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賤人似信非信,我不想再繼續這個問題,換句話問她:“你怎麼會在這兒?你這住的地方離這裡挺遠的,你來這裡做什麼?” 小賤人臉上有點尷尬,低下頭裝作在包裡找東西,小聲說:“我來這兒找朋友。” “什麼朋友?”我繼續問。 小賤人有點緊張,“反正就是朋友,你不認識的。” 我突然醒悟:這個女人竟然跟蹤我!草…… 這幾天都過得迷迷糊糊的,竟然沒發現被人給跟蹤了,也不知道該怪我自己太大意,還是小賤人太精明。 和小賤人在長椅上坐了好一會,直到我感覺身上力氣完全恢復,我才和小賤人一起去吃飯,不想剛走出小區,小賤人突然跟抽風一樣,指着側面一個方向,大聲喊道:“是他,就是他。” 我被小賤人突然的提聲嚇了一跳,然後順着她指的方向看了過去,不遠處有一個人正朝着我們的方向走了過來。 我是又驚又喜,因爲那人正是前幾天我在樓梯間看見的那個光頭胖子,這叫什麼,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啊! 小賤人拽着我的胳膊不停地搖晃,繼續激動地說:“上次來找我的人就是他,就是他……” 那光頭胖子顯然也看見了我們,不過他並沒有要逃跑的意思,仍然朝着我們的方向走了過來。 遠看到沒覺得光頭胖子有什麼變化,可當他漸走近時,我才發現他整個人的精神狀態和我前幾天看見時完全不一樣了,此時此刻的光頭胖子一臉病態,感覺他的雙腿已經快託不起他的身體似的,隨時都有可能軟癱倒地。 光頭胖子走到我們面前時,沒有要停下的意思,也沒有主動和我們說話,像是完全不認識我的樣子。 我見光頭胖子已經從我們面前走過,忍不住“喂”了一聲,光頭胖子這才停了下來,回頭看着我。他的臉看起來非常的憔悴,像是幾天幾夜沒睡覺,臉上蠟黃。 我繼續說:“兄弟,還認不認識我?” 光頭胖子盯着我看了一會,然後一聲冷笑,說:“嘿,我還以爲我認錯人了,原來真是你。我當
然記得你,那天早上你可把我嚇了個半死!” 小賤人一臉笑意加非常抱歉地對光頭胖子說:“那天實在是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是方圓朋友!” 光頭胖子眉頭緊皺,一臉疑惑地望着小賤人,說:“美女,我們見過面嗎?方……方圓是誰啊?” 小賤人迅速扭頭看着我,眼光在我和光頭胖子臉上打轉,疑惑地問:“你們……這什麼意思?”然後猛然醒悟,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一副老孃明白了的表情,繼續對我說:“你在試探我?” 試探個屁,我還沒搞懂狀況,哪有時間試探你。我搖了搖頭,表示我沒有。 光頭胖子一臉的懵逼,隨後,小賤人巴拉巴拉地把那晚發生的事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遍,但光頭胖子聽完之後卻更迷茫了,說:“我沒敲過你家的門,也沒聽見你報警,我以前根本就沒見過你,更不可能知道你家住哪,你認錯人了吧?” 小賤人說:“我怎麼可能認錯人,那天明明敲我門的就是你,同樣的體型,同樣的髮型,同樣的樣貌,同樣的聲音。” 光頭胖子有點不爽,語氣也開始不好,他說:“我神經病啊,都說不認識你了,我幹嘛要去敲你家的門?” 我靜靜地看着小賤人和光頭胖子聊着,之前我曾想過,這會不會是他倆合夥,玩的一出騙我的把戲,但我始終想不出小賤人騙我的理由,莫名其妙把我說成是一個胖子敲她家的門,對她沒什麼好處。現在看到他們兩人對峙,小賤人明顯一副覺得這個光頭胖子是我叫去試探她的表情,光頭胖子也是對小賤人的話有點不爽,這看起來並不像是裝出來的。 如果小賤人真的不認識光頭胖子,那如何解釋,那晚明明是我去敲的門,但小賤人非說是眼前這個光頭胖子?還有,爲什麼我在樓梯間被嚇醒的時候,睜眼的一瞬間看見的人也是這個光頭胖子?難道……我真的和光頭胖子的靈魂交換了?我被我的想法嚇得全身一顫,這……這也實在太扯了吧? 我下意識地看着光頭胖子,急忙說:“兄弟,我想問你一件事……”我看了看小賤
人,感覺有些事不能當着她的面說,於是對小賤人說‘你等我們一下’,然後我把光頭胖子叫到了一邊,問他:“兄弟,你還記得那天一大早你是怎麼去到那棟小區的嗎?” 光頭胖子一臉的痛苦,說:“我也想知道啊,我想了這麼多天,也想不明白,我明明走在大馬路上,莫名其妙的就到了那個小區,一醒過來看到你,我還以爲我撞鬼了。媽的,嚇死我了!” 我想了想,說:“那你還記得你出現在那棟小區之前在幹什麼嗎?” “當然記得!”光頭胖子不加思索地點了點頭,彷彿這問題他早已想過了無數遍。 我迫不及待地追問:“那你之前在幹什麼?” 光頭胖子說:“我記得很清楚,在之前我原本是要去商場買些東西,路過一座橋時,看見一個人躺在地上打滾,好像很痛苦的樣子,我本來想湊近一點看看情況,哪知道隨後我就莫名其妙的在那小區的樓梯間裡遇見你。” 我不可置信般地望着光頭胖子,試着想從他的表情裡看出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在假話,但是現在,他說得很認真,完全看不出絲毫騙人的痕跡。 儘管我猜想過靈魂互換這事,但這些事從光頭胖子嘴裡說出來時,我還是嚇得全身直冒冷汗,感覺有冷風從後脖頸直往後脊樑骨裡灌冷風。 我試探性地問:“那你有沒有覺得有什麼不正常……”說完我覺得這句話不太好,忙又換種說法:“你有沒有覺得那天有什麼不太符合常理的地方?” “當然有了!”光頭胖子不假思索地回答,“這幾天我一直在想的一個問題,有關那天的記憶,最後一個地方就是那座橋,而第二天我醒來之後出現在一棟小區的樓道里,關鍵中間差了十多個小時,這期間,我他媽到底怎麼了?夢遊了?我只聽過睡着了夢遊的,還沒聽過大白天的走在大街上就夢遊了。” 我看光頭說話的時候臉上表情很痛苦,估計這個問題已經在他腦子裡縈繞了很久了,我緩了一會兒,讓自己冷靜冷靜,然後全身上下打量着光頭胖子。 等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