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尖‘脣’薄聽後,不由得看向這談天地,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來,因爲他發現自己論口才,根本就不是此人的對手,若是再說下去,恐怕自己就要落入被動。
“哼!”就在這時候,突然一聲冷哼響起,一個少年走了過來,說:“就憑你們,也懂得尊師重道,就憑你們也敢說道義?”
聽到這話,詹臺佑和談天地同時變了臉‘色’,此人好大的氣勢啊,這氣勢可不僅僅是實力上的體現,恐怕此人是久居上位而自然形成的。而此人說話如此之傲,如此之狂,更是讓兩人眉頭緊皺。
而那少年又盛氣凌人地說道:“我就是要說那趙胡不過是一個雜‘毛’草裡出來的野小子,只憑着一些上不得檯面的‘陰’謀詭計才搏得最後勝利,成爲內‘門’弟子,其實就不過是一個垃圾!”
“少爺!”牙尖‘脣’薄見少年一出場,便將對方給鎮住,便馬上跑過來,完全沒有剛剛那股盛氣凌人的姿態,他笑道:“還是少爺有氣勢,你看這三人被你給嚇傻了!哼,那叫趙胡的小子算他運氣好,他惹是敢出現在這裡,肯定要被少爺您的風采給驚到,納頭便拜的!”
“範統!”少年有些不滿地說,“我說過多少次了,咱們範家之人就該要有範家之人的氣魄,不是隨便幾個小雜碎就能隨便欺負到頭上來的!”
“噗嗤!”突然一聲笑聲傳來,然後有人笑道:“這人起什麼名字不好,爲何偏偏起個飯桶呢?看來這範家也就會出這樣的人兒了,燕子姐,你說是不?”
那聲音十分甜美,讓所有人聽了都是‘精’神一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向那邊看過去。
這時候,只見兩個少‘女’正手挽着手向這邊走過來,兩人皆是人間至美之人,只是一個看起來冷若冰霜,似乎臉上就寫着“生人勿近”四字,另外一個倒是俏皮可愛,倒是一直是她在說話,兩人看起來關係相當不錯。
“誰啊,居然敢如此說範爺!”範統對少年巴結,那是因爲少年是他的少爺,但他對別人就沒有客氣的義務了,於是他回頭喝道。
範統這話,讓那少‘女’雙手叉腰,一股惡狠狠的樣子,說道:“你個飯桶,敢這麼跟我說話,信不信我讓燕子姐打斷你五條‘腿’!”
範統原本就不認得這少‘女’,所以自然不會對她客氣,只是當這少‘女’指向身邊那個少‘女’之時,範統立刻縮了縮頭:媽呀,這不是南宮家的那個暴力‘女’麼?
不錯,他看到的正是那位南宮燕,南宮燕冷哼一聲,說:“範文,你也就那點兒出息麼?”
範文嘿嘿一笑,說:“南宮妹子也出來管這些閒事麼?”
南宮燕說:“我是看不慣,某些人背後說人壞話,還仗勢欺人!”
範文笑道:“我就是看不慣某些人取得一點兒小成績就得瑟得以爲自己是天下第一了,嘿嘿,而且仗勢欺人是我的愛好,有種他也給我來個優勢欺人看看!”
看到範文得意的笑,南宮燕不禁搖了搖頭,這位範三少的紈絝可是遠近聞名的了,也不知道範家是怎麼樣的,居然會將他送到青空‘門’來,看來這青空山很長一段時間將會不太安寧了。
“是麼?你那麼想讓我欺負你一下麼?”這時候,突然從一邊走出一個人來。
“趙兄!”看到這人之時,詹臺佑和談天地三人齊聲叫道,三人都‘露’出驚喜之‘色’來。
而趙胡的到來自然引起了範文和南宮燕的注意,因爲趙胡一來就說出如此驚人的話來,想不受關注都不可能,並且,這三人叫趙胡爲趙兄,他們更是有了某個猜測。
“趙兄的傷勢好了麼?”詹臺佑一看趙胡如今‘精’神奕奕,更是氣息悠長,似乎實力都有些‘精’進。
趙胡笑道:“好多了!”
然後,趙胡看向範文,說:“看起來你很傲氣是吧?你哪一點是值得你驕傲的呢?是你生了個好爹?還是你成爲了青空‘門’的內‘門’弟子?又或者已經是古前輩的親傳弟子了?難道是你修爲強悍到可以無視他人了?嘿嘿,我倒是沒看出你有哪一點優越的地方,一個人究竟要自卑到什麼地步,纔會故意裝‘逼’成這樣,才能表現出自己的優越感呢?”
趙胡劈頭劈腦一堆問題丟給了對方,而且這些問題都是不好回答的,這讓範文怒目瞪視趙胡,而南宮燕更是睜大了眼睛看着趙胡,一時間都搞不明白,趙胡爲何會如此犀利。
“你……你是何人?”範文指着趙胡怒喝道,此刻他再無剛剛那種盛氣凌人的樣子,如今彷彿是一個完全被‘激’怒的莽漢一般。
“怎麼?剛剛還在說我,不會就不認得我?”趙胡冷冷地問道,“剛剛不是還在說,如果我敢出現在這裡,定然要被你的風采給驚到,納頭便拜麼,我倒是想看看你究竟有什麼屁風采,究竟是王八之氣呢,還是帝王之相?”
“嘻嘻,好強一股王八之氣啊,都快成‘精’了哦,燕子姐,你說是不?”南宮燕身邊的少‘女’驚叫道,不過她這一聲驚叫,驚訝之‘色’似乎全無,倒是多了許多俏皮,讓周圍人笑噴之時,也忍不住看一看這可愛的‘女’孩。
而範文則是更是氣怒難忍,他也萬萬沒想到剛剛那範統恭維他的話落在趙胡的耳中,被趙胡拿來當笑料,不過他強壓怒氣,說:“你一個鄉野之人,我不屑與你爭!”
範統剛剛也被趙胡出場之時的氣勢所懾,剛剛一直都不敢‘插’嘴說話,此刻才突然反應過來,說道:“不錯,我家少爺可是範家三少爺,你這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野小子,我家少爺根本就不屑理會你?”
範文有範統的幫忙,心裡總算是鬆了許多,剛剛他也不知道爲何,趙胡一來,那氣場大得讓他都有種無法喘氣的感覺,進而被對方壓制得死死的,什麼傲氣,什麼威風,似乎都顯示不出來了。
趙胡笑道:“不錯,我只是一個草根出身,哪裡比得上你們這些生了個好爹之人,不過,我靠着自己的際遇,憑着自己的勤奮和努力,走到了如今這地步,可是你有個好爹又怎麼樣呢?你還不是沒有成仙,還不是要跟我們一樣去競爭這內‘門’名額,你還不是要跟我們一起去競爭古前輩的親傳弟子?你站在你爹的頭上,纔跟我們一樣高度,你有什麼好優越的,你有什麼好傲氣的,你有什麼好不屑理會誰誰誰?況且,既然你說不屑理會我,那你爲何將趙某那點兒小成績放在眼裡頭,你這是羨慕嫉妒恨呢?還是羨慕嫉妒恨呢?”
“好!”少‘女’聽後帶着鼓起掌來,而其他人也紛紛鼓掌叫好。
趙胡一句話將大多數人的心聲說了進去,這裡的大多數人都是散修,即便是那些‘門’派中人,也多數是出身草根,根本就不會像那些世家弟子或者‘門’派長老弟子一般,擁有大量的修煉資源,擁有資源擁有良好的教育擁有各種培養的機會擁有強者的保護,所以他們可以安寧順利毫無顧慮地修行,但其他人則不然,他們需要去打妖獸將之賣靈石,或者做些其他人發佈的任務賺靈石,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艱辛而又危險的,但往往進步還不如那些世家子弟,更重要的是,還要看他們的臉‘色’。
而如今,趙胡以一個草根修士的身份站出來,直接指着對方的鼻子說,你擁有那麼好的條件那麼多的資源那麼‘精’心的培養,最後你還不如我這麼一個草根出身的人。這樣一句話,是多少受過氣受過累受過危險考驗的人想要說出來的話,無奈的是,那些世家子弟條件實在太優厚了,他們根本就無法超過他們,自然也無法說出這麼一句話來。但是,今天趙胡將這話說了出來,他們也感覺自己彷彿化身爲趙胡,將這話說了出來,此刻,趙胡不是一個人,而是很多人。
更重要的是,趙胡之前在那山谷之中的事情早爲這些人所知,不知道多少人將趙胡當作自己的奮鬥目標和偶像。所以聽到這話,大多數都是爽快不已,紛紛叫好。
只是,這時候卻響起一個冷冷地聲音:“趙兄這是在打我們的臉麼?”
突然響起的這個聲音,讓大家都看向那人,趙胡自然也向那人看過去,只是看到那人之時,卻是冷冷一笑,說道:“難得有人自己將自己也代入進去,我都感覺到有些不好意思了!”
說話之人正是卿方宇,而卿方宇身後正有一羣男‘女’走來,其中便就有趙胡認得的黃珍。
黃珍一見趙胡,便跑到趙胡的身邊,欣喜道:“大哥哥,你醒過來了?”
趙胡朝黃珍點點頭,然後看向卿方宇,卿方宇之心他又何嘗不知,他方纔說的是“我們”,便就包括了黃珍和跟他一起來的那些人,其心思便是要趙胡將這些人統統都得罪了,不過黃珍不但沒有因爲趙胡的話而感覺到生氣,反而還跑過去甜蜜蜜地叫了一聲“大哥哥”,這讓卿方宇氣不打一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