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分別的河岸,已經過了他們約定好的兩個時辰,樑衡跳上岸開始四處尋找洛塵的影子。
找了一圈都不見洛塵的身影,樑衡以爲他是買乾糧給耽擱了,然後就沒放在心上,坐在岸邊等了起來。
大概等了將近半個時辰,依舊沒有見洛塵回來,樑衡開始擔心起來:“天城道路九曲十八拐的,這小子,不會是走丟了吧。”
樑衡越想越害怕,然後起身開始尋找起來,問了好幾家岸邊的商販,知道樑衡是在打聽侮辱自己國家的那個人後,他們全都跟商量好了般,都說沒有見過洛塵。
本來說沒見過也沒什麼,但是樑衡在詳細描述自己要找的人是誰後,他們全都以冷漠反感的語氣說沒見過,這點倒是引起了樑衡的懷疑。
樑衡覺察出了異樣,他敢肯定洛塵是遇到了什麼麻煩,樑衡不甘心就此放棄,在向下一家打聽的時候,他做了萬全準備。
來到一家麪館跟前,樑衡話不多說先點了一碗麪,然後自報家門說自己是羌尺國人,先卸下攤主的防備心後,樑衡又付了幾倍的面錢。
果然拿人家的手軟,在推脫幾次收了樑衡的銀兩後,攤主露出了不好意思的面容,樑衡覺得已經鋪墊的差不多了,於是問道:“店家,實不相瞞我來你們天外天城呢,是在找一個人。”
“敢問客官您找誰啊?”攤主也很關心道。
“一個大約這麼高,長的眉清目秀,年紀大約十七八歲的少年。”樑衡比劃着問道。
“哎呦客官,我這裡每天人來人往的,您這樣說,我可不好說有沒有見過。”攤主言明道。
“他偷了我家一個很貴重的東西,我一路追到了天外天城,大約兩個時辰前我聽人說他在這附近,哦對了,他穿的挺破爛的。”樑衡一本正經的說着瞎話,從之前幾位店家的反應上看,樑衡覺得還是把洛塵說的跟自己有過節最好。
樑衡這番話果然勾起了攤主的記憶,道:“我想起來了,大約在兩個時辰前,還真有這麼一位少年惹了衆怒。”
“惹了衆怒?”樑衡茫然道。
“對啊,我隔這麼遠都聽到了,那個島國少年還真是狂妄得很,敢在我們的地盤詆譭青銅神牛,他這麼做不是找死麼?”想起剛纔的事,攤主也是氣憤難當。
“他會詆譭你們的青銅神牛?”樑衡絲毫不信,反問道。
“誒,客官,您這是什麼意思,怎麼聽起來你好像相信他不會這麼做?”攤主忽然看不透樑衡是什麼意思,問道。
看到攤主忽然改變了態度,樑衡趕緊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說,這個傢伙也太狂妄了吧,天下誰不知道青銅神牛是北國的聖物,他這樣詆譭不是找死嗎?”
“誰說不是呢,他們島國人一定是仗着自己遠離大陸,從不跟大陸諸國有任何糾葛,所以自命不凡,纔不把我們的文化放在眼裡。”攤主自以爲是的分析着,他料定洛塵是懷揣着這樣的目的,詆譭自己國家文化的。
樑衡覺得攤主越說越沒譜,不過爲了能從攤主那裡問出洛塵的下落,他也只好附和道:“是啊,他們島國人就是自命不凡,這是人盡皆知的事,他們這一點我也受不了。不過你知道他被帶到哪裡去了麼?我好找他拿回我的東西。”
“他被巡防兵帶走了。”攤主回道。
“帶到哪裡了?”
“天城地牢。”
“多謝店家,等我拿回我的東西,我一定好好感激你。”樑衡承諾道。
樑衡的熱情有禮,使得攤主覺得有些過了,打斷道:“感激不感激的那就不用了,我們兩國本來就有着深厚的友誼,能幫上你的忙也是我們北國人應該做的。”
“對,對,對。”樑衡滿臉堆笑的敷衍道。
打聽清楚了洛塵的下落,問明天城地牢的位置,樑衡辭別店家,轉身趕往天城地牢。
走在路上,回想起打聽洛塵下落時,北國平民百姓那些出奇一致的反應,樑衡不由得感慨道:“北國的百姓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加上他們的國力還有野心,如果不是王室內亂,恐怕天下也不會得到片刻的安寧吧。”
親眼目睹了北國百姓與國家的同仇敵愾,在這一刻樑衡終於體會到了母國國主以及圖主的爲難,不禁擔憂道:“怪不得師父那麼大的壓力,北國還真是一個大的麻煩呢。”
自話自說間,樑衡來到了位於城北的天城地牢,天城地牢由四名魅術中期的牢衛守在門口,樑衡躲在一旁,正在猶豫該怎麼去救洛塵的時候,八名手持靈器的靈術師突然衝向地牢。
白色的靈力驟然從靈器上面迸發而出,一名魅術師警告道:“大膽尼羅靈術師,竟敢踏入北國擅闖天城地牢,來啊把他們拿下!”
守衛仙城地牢的魅術師迅速拔出武器,那些靈術師絲毫不怕自己身處敵國,義無反顧道:“少廢話,放人!”
“不自量力!”
身未近,術先到,八件靈器泛起的氣浪快速破向地牢,魅術師的魂器立馬釋放魅力,紅色的魅力離開魂器的瞬間迅速擴散直撲氣浪。
尖銳鋒利的靈術氣浪觸碰到魅力的瞬間被吞食,氣體狀紅色魅力遮擋了靈術師們的視線,在他們胡亂的向撲來的魅力發動無效攻擊的時候,四名地牢守衛瞬間從裡面竄出。
靈術師抓住機會,迅速使出聯合技,齊聲喊道:“閻羅陣法。”
靈術師瞬間站在八個方位使出手中的靈器閻羅劍,一位靈術師道:“閻羅劍專克北國魅術,今日你們死定了!”
靈術師隨後操控閻羅劍從八個方位刺向他們,地牢守衛迅速躲進魅力裡面。閻羅劍跟着飛入魅力之中,一通凌亂的刺殺後,伴隨着裡面傳來陣陣哀嚎,靈術師站到了一起。
直到魅力裡面沒有了動靜,靈術師們這才收回閻羅劍,齊步迅速穿過魅力進入地牢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