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太子宮裡的人將御花園裡的茶花全摘了?”皇上手拿着書,滿臉的驚訝。
小合子躬身道:“回皇上,的確如此,身邊的小太監告訴奴才的時候,奴才也是不相信的,後來奴才親自去了御花園看了,接過看到這滿園的茶花都之剩下那些開花的花兒了,花骨朵兒都被摘了。”
“什麼?”皇上再一次被震驚了,這是……
“皇上……”突然,門外一聲尖細的嗓音響起。
“何事?”聽到這聲,皇上明顯很是不耐煩。
小合子立馬走到門口,將那毛手毛腳的小太監一番訓斥:“這兒是哪兒你不知道嗎?竟敢在這兒大呼小叫,雜家看你是不想活了。”
“撲通”一聲,那個小太監嚇得跪在了地上。
“說吧,什麼事兒?”
小太監低着頭:“公……公公,東宮,東宮方纔傳太醫了。”
“什麼?”一聽到這個,小合子嚇得立馬轉身向殿內走去。
小太監還想擡頭說說其他的事兒呢!可這一擡頭就不見了公公的人影了。
“皇上。”小合子兩步並作三步走到皇上面前,氣喘吁吁道:“皇上……皇上,不好了,不好了……”
皇上還在心疼着御花園裡的滿園豔麗的茶花兒沒的事兒,突然聽到小合子這聲音,嚇得將手中的書抖落在地:“何事慌成這樣?”
小合子根本就沒看到皇上手上的書掉了,低頭道:“回皇上,方纔太監來報,說是太子宮中傳了太醫。”
“什麼?”
突然,皇上站起身來,急急忙忙向外走去。
“皇上起駕東宮。”
原先百花爭鳴的御花園現如今只剩下一些即將凋淨的開得很是旺盛的茶花們。一個個笑臉相迎,像是在訴說這人生最後的美好時光,也像是完全不懂世事的小姑娘,根本不知道一場雨水之後的悲哀。
東宮。
“太子到底怎麼了?”皇上人還沒到宮中,聲音便先到了。
小合子小跑着跟着皇上,一步不敢停留,氣喘吁吁的說道:“皇……皇上……方纔太醫院的張太醫已經去了,而且還有太醫院的幾位太醫一起都去了。”
聽到小合子的話,皇上的心裡更加慌了,太子傳太醫一向很少,從小到大更是十根手指都能數出來的,這次就連張太醫都被傳去了,莫不是太子出了什麼事兒?
一踏進東宮,皇上便聞到滿宮的茶花香,再次意識到這個的時候,皇上已經沒有原先的心疼了,區區幾朵茶花算什麼,只是皇上不明白的是爲什麼要將滿園的茶花都摘了?
“快,將這些花粉一半灑進浴池裡,一半將此與酒混在一起,擦拭太子全身。”夜閒庭指揮着衆人,看着太子臉上的紅暈再次泛起,不由得有些着急了。
東宮裡的人忙來忙去,完全沒注意到東宮門口的明黃色的身影。隨後就見一衆宮人將太子從屋內擡了出來。
“一青,用爲師教你的心法,將太子的心脈封住。”
“什麼?”聽到師傅的話,一青不敢相信的看了看師傅,方纔師傅說了什麼?封住……心脈……
山雨欲來風滿樓,雷鳴乍作驚天醒,待得天雨酬晴時,一切盡歸塵與土。
“師傅?”一青以爲方纔自己是聽錯了,雙目直瞪,不敢相信的看着師傅。
聽到他的聲音,夜閒庭緊促的眉頭絲毫沒有舒展開,皺的更緊了:“磨蹭什麼,快去將他的心脈封住,不然一會兒療傷時,毒性侵入心脈,到時候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他。”
一青的眉頭皺的更緊了,看了一眼師傅,再看一眼牀上的太子,這?剛要上前將太子的心脈護住:“住手。”突然一聲威嚴的聲音響起。
聽到這聲,東宮衆人紛紛轉過頭看去,皇上竟站在門口,見此:“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瞬時間一聲整齊有力的響聲迴盪在整個東宮上空。
皇上徑直走到夜閒庭身邊,看着他一雙深似海的眸子,問道:“封住太子的心脈之後,你可有辦法解開?”
夜閒庭雖說也奇怪皇上怎麼會來,但也沒什麼驚訝的,自己明明已經將消息封鎖住了,這是?
“辦法是有,但是不敢保證能解開。”
“什麼?”皇上吃驚地看着他:“大膽。”
一聲怒吼將整個東宮的衆人嚇的跪在地上不敢起身,兢兢戰戰的看着地上的石塊。不過夜閒庭的臉上卻絲毫沒有怯色,正視着皇上說道:“皇上,太子中的是柔鳴。”
“什麼?”聽到他的話,皇上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可有解法?”
“有,但是微臣不敢保證。”
“什麼叫不敢保證?”聽到這話,皇上滿臉怒容的看着他:“你知不知道躺在牀上的是我大唐的儲君,你竟然敢用沒有把握的方法?”
良久,夜閒庭看着皇上說道:“想必皇上也應該知道這柔鳴乃是上古藥物,至今沒有任何解毒的辦法,書上記載的唯一的辦法便是陰陽結合,但太子中毒已深,此方法只會火上澆油,到時候傷了太子的身子可就不好了。微臣說的方法也從未試過,畢竟這個藥物在世上已快絕跡。”
聽完夜閒庭的話,皇上想了又想:“那你的方法是什麼?”
夜閒庭指了指身後的花瓣,說道:“就是這些。”
“茶花?”
“是,此茶花非一般的茶花,這些茶花的花根乃是用晨露澆灌養育。”夜閒庭靠近皇上,對着皇上的耳邊說道:“皇上,微臣用這些茶花還有一個主要的原因,那就是這些花茶每日的澆灌竟是用藥湯澆灌,那些藥湯可是千年難得一遇的珍貴之藥,具有清熱解毒,延年益壽的作用。皇上應該去查查每日澆花的是誰,養這些花的是誰,還有與這茶花有關的任何一人。”
只見皇上的眉頭蹙的更緊,眼中盡是疑惑的看着夜閒庭,方纔他話中的意思是,宮中有人要對太子下手?
“皇上,事不宜遲,太子等不了了。”夜閒庭聽到牀上的太子發出一陣呼痛的聲音,心中有些着急了,再看看太子臉上的紅暈越來越深。
皇上也聽到太子的聲音,皺着眉看着太子,再看看夜閒庭,頓了一會兒,說道:“閒庭,朕就將太子交給你了。”
“是,微臣定當竭盡所能醫好太子。”說完,夜閒庭立即轉身親自將太子的心脈封住,手指擔上太子的脈,過了好一會兒,夜閒庭才轉過身,對一青道:“一青,將那些花瓣粉撒入浴湯內,另外再從東宮裡找出一位陰時陰曆出生的女子,定要是處子,取一碗她的鮮血一起倒入浴湯內。”
“是,徒兒明白。”見此,一青也不再說什麼。
一旁的皇上見此,雖然很是奇怪他的做法,但自己也沒
有任何辦法,只有盡全力幫助他:“小合子,去,將看守禦花園裡茶花的花匠給我嚴加看管,另外再派人將明嬪與嫺嬪禁於宮中,沒有朕的旨意任何人都不許出入皇宮。”
“是,奴才明白。”小合子是個聰敏人,見此,什麼話都沒有,立即出了東宮,領旨做事兒去了。
隨後,夜閒庭將太子慢慢地浴湯之中,只見太子剛踏入浴湯便發出一聲極其舒服的聲音。見此,夜閒庭心裡大驚,看來不得不那麼做了,從袖中取出一把匕首來。
“侯爺,你要做什麼?你不能這樣對太子啊,太子可是你的徒弟,是我大唐的儲君啊!”忽然,季禾一把抓住夜閒庭的手腕,力量大的讓夜閒庭都有些招架不住,不過夜閒庭也知道了一件事,就是這個季禾會武,而且武功還不弱。
門外的皇上等人在聽到季禾的聲音時,忙推門而入,一進門便看到夜閒庭手中的匕首,以及季禾死死抓住夜閒庭的樣子:“夜閒庭,你找死。”皇上見此,對門外喊道:“來人,將夜閒庭給朕拿下。”
頓時,門外走來一隊整齊劃一的士兵,齊齊將夜閒庭圍住。不過,見到這般的情景,夜閒庭非但沒有害怕,相反還笑道:“季禾,你應該師出西域魔雲神僧,據說這魔雲一生只有兩個徒弟,一男一女,想來這男的應該就是你。不過你卻只學了些皮毛,因此你的內力很是混亂,根本就不成氣候。”
聽到他的話,季禾慌了,不敢相信的看着他,支支吾吾的說道:“你……你……你在…說……說什麼?”
見此,夜閒庭嘴角的笑意更濃了:“難道你不是因爲看出了我手上的匕首是什麼匕首,所以你纔會如此。”
衆人聽到這二人的對話,心中疑竇衆生,這是怎麼回事?
“季禾,不,應該叫你那米季禾,傳說中的西域王子。”
季禾聽此,也不再裝下去了,慢慢放開夜閒庭的手,看了看他手上的匕首,問道:“說,這匕首你是怎麼得到的?”
晃了晃匕首,夜閒庭笑道:“此乃我大哥魔雲相贈之物,乃是兄弟相取之物,你說我是怎麼得到的呢?”
“什麼?”季禾不敢相信的看着夜閒庭:“你胡說,我師父已經百歲之人,豈會與你結爲兄弟,我看是你將我師父殺害,而後將這寶物據爲己有,快將我師父的寶物交出來,不然我叫你好看。”
聽到他這麼說,夜閒庭也不反駁,接着說道:“我大哥出遊的時候與我說了一句話,說,若是我哪一日見到他的那個不肖徒弟,定要廢掉他的武功,以免將來他爲禍世間。季禾,你說我應不應該完成大哥的心願呢?”話雖說是問話,但一點兒都沒有相問的意思。
看着這樣的夜閒庭,季禾頭一次有種雙腿發抖的感覺,戰戰兢兢的看着站在那兒的棋侯,一句話都說不出。
這下,皇上算是聽清楚了:“將季禾拿下。”
“是。”
隨後就見一羣士兵將季禾團團圍住,不過還沒看清是怎麼回事,季禾隨手扔一個藥丸,便冒出滾滾白煙,將整個宮內籠罩的是嚴嚴實實。待到白煙消散,衆人一看,季禾卻不見了蹤影。夜閒庭一直待在太子身邊,握住太子的手,源源不斷的將真氣輸入他的體內,以此來護住他的五臟六腑。
“傳朕旨意,全力捉拿季禾,殺無赦。”皇上看着浴湯中的太子,心中的怒火衆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