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正是因爲有了這種力量，意族才能活很久很久。”
再久應該也有一個上限，屬下很想知道這個上限是多少，道：“很久是多久？”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有記載以來意族最長有活到三百歲的。”
普通人能活上八十歲已經是很大的極限，三百歲對屬下而言簡直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壽限，道：“這時間也太長了吧？如果我能活這麼長時間的話那該多好。”
“凡人貪壽數有什麼好的，就像紅臺上的那名女子一直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她是在活着，但你不覺得她跟活死人沒有任何區別嗎？”東南大人問道。
屬下這麼一想，覺得大人說的挺有道理，道：“大人說的也是，不吃不喝在那一個紅臺上面跳了幾十年的舞，想想也真的沒意思。誒，對了，大人可知道她爲什麼在上面跳了幾十年的舞嗎？”
“當然知道。”回想起初見那名女子的時候，自己還是一位青蔥少年，道：“當年我第一次見她，大概是你這個年紀，那時候我還記得陛下還是一位封神俊朗的少年......”
莫名其妙提到了陛下，屬下隱隱覺得那名女子跟陛下有脫不開的關係，道：“她難道跟陛下認識？”
“何止是認識......”一想起她與陛下之間發生的種種，東南大人心中到現在還有止不住的惋惜，道：“如果不是與陛下見了一面，恐怕她也不會有今日這般下場。”
“她跟陛下......”屬下不敢直言相道，給了一個眼神讓大人體會。
“你猜的沒錯，她與陛下之間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這些都是陳年舊事了你也沒有必要知道，總之如果不是碰上陛下，她也不會在紅臺上面呆了這麼多年。”東南大人眼神中盡是對那名女子的惋惜以及對陛下手段的無奈。
東南大人刻意的隱瞞，讓屬下更加的好奇，道：“大人就不能告訴我，陛下和她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嗎？”
“你一個小孩子問這麼多幹什麼？也是你該問的嗎？”東南大人佯裝斥責，以此斷了他繼續打聽的念頭。
“我好奇呀，自我很小的時候就見到她在上面跳舞了。一轉眼這麼多年我都成年了，她還是容貌未改，我想換做誰都想在她身上知道更多吧......”屬下甚是委屈道。
“早晚有一天你會知道的，現在我們當下要做的事情是處理好西椋軍。”言歸正傳，東南大人開始揣摩今晚陛下派的那個勢力爲何要這樣行動。
“除了向我們炫耀他們的實力，另一個目的肯定就是警告我們不要亂來。”屬下脫口而出，道出這兩個目的，他再也想不出，第三個目的是什麼。
“你說的沒錯，如果只有這兩個目的的話，這樣看來他們也不是多麼壞的人。”東南大人開玩笑道。
“大人，他們可是會影響你決定的，你怎麼爲他們說話了？”屬下不解道。
“我沒有爲他們說話，只是單純的很欣慰而已。”道出自己的看法，東南大人惋惜道：“只可惜我們不能站在同一條線上。”
“那可不一定。”屬下當即提出不一樣的觀點，道：“放謀臣回家，也許陛下並不會處罰大人......”
能對陛下懷有如此單純的看法，東南大人不知道這對屬下是好是壞，道：“你可千萬別小看了謀臣在咱們陛下心中的位置。”
“謀臣在陛下心中的位置固然重要，但是大人也不差呀。放走謀臣，陛下肯定會動怒。但我認爲也只是懲罰懲罰大人而已，不會有太大的降罪。”屬下不聽勸，依舊客觀看待陛下的處事。
“那就借你吉言吧！希望咱們把謀臣放走之後，陛下不會殺了我們。”不再與其爭辯，那是因爲東南大人知道這件事一旦做成，自己定沒有活下去的可能，道：“你跟着我也受了不少的苦，你就聽我的吧，這件事完成之後，你找一個地方好好的過完下輩子吧。”
這告別的意味太過明顯，屬下無法接受，道：“大人是要拋棄浩兒了嗎？”
東南大人立馬板着臉，道：“你這小子話別說的這麼難聽，什麼叫做拋棄你？咱們身爲陛下的耳目，時時刻刻都是在刀尖上行走。我是不想看到你再跟着我受苦，僅此而已。”
浩兒執拗道：“你別騙我了，你就是不要我了。從剛纔你說的那句話我就知道了，說什麼出了事讓我趕緊走......你就是知道自己不能活着回去了......”
“大難當頭，誰不想給自己家人留一個後？你雖然不是我的親子，但是我早就把你當做了我的親生兒子看待。”道出浩兒在自己心中位置的不一般，東南大人反問道：“難道你現在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
“我不是不聽你的話，我只是不想苟活。我這條命是大人給的，大人讓我臨陣逃脫苟活下去我做不到。”浩兒不肯接受大人的心意，執意認爲大人這番做，就是讓自己成爲一個小人。
“你怎麼跟一頭犟驢似的？非要白白送上性命才滿意？”東南大人已經動怒，道：“我們雖然是陛下的耳目，但是陛下揹着我們培養出了另一股勢力，這說明什麼？想必我不用給你解釋吧！”
“我當然知道這是陛下對我們的不信任。”
東南大人氣的牙根直癢，恨不得將浩兒痛打一頓，道：“調查西椋軍，陛下把他們派了出來，說白了就是要看我們是否忠心。而我是決心要把謀臣送走，所以陛下得知此事後是不會放過我的，你難道非要跟着我一起死才甘心嗎？”
“那大人既然知道陛下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我們，那我們......送謀臣離開之後，我們也跟着走吧，好不好？”浩兒的思緒開始紊亂，口無擇言道。
“你覺得我會這樣做嗎？”
東南大人的一句反問，讓浩兒的心中勉強生出來的希望驟然破滅，道：“不會，我知道大人將國家的未來，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還重要。”
“既然你知道，那以後這樣的胡話，就不要亂說了。”東南大人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