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是對手。”張遠在經過Felix身邊時,刻意說給他聽。
見到張遠贏了,艾葉很不是滋味,但又覺得他理所當然應該要贏。她轉身對万俟宇說:”走吧、該去準備下一場比賽了。”
常磊笑嘻嘻地迎接張遠下臺,他早知道張遠一定會贏,所以在他身上壓了許多賭注,這下不只回本,還賺了許多。
常磊在心中暗自竊喜,好想他手上這張牌沒亮過太多次就遇上這淘汰賽,其他人還不太清楚張遠的實力,但他是明白的。
因此除了張遠的那些粉絲之外,說不定就只有常磊會在他身上下許多賭注了。
“乾得很好!這樣你就是八強之一了!”常磊大力地拍拍張遠的背,張遠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這時常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小麗打來的,他有些不悅地接起,聽了一陣不耐煩地說:”沒事了?沒事就好,讓他自己留在醫院,妳快點回來吧,張遠要打下一場了。”
“是王虎?”
“是小麗。”常磊答非所問,然後推着張遠說:”好了好了,你快去喝口茶休息一會兒,八強賽馬上就要開始了。”
此時比賽場地又變動了,現在場上只剩下兩個擂臺,有更多的觀衆從觀衆席下來擠在臺下看,一旁有工作人員在阻止他們更靠近擂臺,而那些下大賭注的老闆們,有些則跑到觀衆席上去,用一雙望遠鏡注意着臺上的動態。
張遠登上擂臺,與他對戰的人還沒有出現,但另一邊的擂臺上站着万俟宇,他的對手也還沒來,兩人眼神相對,似乎在下無聲的戰帖。
不一會兒,一個綁着包包頭,穿着一套武術衣服,拿着一根綠色竹棍的可愛小妹妹登上臺來。
張遠不禁瞪大了眼,讓異性而且還是小孩子跟他比賽,這豈不是贏定了嗎?
“咦?這是小梅嗎?”常磊在臺下叫道:”奇怪、剛我怎沒見到她?”
“常老闆,這個小梅是?”張遠偷偷問道。
常老闆抓抓頭說:”小梅也算是個奇人,幾年前突然出現在這打黑拳的場合,也不知道她背後的贊助是誰,用一根竹棍掠倒許多比她高大的人,算是這裡的常勝軍。”
張遠聽說,皺着眉細細地打量眼前的小女孩。
不過就算身懷絕技又如何呢?張遠這裡可是有着專門對付女人的花間絕呢!
“她有來我應該不會沒注意到纔是啊……我得來去改一下賭注才行。”常磊說着,連忙跑開。
這胖子……
張遠在心裡暗罵着。
另一邊,万俟宇的對手也出現了,是一個揮舞着拳擊手套,但塊頭不十分大的傢伙。
這人很快就會出局了吧,張遠心想。
大鑼一敲,比賽開始。
小梅上臺後,張遠抓到一個與她對視的機會使了花間絕,但不曉得怎麼搞地,小梅似乎不受影響,一點反應也沒有,莫非是花間絕用在未成年的小妹妹身上是無效的嗎?
小梅這裡則是覺得張遠的眼神怪里怪氣的,此外她不知怎地一上臺頭就些微暈眩,她只當做自己缺氧貧血罷了。
小梅非常有禮的抱拳向張遠鞠了個躬,張遠不自覺地回禮,接着她提棍就衝了過來,朝張遠就是劈頭一打。
好險這張遠反應夠快,花間九閃一使,閃過了這記棍法,讓竹棍在旁邊的地上打出一個小洞。
張遠心想,操,這小鬼就這樣攻過來了,看她個子如此嬌小,沒想到使棍的力道還不小。
小梅見竹棍打空,臉上露出一臉失望的表情,好像她拆開一個禮物裡面卻不是想要的玩具那樣,她確信剛剛那一棍是可以打到的。
但她很快地重振精神,提棍又朝張遠攻來。
張遠趕緊舉扇抵擋。
小梅的棍法快狠準,每下都瞄準張遠的要害攻擊,但張遠的扇法也不是蓋的,搭上花間九閃竟能接下小梅的每一棍。
但張遠也不是隻會防守,他抓到空檔就欺身向前用扇尖刺擊小梅,小梅的棍法是必須與對手拉開一段距離才能使出來的,近身戰對她來說是不利的,她只能向後退去一段距離,才能再次對張遠展開攻擊。
兩人你來我往、一扇一棍打得不可開交,誰也不讓誰,看得臺下眼花撩亂,讚歎聲連連。
艾葉原本站在万俟宇這個擂臺觀戰,聽見後邊有些聲音,便轉頭過來看發生了什麼事。
只見張遠在臺上舞扇舞得好看極了,臺下有些女性觀衆正尖叫着爲他傾倒。對手小梅使棍的身影也活潑可愛,臺下也有些叔叔伯伯憐愛地看着她,艾葉心裡又不知怎地感到有些不愉快。
小梅和張遠越交手、眉頭漸漸皺了起來,小梅突然收招向後翻了兩三個跟斗,站直了身子,用竹棍指着張遠質問道:”小子、我問你,你是不是花間派的!”
這小女孩口氣好大,竟叫我小子!
張遠心想,這小妹妹怎麼會知道花間派的?
原來,在張遠的記憶裡,這花間派一直以來都是單傳,也就是每代只有一個傳人可以得到花間絕這套能魅惑異性的內功心法。
其他物理上的招式,如花間九閃、葬花扇、葬花拳等,若透過口訣傳授與實際演練的方法的話,其他人是有機會能學會個一招半式,但使起來都不會像正統傳人那樣完整。
因此,初代到第三代傳人爲止,門下還有不少弟子。直到第四代傳人,濫用花間絕,迷倒了許多女人到自己門派裡享樂,因爲分配的問題惹得弟子間不滿,引發殺機,彼此相互殘殺以至於門下弟子幾乎不存。
第五代之後便不收弟子了,只尋找可傳之人,而這個門派也漸漸不爲人所知,也不欲爲人知了。
這是一本叫《花間探密》的書所記載的,張遠的記憶裡這樣告訴他。
可先前那個強行對他貫腦,傳授他花間絕的人,口中說的報仇又是怎麼回事呢?
他搜索腦中關於這部分的記憶卻一無所獲,看來那個對他強行貫腦的人,並沒有將關於這個問題的記憶傳給他,或者那個人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