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要怎麼樣師父纔可以讓我離開上河圖。”樑行無計可施,只能向師父討要讓自己離開的辦法。
“想離開可以啊,把你的術法修爲還給我,把你的性命還給我。”流若音寸步不讓,決心要把樑行困死在上河圖。
“若是隻有這個辦法,纔可以讓我離開上河圖,那師父拿去便是。”無法說服師父,樑衡只能作罷。
“當真?一個術法師若是沒有了樹法傍身,那就真成了廢人一個。”
流若音面帶微笑的提醒他,沒有了術法會怎麼樣,本想着拿出樑衡最在乎的威脅他後,他能忌憚一分,不成想樑衡壓根不吃他那一套。
“命都沒有了,還談什麼術法?”樑衡無所謂,反正師父要拿回自己的性命,那麼術法在自己眼中即使在重要,那也不值一提了。
“你說的對呀,那要不師父不殺你,就把你做成人彘留在山河圖如何?”
流若音的提議越說越讓樑衡汗毛直立,雖然是帶着玩笑的意味提出來的,但是他知道,一旦把師傅惹毛了的話,她可是真的能做出來。
“我的命都是師父給的,師傅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樑衡放棄了掙扎,反正師父想下死手的話,自己這根本沒有反手的機會。
“好哇,那師父現在就殺了你。”流若音掏出藏於袖間的匕首,再一次準確無誤的刺向了樑衡先前的那個傷口:“舊傷還沒有好吧?”
“沒有......”樑衡忍着劇痛,鮮血着嘴角一直往下淌。
樑衡狼狽的模樣引起了流若音的亢奮,她轉動着匕首,不斷攪動着樑衡體內的血肉。
樑衡拼盡全力不在師傅面前露出狼狽模樣。但是他這副忍耐的模樣讓流若音更加的想要折磨他:“你快看看地上的這些碎渣子是什麼?”
“當然......是徒兒的血肉了......”然後咬着牙,艱難地回道。
“原來,這些碎渣子就是你的血肉啊!嘖嘖嘖......”流若音興趣更濃,拿起一塊血肉,就在樑衡的面前來回的晃盪:“這可是新鮮的人肉啊!”
樑衡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那一小塊碎肉在師父的手中被任意揉捏,而且師父的臉上還沒有一絲噁心的感覺,盡是洋溢出一種很是享受的模樣。
“師父,徒兒身上的肉好玩嗎?”樑衡苦笑着,發自內心的向師父討要捏玩的感覺。
“這是我第一次揉捏人肉,感覺十分的溫潤柔軟。很讓人享受,要不徒兒再讓我挖出一塊大的出來?”流若音詭魅的看着樑行,目錄渴望企圖讓樑衡同意自己的要求。
“師傅想要,只管拿去便是。”
樑衡既然同意,流若音自然不會讓他好過,流若音將匕首插的更深,在切入一塊新肉的時候,流若音突然沒有了興致:“看你那快死的樣子,真讓人噁心。”
說罷,流若音突然將匕首拔了出來,連帶着樑橫快要倒在地上。
樑衡拼了力的撐着自己,看到他沒有倒在地上,流若音來了興致:“滋味如何?”
“終生難忘。”
“既然終生難忘的話,那師父隔三差五就給你來一次,好讓你時時刻刻的記着今日的感受。”流若音立下警告,期待樑衡能有了今日的處罰之後,可以悔過自新。
“徒兒,一定記住今日的教訓。”
樑衡鄭重的回答,讓流若音以爲他已經悔過自新,她扶起樑衡確定道:“你還得開山河圖,離開師父嗎?”
“師父,想聽實話嗎?”樑衡眼神堅定露出了從未有過的鎮靜。
“怎麼?難道你還想再騙師父嗎?”放開樑衡,流若音威脅道。
“不敢。”
“那你就給師父說實話。”
“好。”樑衡撐直身子,去意已決道:“我還是要決定離開上河圖。”
“孽障!師父是給你臉了是嗎?”流若音一個巴掌扇了過去,力度之大讓一個堂堂七尺男兒直接倒在了地上。
“師父不是要聽實話嗎?這就是徒兒的實話。”樑衡繼續執拗,決心要與師傅僵持下去。
“你真以爲我不敢殺你嗎?”流若音再次掏出匕首,抵在樑衡的喉嚨上面。
“徒兒說了,徒兒的這條命是師父給的,師父要殺要剮,徒兒絕無怨言。”說完樑衡閉上了雙目,坦然的把性命交代了師父的手上。
“那師父便留你不得了。”流若音長嘆一氣,隨即輕輕地掃動匕首。
鋒利的匕首輕而易舉的劃破了樑衡的喉嚨。鮮血噴涌樑衡本能的捂着喉嚨上的傷口。
“這是今晚你出言不遜,得罪我的下場。爲師提醒你,只要你不死,你永遠都是我上河圖的人。”說罷,流若音揚長而去。
直到師父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樑衡才騰開一隻手用盡全身的力氣撐着自己站了起來。
“我不能死,我還不能死......我要活着,我還有心願未了,我不能就這麼倒了......”樑衡每說一個字,一股鮮血就從喉嚨上的傷口噴了出來。
只是走了三兩步,龐大的出血量已然染紅樑衡的衣服。
“不能死,我不能死......”每走一步,樑衡就用強大的信念支撐着自己不要倒下。
失血過多導致樑衡視線逐漸模糊,即便如此樑衡依然憑藉着對藏機閣的瞭解,準確無誤地走向了正確的道路。
倒下一次,樑行稱着自己再一次站起來。
走了將近一半的道路,樑衡雙腿已經完全沒有力氣,他只能靠在旁邊的房屋上,一點一點的挪着腳步走向藏機閣。
依靠對藏機閣絕對的熟悉,樑衡已經感覺到自己距離藏機閣沒有多遠,但是控制不住的出血,在瘋狂的剝奪着他的意識。
“樑衡,你絕對不能倒下!”樑橫憑藉着頑強的毅力,強撐着自己挪動着幾乎看不出步伐的腳步。
“我不能死......”
隨着樑衡發出的最後一句掙扎之言,他還是倒在了距離藏機閣僅有百丈之遠的地方。
回到自己的住處,流若音出神的望着手上樑衡的鮮血:“他應該會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