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
張主任不承認,反而一臉怒意指着張小凡吼道:“你這是誣陷,你覺得我們家會缺這點錢嗎?我兒子絕對不會做這種事。”
“都已經人贓並獲了啊。”
張小凡嗤笑道:“上百雙眼睛都看着呢,我會去誣陷你兒子?”
“你們家確實不缺錢,但你兒子還是錢不夠花啊。”
“張小凡!”
張主任臉色一青,厲聲道。
“我告訴你,你這種人連學生都誣陷,根本就不配做老師,我也懶得跟你廢話,這就去找校長,讓校長開除你!”
他這話說的是一陣理直氣壯。
“怎麼了?”
此時周福鬆恰好吃完飯從樓上下來,“什麼事情還要找我的?”
張主任換了一副嘴臉,一臉討好道:“周校長,這件事你可要替我們家孩子做主哈。”
“這個新來的老師居然當着所有學生的面誣陷我兒子偷竊,簡直太荒唐了。”
“他做出這種事情,那簡直是對我兒子身心的一種傷害,所以我強烈要求周校長開除張小凡,這種老師留在學校,就是害羣之馬。”
義正言辭,條理清晰將張小凡列入了禍害行列。
周福鬆猶豫一下,他也想開除張小凡,但不是爲了張主任他兒子,而是爲了自己親兒子。
可奈何他有把柄在張小凡手裡,不敢濫用職權,但周福鬆有一點可以認定,那就是張小凡的人品。
是仇人不假,但他一個大校長在這個位置坐了這麼多年,看人的能耐還是有的,張小凡絕對不會去故意誣陷誰,一定是張主任兒子真的幹了啥事。
一直以來,學校偷竊這件事都是他的一塊心病,想要抓典型都抓不到,今天張小凡抓出來了,這也是他周福鬆對這件事表明態度的時候。
”張小凡老師,你真有證據了?”
周福鬆故作嚴肅望着張小凡。
“人贓並獲,還請校長做出公證處理。”
張小凡將**慧的手帕遞給周福鬆。
“校長?”張主任有些慌了。
“人贓並獲,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老張啊,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這麼大的事情,你還敢徇私舞弊,我看啊,也甭讓我們處理了,報警,讓警察來處理好了。”
周福鬆說話掏出手機。
張亮跟張主任都慌了。
報警那就是刑事案件,做小偷確實不至於說讓人做幾年牢,最多十五天拘留。
可孩子身上有了污點,這輩子也就完了。
“爸,怎麼辦?”
張亮跑過來拉住張主任,“我不想要去警局。”
張主任拍拍他的手,只能舔着臉道:“周校長,我看報警就不用了,這是我們學校的事情,我來調查,保證給大家一個真相。”
周福鬆看了張小凡一眼,張小凡冷笑一聲。
“報警!”
“老張,你能不袒護你兒子?盜竊同學的事情屢禁不止,爲什麼?還不都是有人撐腰,而且這件事一查到底之前,你也不用繼續上班了,等我徹底調查清楚會給你打電話。”
周福鬆說完不顧張主任的求情,直接報警。
“好!”
“做的好!”
“同學的錢都偷,還是個人,報警做的好!”
周圍同學集體鼓起掌,懲惡揚善,懲罰偷竊者,讓所有學生大快人心。
張小凡看事情塵埃落定,也沒有他什麼事情,就一個人回去辦公室。
可剛到下午,田玉珍就捧着手機跑過來。
“你看。”
田玉珍欣喜道:“你現在成了我們高中同學心目中的正義男神了。”
張小凡看了一眼,是學校的論壇,裡面有人偷偷將在食堂的事情錄製成視頻發了上去,不光一些高三學生留言評論,在家沒開學的高一高二學生更是主力軍,光是留言就有六七百條。
“我覺得應該調查一下誰帶手機了。”
張小凡笑嘻嘻道。
田玉珍白了他一眼,“得了便宜還賣乖,調查什麼,校規寫在那裡,誰沒看到,可你高三時候,你們寢室裡帶手機的同學少嗎?比起高一高二更猖獗,心照不宣的,只要不影響學習,誰會大動干戈去打消一部分人的積極性。”
“開個玩笑嘛。”
張小凡抓抓頭,“對了,一會兒有時間嗎?我下午沒課,我們出去看個電影,將沒完成的事情進行到底。”
田玉珍跳臉一紅,擡起手指點在張小凡腦袋上,“我下午有課,先走了。”
說完她轉身抱着課本離開。
張小凡一個人百無聊賴在學校批改了昨天的學生作業,然後下午三點從學校離開回家,進入練武場繼續練習。
時間過得很快,一恍兩個月就過去了,張小凡跟往常一樣,下班後在外面吃了飯回家,就準備繼續勤練詠春拳跟擒拿手。
他這兩個月很少開黃金超跑,去學校不方便,只是偶爾放假帶着田玉珍出去兜風,今天他在外面吃完飯回家,卻在大門口遇到了莊北。
莊北還是大光頭,穿西裝,戴墨鏡,就是今天的屁股後面沒有帶一大串的馬仔,一個人開車奔馳過來,車停在門口,人靠在車邊,嘴裡叼着手指粗細的雪茄,看到張小凡回來,立馬給掐滅,笑容可親的跑過去,“等你有半個鐘頭了,怎麼纔回來?”
“我什麼時候回來還需要對你打報告啊?”
張小凡掏出鑰匙打開大門,“進來說吧。”
“不了。”
莊北看了一眼手錶,“再耽擱下去時間就來不及,現在你換一身運動服跟我走吧。”
“幹嘛?”
張小凡皺眉。
“今晚就跟我去打擂臺,八點開場,我們六點半要趕去碼頭。”莊北嚴肅道。
“奧!”
張小凡點點頭,“那不用那麼麻煩,我這一身就挺清爽,走吧。”
“好!”
莊北嘿嘿笑道:“我可是將全部希望都壓在你身上了,你別讓我失望。”
張小凡沒說話,上車開始就閉目養神。
拿了人家的錢,就要幫人把事情給辦了。
張小凡覺得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但他並沒有要跟莊北混淆一起的意思。
人有人道,鬼有鬼道。
他跟莊北註定不是一條道上的。
車子在路上行駛了半個小時,停在江城碼頭外邊,一艘豪華郵輪停在渡口,一條寬大的模板連接了碼頭跟甲板,陸陸續續有豪車開進碼頭,然後一羣西裝革履,長裙高跟的男女順着木板上了郵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