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爸爸。”
吉娜是一名非常可愛的小蘿莉,喜歡穿着粉色地哥斯拉睡衣,光着腳丫子滿屋子跑,不時做出噴吐能量射線的動作,發出奶聲奶氣地嗷嗷咆哮。
沈默尋着問候聲看去,只見哥斯拉頭套下的吉娜正坐在餐桌前小口小口的吃着艾莉絲爲她準備好的早餐燕麥牛奶粥。
“早上好,吉娜。”
沈默迴應吉娜的問候,眼神看向餐桌旁另一個女孩。
她應該就是大女兒茉莉。
她比吉娜大很多,卻顯得沒有吉娜有禮貌,因爲她直接無視沈默的存在,歪着腦袋,捧着手機,一邊無聊地刷新着什麼,一邊索然無味地將食物丟進嘴裡,她的嘴角還有昨夜哈喇子乾枯後的痕跡,眼角地髒東西也表示着她沒有洗漱就下樓吃飯,寬鬆地淡藍色睡衣皺皺巴巴,好像很長時間沒有打理清洗,唯一能看過眼的,就是她有着與艾莉絲一模一樣地金色過肩長髮,臉部輪廓與艾莉絲很像,仿若年輕二十歲的艾莉絲。
咳咳!
沈默乾咳兩聲,順勢拉來一把椅子坐在餐桌前。
艾莉絲正在爲沈默準備早餐,她似乎察覺到什麼,拎着勺子地手輕輕地敲敲餐盤,提醒道。
“茉莉,你應該向沈爸爸問好的。”
茉莉手中的湯勺一頓,連頭都沒有擡,眼珠子一挑,白眼道,“他不是我爸爸,我爸爸早已經死了,他只是剛剛住進我們家一天的男人。”
“茉莉!”艾莉絲臉色一沉,聲音提高數倍,厲聲喝斥道,“給沈爸爸道歉。”
“不,絕不!”茉莉狠狠地摔下手中的湯勺,濺起地牛奶弄髒了餐桌上的亞麻桌布,她站起身來狠狠地瞪了一眼沈默,蹬上椅子下地一雙紅色拖鞋,頭也不回的上了二樓。
沈默看着茉莉離去地背影,安慰生氣地艾莉絲,“沒關係,孩子大了,對我有敵意是正常的,我相信,她會慢慢接受我的。”
艾莉絲神色一緩,用着愛慕地眼神迴應沈默。
“默,能遇見你真的是上帝對我的恩賜。”
沈默非常入戲地點頭說道,“不,艾莉絲,你纔是上帝對我最大的恩賜。”
“噢,默。”
“耶,艾莉絲。”
嗷嗷!
“你們夠了,這裡還有小孩子呢!”
吉娜發出憤怒地咆哮,彰顯她的存的在感,任誰大早上被丟狗糧都是一件非常不愉快的事情。
“快吃飯吧,吃完,讓沈爸爸送你去學校。”艾莉絲臉色微紅,爲沈默填上剛剛煎好的雞蛋與烤腸,示意吉娜快些解決她面前的牛奶。
沈默也是從繼父的角色中退出來,等到身上的雞皮疙瘩消退,他暗暗發誓,這是他有生以來演過最尬地角色。
要不是金手指爲沈默安排好了身份,任誰都會懷疑他是不是真正的繼父。
正因爲有着金手指傍身,解決那些不重要的細節問題,沈默纔敢如此肆無忌憚地發揮自己深藏多年的流氓演技。
換一個角度來說,沈默這樣肆無忌憚地飆演技,也能更快地瞭解艾莉絲一家人,儘快從她們中找到那頭契魔。
沈默一邊吃着雞蛋烤腸,一邊細細琢磨。
通過剛剛的第一次接觸,沈默對艾莉絲一家已經有了第一映像。
深愛着沈默的艾莉絲,叛逆期的大女兒茉莉,還有爸爸的小棉襖吉娜。
這三個人誰會是契魔呢?
是剛剛與沈默泰坦尼克式對白的艾莉絲?
還是怒懟沈默的大女兒茉莉?
又或者乖巧可愛的吉娜?
好難猜呀!沈默的腦袋有些大,眼下掌握地情報根本無法確定誰是契魔,需要沈默繼續探索的信息還有很多。
於是乎,沈默解決掉早餐問題,等到墨跡鬼吉娜也吃完早餐,便開着家裡地汽車,送她去學校。
幸好這座小鎮只有一所小學,沈默自然不會把她送錯學校。
路上,沈默看着後排玩着哥斯拉手辦玩具的吉娜,有意無意地問道。
“吉娜,你是契魔麼?”
吉娜:“???”
沈默透過後視鏡能夠看到吉娜眨巴着單純無邪的大眼睛,歪着腦袋好奇地問道,“爸爸,什麼是契魔?”
沈默看不出端倪,繼續說道,“契魔是一種非常可愛的精靈,它們有着晶瑩剔透地翅膀,像蜜蜂一樣採蜜爲生,能夠飛到任何想去的地方。”
“哇!好可愛的契魔呀,既然如此,那吉娜就是一隻可愛的小契魔嘍。”吉娜揮動着手臂,做出展翅飛翔的樣子。
沈默不由的搖搖頭,否認道,“不,你不是契魔。”
“嗯?爲什麼呢?”
“因爲你是爸爸的小棉襖呀!”
吉娜越發的不解,不知道小棉襖代表着什麼?
“爸爸,爲什麼吉娜是你的小棉襖呢?”
沈默笑而不語,直到吉娜糾纏很久,在她準備下車進學校的時候,才告訴她答案。
“因爲,有了你,爸爸感到心底很暖呀。”
“真的麼?”
“當然是真的。”
“謝謝!”
吉娜說完,拎着她的玩伴兒哥斯拉,小跳着奔向學校。
沈默看着吉娜離去的背影,臉上地神色一變,暗暗唸叨,“吉娜是契魔的概率超過百分之五十。”
如果艾莉絲與茉莉沒有什麼問題的話,三天期限一到,他必定會選擇吉娜。
剛剛與吉娜的交談中,沈默察覺到吉娜有着不屬於這個年齡的心智,要麼是吉娜心理比較早熟。要麼,她就是契魔假扮的。
但直覺又告訴沈默,事情絕對沒有這麼簡單。
駕車返回家中,艾莉絲已經去上班,家裡就只剩下沈默與茉莉兩人。
今年十八歲的茉莉本該去上大學,但她癡迷於網絡直播,放棄升學的機會,不顧艾莉絲反對,窩在家裡幹起了網絡主播這份極爲有錢途的職業。
從茉莉成爲網絡主播到現在,已經過去整整八個月時間,她一共賺了一點二美金。
要不是食宿免費,她早就餓死在直播間了。
沈默在一樓客廳,就能夠清晰地聽見茉莉那令人崩潰地嗓門,完美地詮釋着什麼叫做別人唱歌要錢,她唱歌要命這句話的真諦。
沈默強忍着耳膜的不適,擡步上了二樓,即便再難聽,他都要去試一試茉莉的深淺,瞧一瞧她到底是不是契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