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邪淵環顧一眼四周,道:“不錯,你的神識裡,終於有了一點不一樣的色彩。”
邪淵的提示讓月意識到了自己的神識裡不再是漆黑一片,道:“怎麼了?”
神荒的冷漠邪淵早就司空見慣,邪淵擡起指尖,一抹暖光在他指尖悄然升起,在飛向空中的時候,暖光逐漸變強,直到照亮了神荒的整個神識:“看,你的神識有了色彩,說明你已經有了情感,專屬於人類的特殊情感。”
“哦。”神荒的臉上見不到任何波瀾的回道。
“對你來說,這應該是一件好事,怎麼就看不到你有一丁點的反應?”
神荒側過身,漠笑道:“怎麼?”
“你怎麼還不是對我不冷不熱的,你要知道我可是一直很關心你呢。”
“一直?難道你就是眼睛?”
“不是。”邪淵毫不猶豫的回道。
“不是嗎?”
“不是。”邪淵拖着聲音回道。
“既然不是,請你離開我的神識。”
自己的好臉再一次沒有得到神荒的熱情,邪淵只好言歸正傳,道:“你不能離開這裡離國。”
“爲什麼?”
“你若想成長,就得留在這裡。若是跟洛塵一直在一起,那你們兩個人都會喪失上進的心,所以你明白嗎?”
“不會的。”
“他要復仇,你要拯救人界,你們終究是兩路人,一直膩在一起有什麼意思?莫非......”邪淵神情魅惑而又複雜的望着神荒。
雖然從邪淵的表情中神荒感受出一絲怪怪的,難以形容的味道,但是神荒並不在乎邪淵怎麼看待他們,道:“我要找他。”
“不行。”
“你攔不住我。”
“無需我攔,我只是提醒下,別再折騰了。嗯......阻止你的人要來了,你好自爲之。”
退出神識,回到天空之城,身旁的窺鏡跟着出現,邪淵滿是期待的對巨人言道:“有意思,神荒已經引起了北國的注意,只不過這北國的速度還真是快的讓我吃驚啊。”
“他們有玄鑑宗,島國的一舉一動自然是逃不過他們的雙眼。對了,那藏機閣要封鎖的國滅消息,豈不是早就被玄鑑宗知道了。”巨人驚醒道。
“不然呢,只是不知道北國爲什麼沒有將此事傳開,反而......看,他們來了。”邪淵看着窺鏡突然道。
西離國都城。
“他要出來了,怎麼辦?我們要不要讓他回去?”這名唯唯諾諾的玄鑑宗弟子猶豫不定道。
“宗主只是讓我們把他帶到西離國,以後的事應該不歸我們管吧。”另一名弟子倒是有些不在乎道。
“他如果離開這裡,讓宗主知道了怎麼辦?”
“我們現在在西離國,宗主怎麼可能知道。”
“你難道忘了當初在蜮莨國,你抱有僥倖心理企圖把那件事隱瞞不報時,宗主是怎麼懲治你的?”
這名怕事的玄鑑宗弟子將他一言點醒,他心裡驟然一驚道:“那......我們去攔住他。”
將要走出城門,這兩名玄鑑宗弟子朝月走了過來,兩個人之間只間隔出一條一人多寬的間隙,在月從他們中間穿過去時,月只感精神一陣恍惚,隨後雙眼無神的返回城內。
“神荒就這麼中了魅術?”巨人難以置信的看向窺鏡:“我還以爲魅術跟心術沒什麼區別。”
“有區別的,同爲操控,魅術只能控制活物,被控期間活物是不會知道自己都幹了什麼。而心術是霸道的控制周圍一切,只是那兩名玄鑑宗弟子怎麼控制神荒的......我得再看一遍。”隨後邪淵拂過窺鏡,把方纔的情景倒了回去。
仔細看了幾遍,邪淵纔看清楚其中的妙門,道:“魅術還真是魅惑至極啊。”
“他們兩個是怎麼控制了神荒?”巨人還是一頭霧水,跟着邪淵看了幾遍都看不出他們施術的方法。
“他們只是看了一眼神荒一眼,就控制了他。”說罷,邪淵放大窺鏡裡的畫面:“看他們的眼睛。”
巨人湊進過去,眼神不離他們的眼睛,在玄鑑宗弟子將要使出魅術的時候,邪淵將畫面停在了那裡。
“紅色瞳孔。”
“對。”
邪淵撥動畫面,只是眨眼一瞬,紅色瞳孔瞬間消失,邪淵也是有些感嘆自己的無知,道:“如今第五時代的力量還真是花哨。”
“我們這些上古的存在,恐怕與大陸術法對抗起來,應該會比島國更加吃力。”巨人最終也不再高傲,相信瞭如今的時代,蘊藏着讓他不容小覷的力量。
“要不然你以爲藍山御族的水幕結界是怎麼讓我如此頭疼。”
“我輕視了。”巨人看着窺鏡,望着眼眸無神的神荒,轉而陷入了沉思,道:“北國爲何執意要讓神荒呆在西離國?”
“你很想知道?”邪淵問道。
“對。”
“我也想知道,不過我得放棄空間神力,要仔仔細細研究一番如今的人類。”邪淵決定道。
在巨人看來,邪淵之所以這麼說,那只是邪淵厭倦了事未發生,但已經知曉未來的滋味。殊不知在邪淵眼裡這並不是主要原因,最根本的原因其實是人類的心機遠超他的想象,至此對同一事情未來結果的窺探,探出了不同的結果。
邪淵對此事從未透露給巨人,一方面是不想讓巨人憑生擔心,另一方面是不想讓他看低了自己的能力。
冥冥之中,邪淵已經開始在乎起了巨人的感受,自被創造當做工具起,在海底衝破封印到現在,邪淵的大多時間都是與巨人待在一起,久而久之巨人的情緒已經成爲了淵在乎的一部分。
處理好打鬥的殘局,于禁編好隊伍準備離開的時候,恰巧看到了返回來的月。
于禁看到後,走上前發現他茫然無神,于禁當即看出了其中端倪:“魅術師!”
單腳一陣,于禁飛向屋頂,巡視一眼四周,並沒有發現周圍可疑的人,他這纔回到地面握緊雙拳擊在月的胸口,月後退數丈,魅術不散月繼續朝他走來。雙拳不夠那就四拳,待月走到他跟前時,于禁又是一雙重拳重擊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