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兩腿一酸,那種激烈運動後的疲憊,和突然受到的驚嚇,讓我的身子一軟,“噗通”一聲,跌坐在地板上。
我的老公出差了,那麼剛纔,我和誰在臥室裡共度春宵?
難道剛纔的一切都是我的幻覺?
我大口的喘息着,感覺肺裡的空氣不斷地減少,壓抑的我再次冷汗涔涔。
哆嗦着爬了起來,我像瘋了似的衝向了雙人牀,猛地掀開了被子,潔白的牀單上,激情的痕跡還沒退去,那渾濁的乳白色液體讓我的頭曾的一聲炸開了。
我居然和老公之外的男人有了肌膚之親!
這個認知幾乎擊潰了我所有的理智。我從來沒有想過我會在婚姻中出軌,而且出的還是這麼莫名其妙的!
不行!我一定要揪出這個可惡的男人來!
我不能平白無故的失了清白還不知道對方是誰。
深吸了一口氣,我穿好了睡衣,快速的打開了臥室的房門,正巧碰到上來給我送冰水的張姨。
“太太,你這是怎麼了?”
張姨是蘇洛家的保姆,據說在他們家做了好多年了,如今和自己家人差不多,可是她一直恪守着自己的本分。
此時被她這麼一問,我頓時心虛了,好像我真的做了什麼見不得人你的事情一般。
“張姨,你剛纔看到有什麼人從我房間出去嗎?”
我問的很小心,眼神有些躲閃 ,有些期待。
張姨搖了搖頭,茫然地說:“沒有啊。怎麼了太太?你不久前剛給我打了電話,讓我送杯冰水上來。太太你是不是病了?還是想先生了?先生剛纔有打電話回來,說半個小時之後就回來了。”
聽着張姨的話,我的心更加不淡定了。我從來不記得我說過讓她半夜給我送冰水。
我這個人有個毛病,心情煩躁的時候脾氣非常大,爲了不遷怒與別人,我總是在覺得那股莫名其妙的火氣來臨之前將自己與周遭的人隔絕,然後一個人慢慢地沉澱思緒。
這個習慣我堅持了二十多年,即便是和蘇洛談戀愛的時候,他也沒能幫我改過來。
可是張姨爲什麼會這麼回覆我呢?難道是她在騙我?
我看着張姨的笑臉,試圖從她臉上看出點什麼,卻徒勞無功。
突然一股陰冷的氣息從我身後襲來,彷彿有什麼人站在我的身後,那冰冷的氣息順着我的脖頸,慢慢地滲透進我的肌膚,然後流入了我的骨血中,讓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
“太太,你有沒有覺得突然間好冷?”
張姨突然雙手環胸的抱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然後有些茫然,有些驚恐的問了我一句。
就在她的話音剛落,那股陰冷的氣息突然消失無蹤了,而我的身體也恢復了正常。彷彿剛纔的一瞬間只是我和張姨的錯覺而已。
我突然間覺得整個臥室瀰漫着一股詭異的氣息,不自覺的嚥了一口唾沫,慢慢地轉頭看向房間的空調,上面的溫度是二十度。
二十度本不該讓我覺得冷,可剛纔那感覺卻是那麼真實,真實的我有些害怕。
“張姨,可能是空調的冷氣。”
我強自淡定的笑了笑,眼角卻不由自主的再次甩進了臥室。
突然,我看到了蘇洛站在落地窗前,月光下他正溫柔的對着我笑。我的頭皮瞬間麻酥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