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劭拿起酒杯輕啄一口,然後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蔡家小姐這面相,並非是普通的剋夫,乃是絕夫之相。山根折斷,剋夫再嫁,古來無解之相。”
“難道就沒有辦法剋制嗎?”蔡貞姬還急着追問,她們姊妹關係非常好,她怎能不爲自己姐姐考慮?
許劭卻掃了一眼劉豐,斬釘截鐵說道:“沒有辦法剋制,但是不代表沒有人可以剋制。你家夫君乃是天選之人,他的命格足以改變身邊所有人的命格。”
劉豐則張大嘴巴,自己莫名其妙多了一項功能——逆天改命。好像很牛叉的樣子,以後誰要改命他就收費,再也不愁錢不夠花了。
“先生的意思,是要我姐姐,經常出現在夫君的身邊,她的面相就會被剋制嗎?”蔡貞姬天真地問道,她還沒有理解許劭的意思。
“不,因爲文姬小姐,乃是無解之相。僅僅待在茂甫的身邊,萬萬還做不到這一點,必須成爲茂甫的妻妾,讓兩人冥冥中產生聯繫,才能破解這千古面相。”
要不是許劭之前,說出蔡貞姬的事,劉豐肯定以爲,許劭是來助自己娶蔡文姬的。許劭三言兩語,便把蔡文姬說成,非劉豐不能娶的地步。
“啊!”蔡貞姬驚叫着,她在沉思着。心中竟然真的在考慮,劉豐娶蔡文姬的可行性。
不知她想到了什麼,臉上竟然升起一片紅暈。
“我去勸勸姐姐,看看她怎麼說。”蔡貞姬紅着臉,小聲對劉豐說着。
劉豐驚呆了,張了嘴巴看着她,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好吧,其實劉豐是被幸福砸暈了,完全難以相信蔡貞姬,去勸她姐姐嫁給自己。
唉,這許劭真是好人。劉豐越看許劭越順眼,差點抱着他狠狠親一口了。
許劭見着劉豐怪異的眼神,身子忍不住抖了一下。他想起了魏王與龍陽君的故事,頓時渾身都不自在了。
“子將兄,你既然善於評人,不知道是否給我評一評?也讓我揚一揚名纔是。”劉豐心情大好,對着許劭勸酒。
劉豐所說的是,曹操曾經爲了出名,找許劭要評語的事。許劭不肯,然後曹操執劍逼着他,纔給了一個“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的評語。
一說到自己的專業,許劭也忘了之前劉豐的怪異眼神。對於月旦評,他還是非常自豪的。只是對於劉豐,他實在無法評價。
“茂甫乃是天選之人,命格都沒有固定,我實在無法作出評價。如果強行做出,也只是徒惹人笑耳。”
許劭並不避諱自己的無能爲力,跟那些沽名釣譽的名士,確實大爲不同,難怪他受到世間大多人的推崇。連曹操袁紹等人物,都願意折節相交。
兩人現在真正是相談甚歡,一直喝到了半夜。許劭已經酩酊大醉,劉豐命人給他送到廂房好生侍候着。
劉豐自然歡喜地回到了內院,找兩位夫人過過招,將蔡貞姬整得渾身要散架似的。這也讓蔡貞姬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她要找姐姐來幫忙一起降服相公,然後就昏睡了過去。
劉豐這才怏怏起身,去了張寧那裡。
蔡貞姬來找張寧,說起過蔡文姬的事。她心中已經明白,劉豐其實是想要娶蔡文姬進門的。不然他不會那麼賣力,將她也整得死去活來。
至於貂蟬那裡,劉豐也每天去關心一下。但因爲有孕在身,兩人並沒有深入的交流。只是有時候摟着她,一夜睡到大天光。
第二天,蔡貞姬真的去找蔡文姬了。
劉豐沒有跟去蔡府,雖然他自認臉皮夠厚了,但是還是有不好意思的時候。這些事,還是讓蔡貞姬去操心吧。
蔡文姬對劉豐也沒有惡感,甚至可以說還有些許好感在內。姐妹倆共侍一夫,並不是什麼不能接受的事。
天下間的情報,如雪花般呈報給朝廷。其中比較重要的信息,都有專人抄送到劉豐府上。
劉豐翻閱着帛書,便了解到天下間,果然出現了很多的獸潮。但是有的地方沒過多久,便莫名其名潰散了,只留下一地的野獸屍體。
看到這些信息,劉豐便知道了,漢靈帝確實去鎮壓獸潮了,當然也是在修復赤霄神劍。
司隸區域還算比較幸運,並未第三次爆發獸潮,百姓過得還算是平穩。
許劭客居在劉豐府上,白天也時常在京中走動。並且時常爲劉豐宣傳一下,令劉豐在名士中的聲望直線飆升。
劉繇本來還四處散播,劉豐揍了許劭的事。但是故事中的主人公,都幫劉豐說好話,便沒有人相信劉繇的話,都覺得他在污衊劉豐和許劭。那些名士,便疏遠了劉繇。
這令劉繇氣憤得想要吐血,但是毫無辦法可想。他雖然也算是名士,但是比起許劭那是差得遠了。
劉豐終於見識到了,名士在這個年代的影響力。簡直勝過一支精銳的士卒的戰鬥力,真正是殺人不見血的存在。
蔡貞姬一直穿梭於劉府與蔡府,這一次回府後便直接找到劉豐。
“相公,走!有件大喜事告訴你。”
蔡貞姬拉着劉豐,到了自己的房間,一臉神秘兮兮的樣子。其實劉豐不用猜,便也知道是蔡文姬口風鬆動了。
“相公,我幫你找了一個絕色大才女當妻子,你該怎麼感謝我呢?”蔡貞姬向劉豐拋着媚眼,勾動劉豐的興致。
“你是在說你姐姐嗎?小心她打你屁股!”劉豐隨口應道,作勢要打的樣子。
蔡貞姬卻突然氣鼓鼓地,拍掉劉豐伸過來的手。
“哼,果然你和姐姐有關係,連所說的話都是一樣的。”
劉豐一怔,有些不明所以。
蔡貞姬咯咯笑着,飛也似的逃走了。
平靜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一轉眼的時間,便過去了半個月。
兩萬軍中的郡國兵,早已經得令回了各自郡國,禁軍士卒則依然在原來的崗位駐守着。
二十多天的時間,漢靈帝不在雒陽。有人蠢蠢欲動,但是礙於劉豐的威勢,並沒有敢直接表露出來。
但是暗地裡,依然是暗流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