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語講完,桃小雅坐在駕駛員位置上皺起了額心噤聲不語,滿眼思索狀。
我安靜待在車內陪伴着桃小雅,等她從自己的思緒中抽身出來。
我一直知道桃小雅胸大有腦,經過她表姐生日宴會和今晚事情,我對她更是刮目相看。
我相信,只要她警醒,賀德根老婆就坑不到百亨集團。
四五分鐘後,桃小雅舒展了額心,說這段時間百亨集團和賀德根旗下公司合作屢屢出現狀況,她爲那繁多狀況煩躁的緊。
我的警醒讓她醍醐灌頂,她沒想到真相在這裡。
聽了桃小雅的話,我問她醍醐灌頂後有沒有順道想到應對辦法,桃小雅拋給我個媚眼說那是必須的。
桃小雅說她只是沒想明白,賀德根爲什麼不擊殺墮胎鬼,爲什麼他明明沒有擊殺墮胎鬼還告訴我們他已經除去了跟着王豔的鬼魂。
我讓桃小雅仔細看看我的臉,桃小雅雙手捧着我的臉仔細打量後,眼冒紅心說我的皮膚越來越好了我的模樣也越來越俊了,她忍不住想要吧唧我一口。
桃小雅的反應讓我心底嘔血,我拍掉她的手,向她提及我的容貌酷似外婆外孫女事情。
我告訴桃小雅,外婆的外孫女,就是當年正一道少掌門的女兒。
我說我懷疑,當年的火災是人爲的,且和賀德根有脫不開的關係。
我的出現引起賀德根的疑心,賀德根一直都在試探我,他留下墮胎鬼必須是爲了給我再埋下隱患。
桃小雅聽完我的話,難掩擔憂情緒,說如此的話我除了該遠離賀德根之外,還需要遠離外婆免得更加深賀德根的疑心。
我說我有提防着賀德根,如果不是今天晚上情況過於危急,我不會再去賀德根別墅。
我和外婆很有眼緣,外婆對我很好我不想疏遠外婆,左右我身世清白等賀德根確認我身份後自然就不會再懷疑我。
話語講完,我有瞬間的失神。
歐利澤是賀德根王牌狗腿,我們村子東頭的施工地就是歐利澤負責的一個開發項目,歐利澤定然把我的事情已然調查清楚。
歐利澤瞭然我的事情,賀德根對應的也該瞭然我的事情。
既然如此,賀德根爲什麼上次試探我之後這次又給我留下隱患。
是我的身份真有問題,還是賀德根眼裡容不下我的這張臉。
看桃小雅還在望着我,我速度收斂情緒,交代桃小雅她需要去備點辟邪物件隨身攜帶,雖然墮胎鬼的眼裡只有我,她也要小心提防着。
桃小雅說我不用擔心她什麼,我現在最該關心的是自己。
我和桃小雅再聊上幾句後,桃小雅開車離開,我回返外婆家。
當我打開家門,我看到,外婆已然回來。
客廳裡沒有開燈,只有電視的光亮在閃爍不定,外婆圍着個毯子靠在沙發上已然睡着。
睡着的外婆額心微皺着,一臉乏累模樣。
看到這樣的外婆,我突兀眼眶酸澀,只感外婆太過孤零零。
我剛輕輕關上門,外婆就醒了。
我說外婆既然睏倦就該回房休息,外婆說她就是想等到我回來後再回房休息。
我打開客廳裡的燈,爲外婆倒杯熱水坐她身邊陪她聊天。
外婆問我今晚上去了哪裡,我坦言告訴她我今晚上的經歷。
外婆靜靜聽我講今晚上的經歷,情緒略顯激動,在我講完之後,外婆輕聲問我,我現在的父母是否真的是我的親生父母。
不等我接上話茬,外婆就岔開了話題,跟我提及墮胎鬼和女鬼。
外婆說,墮胎鬼不是五合一,而是六 合一。
按照常理來說,同一等級的鬼魂是無法輕易擊殺其它鬼魂提升實力的,但鬼胎爲引能令鬼魂輕易擊殺煉化其它同等級的鬼魂。
女鬼貢獻了腹內的鬼胎,促成了墮胎鬼的合併。
如此一來,女鬼算是間接成爲墮胎鬼的有一個母體,和墮胎鬼之間就有了解不開的關聯,女鬼和墮胎鬼會同進退。
我在賀德根別墅沒有看到女鬼,那女鬼定然已經被賀德根擊殺掉了。
墮胎鬼對活着的母體恨意滔天不死不休但也不容許別個傷害母體,墮胎鬼只要不魂飛魄散就會死死跟着活着的母體。
女鬼和墮胎鬼架着王豔身體而行,與墮胎鬼的習性有關只是一個方面。
一旦女鬼和墮胎鬼攻擊出手,女鬼通過附體王豔身體,可以使得墮胎鬼的鬼魂等級憑空提升一個等級。
墮胎鬼的鬼魂等級本來隸屬於七通惡中的惡鬼低階,到那時候其鬼魂等級就會直接躍到六厲魂中的厲鬼低階。
聽着外婆的話語,我心裡翻騰的是她問我的那句,我現在的父母是否真的是我的親生父母。
外婆再說現在女鬼以讓被擊殺掉剩下的墮胎鬼不足爲慮後,和藹笑着催促我速度去洗漱休息。
我點頭說好,從沙發上立起身去洗漱。
等我洗漱結束出來衛生間,外婆已然回去她的房間,茶几上擱着那厚厚相冊。
我走過去拿起相冊,再把相冊從頭到尾翻看一遍。
我家裡我最早的照片,是我與我弟的合影。
那張照片,我弟百天,我四歲。
外婆家的相冊裡她外孫女的照片,都是三歲之前的照片。
心意相通團團,我問她是否已然憶起我小時候的事情,團團給我的是否定回答。
坐在客廳裡,我突然憶起自己曾做過的那夢,天寒地凍的凌晨小小的我被人開着轎車扔在窮鄉僻壤地。
夢境中小小的我,緊緊抱着的心愛玩具和背上的小書包在外婆相冊中均有出現過。
是巧合還是怎樣,我心緒不定不敢再去細想。
合上相冊我腳步匆忙回去房間,拿出手機我想要即時聯絡我弟,讓他悄悄替我打聽下三奶奶是何時去的村子。
我清晰記得,我問我媽三奶奶是何時去的村子時候,我媽說比我早一年。
找到我弟的電話號碼後我又放棄了之前想法,把手機擱回原處。
我弟正頻臨高考,且不說我讓他那樣做會耽擱他時間能不能得到答案,單說他如果問我讓他那
麼做的原因,我就無言以對。
我想要得到答案,必須要我自己去尋。
不管我是不是爸媽親生的,爸媽永遠都是我的爸媽,我弟永遠是我的弟弟。
這個晚上,我沒有再按照慣例修煉後再休息,把手機擱回原處後我就躺到了牀上,在牀上輾轉反側直到凌晨三點多鐘我才總算睡着。
或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不知道睡着多久後,我又一次夢到了那個天寒地凍的凌晨小小的我被人開着轎車扔在窮鄉僻壤地。
這一次夢中場景,較之之前更清晰幾分。
我雖然依然分不清楚自己身處何方,兇我的那人的五官雖然在我眼裡依然模模糊糊,但我已經能確定那人是個二十多歲的女的,且她的右眉裡還長着一個顯眼的黑痣。
就在夢境中的自己想要更努力看清楚那女的五官時候,外婆的敲門聲響起把我從睡夢中驚醒。
惶然睜開雙眸,我心間充斥的還是夢境中自己滿心無助情緒。
應答外婆一聲,我速度起牀。
一起吃過早餐後,外婆問我今天有沒有什麼安排。
在我說沒有之後,外婆開始教習我鬼道本事。
我斂盡多餘情緒專注跟外婆學本事,中間歇息時間段我問外婆是不是還需要拜師。
外婆笑着擺手說不用,說她現在教我的本事都是些粗淺本事,等九雲塔一行結束後,她會再教我更高深點的本事。
接下來等待九雲塔大門開啓的時間段,我白天跟着外婆學本事,晚上會再修煉生引術。
有關我身份問題,外婆不再去提我自然更不會主動去提。
在這個時間段裡,桃小雅向她爸提及想要終止和賀德根公司合作的打算,遭到她爸的強烈反對,胳膊擰不過大腿最後結果是合作繼續。
甄慕白負責的嬰孩屍體失蹤案雖然直指正一道,但嫌犯個個嘴上上封條死不開口,案件就此陷入僵局。
楊易知曾電話我,說黑子後來自動回他那裡了,不過回去之後就一直不吃不喝最後把自己活活餓死了。
花琉璃會不時電話外婆,但她就我剛搬來外婆家那個晚上進了一次外婆家後,再不曾過來外婆家。
我問外婆她知不知道花琉黎與賀德根也很是熟稔,外婆說她知道說我不用擔心花琉黎什麼。
我在外婆的指點下我的鬼道本事大有進益,勤於修煉我也已然快要大成生引術第三層。
終是等到了出發去往九雲塔日子,我心情激動。
當我和外婆趕到目的地時候,我看到,那目的地已然聚攏不少人。
外婆帶我在外圈等待時間段,楊易知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
我爲外婆和楊易知彼此介紹後,楊易知吊兒郎當模樣站在我面前咂舌說,九雲塔這地方不適合我來。
不清楚楊易知這是先知到了什麼還是怎樣,我望着楊易知等待他繼續講下去,也就在這個時候,聚攏的人羣發出驚歎聲,九雲塔之門大開了。
聚攏的人們急急開始進入那門,外婆緊牽着我的手,也快步朝着那門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