模樣,我哭笑不得。
包袱已然被小男孩再次背在身上,他左手裡握着弓,五隻箭被他別在腰間,箭頭已然把新褲子戳破了洞。
我讓小男孩坐在凳子裡,問他包袱裡是不是有寶貝,小男孩點頭說是。
我說就算是寶貝也不能一直帶在身上,小男孩噤聲不語。
我搖頭笑着去衣櫃裡找出來個揹包,讓小男孩把他包袱裡的東西擱在揹包裡。
“不會。”小男孩瞟一眼我遞向他的揹包,沒有伸手去接。
秒懂小男孩精簡話語的意思,我現場向小男孩演示該如何使用揹包。
看小男孩終是接了揹包,開始練習如何使用揹包,我對小男孩身份起了探究之心。
小男孩有捉妖本事出現在通往地下皇城的那空間裡,他所有的表現都彰顯着外界一切對他來說都是陌生的,難不成他一直都待在那空間從不曾離開過。
“破衣服不要了,回頭咱再買新的。”當小男孩打開包袱,我看到那包袱裡除了一手抄本和幾張鈔票外,剩下的都是破爛衣服。
小男孩不解眼神望向我,在我點點頭再重複一遍之前話語後,小男孩把手抄本和鈔票裝入揹包,再把弓箭都塞入揹包,再把揹包背上。
我把小男孩的破爛衣服收拾到垃圾袋裡後,搬把凳子坐在小男孩面前,開始問詢與他有關事情。
從小男孩的精簡回答中我知道,小男孩從小就跟着一老獵人長大,老獵人會不時出來外界,小男孩的活動範圍,也就只那有着觸角怪的空間以及山體周圍。
老獵人專門獵妖,小男孩跟着老獵人從小學成獵妖之術。
那空間的妖很多,觸角怪只是其中一隻妖而已。
他們在那空間獵妖,再拿妖核換錢,換錢買米事情都是老獵人一手操辦。
老獵人會在閒暇時候教小男孩識字,小男孩認得不少字但也僅此而已。
小男孩沒有名字不知道自己多大了,更是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在哪裡。
前不久老獵人在一次休息過程中再不曾醒來,自此之後那空間就只剩下小男孩一個。
迄今爲止小男孩接觸到的人,嚴格意義上來說只有老獵人和我。
一問一答到這裡,我心中慶幸我在那空間不曾再遇第二隻妖,發愁該怎麼安排小男孩。
我知道人界人鬼妖並存知道人界有捉妖師的存在,但在我看來,也就地下皇城那特別地方纔會有那麼多妖,其餘地方妖類應該是鳳毛麟角。
捉妖師必須是要有了名頭纔會有人請,小男孩想要以捉妖爲生根本行不通。
考慮一下,我向桃小雅求助。
我告訴桃小雅我拾到一十三四歲的男孩,沒有名字不知道親生父母是誰學過字但其餘教育都缺失,問她能不能幫我給小男孩一個身份。
桃小雅聽完我講的後咂舌幾聲,問我這會在哪裡,在我說我就在租住地方後,桃小雅沒多久就趕了過來。
桃小雅提議帶小男孩去往流浪兒收容中心,對我說她認識收容中心負責人,小男孩在那裡不僅可以系統學些文化知識,也會被照顧的很好。
我徵詢小男孩意見,小男孩點頭同意。
桃小雅問我要給小男孩起個什麼姓名,我徵詢小男孩意見,他擡手指指我。
“冷酷男坯子啊,話說了了你在哪裡拾到他的。”小男孩的惜字如金面無表情令桃小雅很是鬱悶。
我對桃小雅說在馬路上拾的,桃小雅說我只能拾這麼一個,不許再拾第二個。
我和桃小雅去爲小男孩再買幾套衣服後,送小男孩去往流浪兒收容所。
在路上,我和桃小雅商量出小男孩的名字就叫上官傲,上官傲的生日就是今天。
送上官傲到達收容所後,我給他留了我的電話號碼,告訴他以後每個週末只要我有空我都會過來看他,他在這裡安心住着不用過多擔憂什麼。
如果他在這裡和人發生矛盾受到欺負,他不能動手傷人,他可以告訴這裡的管理人員或者打電話給我。
“了了,他瘦瘦小小的,就算是加上撓和咬,也是傷不到別個的吧。”桃小雅接上了話茬。
“以防萬一嘛。”見識過上官傲出手,我知道我最後的交代很有必要。
留上官傲在收容所,我和桃小雅離開。
車子走出老遠,我從倒車鏡裡看到,上官傲還立在收容所門口在朝着我們離開方向張望。
如此情況我不禁心中喟嘆一聲,總有種自己拋棄了上官傲的感覺。
桃小雅送我回去租住地方,沒有追問我借車都去了哪裡,也沒有過多追問上官傲事情。
等桃小雅開車離開,我回去租住房子倒頭就睡。
又去一趟地下皇城,我沒有得到鬼切草卻是收穫了一個上官傲,我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
只等我休息好,我要再去一趟地下皇城找尋鬼切草。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聽到小麗的聲音。
睜開眼睛,我看到小麗鬼魂正滿臉愁苦立在我牀頭。
我連忙從牀上坐起來,對小麗說我還沒得到鬼切草,我明天會再去找鬼切草。
小麗點點頭沒有多講什麼,徑直又回去瓷壇。
看到小麗的反應,我心裡很不是滋味想要即時再去往地下皇城。
拿過手機看看時間纔剛凌晨兩點,我只能是再緩緩等到天亮借車或租車。
正準備再次躺下,我聽到窗戶外面傳來動靜。
我下牀拉開窗簾,竟是看到黑子正立在我房間的窗戶外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