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陽光將天空照亮,晴朗的天氣映着碧藍的天,柔軟的白雲懶洋洋地飄蕩,慢悠悠地透着慵懶。
“提督提督,新年的紅包還沒有給我!”初雪蹦跳着攤着手,素白色的褶皺裙像是蝴蝶一樣抖動着,那張可愛的小臉蛋上洋溢着笑容和歡樂,宛如外面明媚溫暖的陽光,透着喜悅。
“是是是,我可愛的初雪小姐,提督這就把準備好的紅包給你。”集祈從自己的口袋中摸出準備的紅包,放到少女攤出來的小手上,颳了刮她小小的鼻子。今天按照傳統的習俗,自己是要給每個艦娘一個準備好的紅包,裡面的錢雖然不多,但是卻是對於美好未來的祝願。
只可惜這樣美好的未來不知道能不能到來。他牽強地笑着,回憶起昨晚少女對他說出的話,心中就像是被堵住一般難受。
“我是深海的意志,是所有深海當之無愧的王,任何人在我的面前只要跪拜。”少女獰笑着說出可怕的話,宛如神明般宏偉。
他知道對方不會對自己說謊,雖然不知道爲何,但是就是有着那樣的直覺,再加上Yamato對她尊敬的態度,集祈難以想象出對方強大的實力,或許就像她自己說的那樣,沒有人可以阻擋她的道路。
“提督?提督?怎麼了?”吹雪看着愣神的集祈,擔心地問。今天本應該是一個值得高興的日子,可是看着自己的提督僵硬的笑容,她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開心,反倒是充滿了深深的擔憂。
“沒……沒事,只是突然發了一下神而已。”集祈搖着頭表示自己沒事,不用擔心。他並不想讓吹雪姐妹們知道這件事,畢竟她們還只是一羣沒有長大的女孩,沒有任何的義務要承擔這麼沉重的事實。
“如果提督有什麼事的話,不要藏在心中,可以大膽地說出來,因爲我們都是提督的艦娘。”深雪小聲地說,空靈的聲音之中帶着擔心的意味。她雖然不像自己姐姐吹雪那樣可愛溫柔,但是依然對於這個愛着自己姐妹們的提督有着深深的關心。
“是因爲鎮守府要發生什麼事了嗎?”站在旁邊的深雪小聲問,她碧藍色的眼睛閃爍着淡淡的水光,不安地攪動着自己的小手。
“深雪你爲什麼會這樣問呢?”集祈蹲下身問,他覺得列剋星敦不會把那樣重要的事情告訴吹雪姐妹,那麼爲什麼深雪會有所察覺呢?
“因爲今天早上鎮守府裡除了空想薩拉託加姐姐和我們,其他人彷彿都消失了,根本沒有看到姐姐們的身影。”深雪解釋,她雖然並不知道她們消失是因爲什麼,但是還是感覺到了深深的不安。
雖然可以用她們藏起來想給大家一個驚喜來解釋,但是深雪莫名地覺得,這恐怕不是驚喜而是一個讓所有人都難以接受的驚嚇。或許又是下一個大和事件,就像是被帷幕掩蓋的真相,在大幕被揭開之前,誰也不知道里面會出現什麼。
“所有人都消失了?”集祈皺着眉問,他並不知道今天有什麼特別的活動值得所有人都去參加。“那麼深雪你知道列剋星敦她們去哪兒了嗎?”
“我知道我知道,”初雪蹦蹦跳跳地高舉着自己的小手,“我今天早上的時候看到前衛和俾斯麥姐姐她們都朝列剋星敦姐姐的房間走去,似乎是在準備着什麼事情。不過看她們嚴肅的表情,似乎並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
“列剋星敦的房間嗎?”聽到這,集祈愈發覺得事情開始不簡單起來,因爲昨晚對於深海少女有所瞭解的除了他就只有列剋星敦姐妹,難道她們今天聚齊就是爲了那個神秘的少女?
“這個是什麼時候的事?”集祈緊張地問,他現在很害怕固執的列剋星敦會憑藉着她手中秘書艦的權利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尤其是憑藉着總督府頒發的結婚證,取得鎮守府一半的擁有權之後,列剋星敦幾乎成了與他平等的存在。
婚艦和秘書艦爲同一艦娘時,總督府會爲其頒發結婚證,這個證件不但證明其和提督的恩愛,也意味着從那之後,擁有着證件的艦娘有着和提督平等權利,這是總督府爲了制約提督權利而最新實行的政策。
也就是說,現在的列剋星敦有着和他一樣的地位,沒有任何的差別。
“什麼時候嗎?”初雪歪着腦袋回憶,“好像是今天早上八點的時候吧,她們進去之後就一直沒有出來過,我趴在門口想偷聽,結果發現那扇房間是完全隔音的,什麼也聽不到。”說到這,初雪的神色有些沮喪,似乎因爲沒能滿足自己小小的好奇心。
“早上八點?”集祈擡頭看了眼牆上的掛鐘,“現在已經快十點了,也就是說她們在裡面一直待了近兩個小時?”
說到這,集祈的心中隱隱不安。難道列剋星敦趁着這個時間做了些什麼嗎?
“對了,”他忽然想到了什麼,“大和也在那個房間裡嗎?”大和是列剋星敦在鎮守府之中最爲討厭的艦娘,沒有之一。
其實也說不上討厭,只是她們之間從一開始似乎有一些不愉快,所以不管是什麼事情,列剋星敦從來不會主動邀請大和。
“大和姐姐嗎?”吹雪想了想,“其實我們今天早上就打算去找大和姐姐一起出去玩的,但是她的房間似乎沒有人,就連愛宕姐姐也一起消失不見了。”
“空想和天狼星姐姐也不在房間裡。”初雪回答。她平時最好的玩伴出了吹雪她們就是那個活潑的空想,但是讓她失望的是,空想也沒有在自己的房間。
“也就是說,除了你們,現在鎮守府的艦娘們都沒有在各自的房間嗎?”集祈深吸口氣,大致知道了現在的情況。
列剋星敦在動用她擁有的權利,在履行着昨晚她用力說下的誓言。她說過她我絕不會讓那樣的事情再次發生,就算是違背自己的命令她也會賭上鎮守府所有人的命!
可是,我也不想讓那樣的事情發生,因爲沒了你們的鎮守府,同樣沒有了存在的意義。他邁着沉重的腳步朝着那個緊閉着房門的房間走去,每一步都像是灌鉛般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