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胡倒是不知這靈蜂‘玉’釀究竟是個什麼東西,但看到其他人的表情,便知這東西肯定差不了哪裡去,於是也頗爲期待。
只是趙胡突然聽到一股吞嚥之聲,驚訝看過去,卻見那楊師兄居然咽起口水來,趙胡便是想不明白了,修行到這等地步,哪一個不是定力非凡之輩,居然還會爲外物失常?
這時候黃珍也是一副大流口水的樣子,說:“嘿嘿,嬌嬌姐也太偏心了,平時我去青嵐峰也不見你將靈蜂‘玉’釀取出來,偏偏今日見了大哥哥就拿出來了,哼!”
卿方宇也道:“哈哈,是啊,這靈蜂‘玉’釀可是金師伯的獨‘門’絕釀,平時除了給師‘門’送些上去便是看管得極爲嚴密,我在這青空‘門’這些年,卻也只嘗過幾口,那是一口飛天之物啊!”
趙胡聽後,倒是驚訝不已,心想這靈蜂‘玉’釀真的這般美好?
隨後,便見冷清嬌的師妹將一排小‘玉’杯擺上衆人座前,那小‘玉’杯也不過是一口之量,而那位師妹拿出一個小瓶子來,
當她將那小瓶子打開之時,一股讓人心曠神怡的香甜之氣便自瓶中散開,不多一會兒,整個大廳都瀰漫着這股香甜之氣,引得衆人紛紛向這邊看過來,只是看着咽口水。
那位師妹自趙胡和冷清嬌開始,一路將各人的‘玉’杯倒滿了,頓時香甜之氣便如一陣氤氳一般,纏繞在衆人身邊。
趙胡深吸了一口這香甜之氣,突然臉‘色’一變,看向面前的杯中之物。
“趙師兄覺得這氣味如何?”冷清嬌問道。
“極好!”趙胡雖然學習十餘年,按趙夫子的話來說,再努力一把考個進士也沒什麼問題,若是想中狀元,那還是得看天意了,畢竟誰也不知道這世上會有誰更比他強,但是趙胡卻找不到任何言辭來形容這香氣,只能說出這麼兩個字來。
黃珍笑道:“香氣自然極好,但喝下去就更好了!”
“呵呵,你個小饞貓!”冷清嬌說道。
冷清嬌舉杯,然後說道:“趙師兄,諸位師兄弟,咱們一起舉杯,共飲此杯。”
於是趙胡與衆人一起舉起杯來,仰頭將這杯靈蜂‘玉’釀喝了下去。
趙胡一杯下肚,只覺得那‘玉’釀自口中一路到腹中,一路散播開來,直到整個身體,讓他整個人都有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而趙胡卻發現,自己的神魂居然有一絲的增長,這讓他震驚無比,看向冷清嬌,問道:“這東西……”
冷清嬌笑道:“看來趙師兄也知這東西的好處了,呵呵!”
趙胡笑道:“原來是如此絕佳之物,不過,如此喝下去,卻是可惜了!”
冷清嬌也自然知道他所說可惜是何意思,於是說道:“其實師父也想過將之轉化爲丹‘藥’,但即便是身爲‘門’派最強煉丹師的師父,卻依舊無法控制好這東西,導致煉出丹‘藥’來反倒不如直接飲用!”
趙胡聽出她所說,是因爲“無法控制好”而無法煉出好丹‘藥’,恐怕是得不償失,這才放棄了這個想法,只是趙胡卻發現,這靈蜂‘玉’釀也不過是二品之材,理應不會太難,莫非便是神魂控制這一塊?趙胡心中突然一動,然後說:“冷師姐,我也曾學過煉丹,改天有空,倒是想去讓金師叔指點一下!”
“你也會煉丹?”冷清嬌倒是驚訝無比,她感覺趙胡像是無所不能一般,不過隨後笑道:“師父正愁咱們青空‘門’再無弟子可煉丹,沒想到趙師兄便會,若是師父知道了,說不得還要與古師伯搶弟子呢!”
趙胡笑了笑,也不當真。
隨後,其他人也都說了一番自己的道,不過,願聽之人過來聽一會兒,不願聽者便在別處討論着,趙胡發現,這些人各自的領悟倒是五‘花’八‘門’,他從中也受到了不少的啓發。
到下午時分,衆人便討論起平山秘境之事來,主要還是討論哪些人代表‘門’派前去,畢竟這是爲‘門’派搶資源,若是太過差勁,不但搶不到什麼資源,恐怕還會丟了卿卿小命。
趙胡和冷清嬌的名額自然無人反對,隨後以卿方宇那日的表現,也自然贏得一個名額,隨後南宮燕也取得一個名額,只是範文自己提出之時,卻並無人理會他,失去資格。
討論到最後,便得出九人名單:趙胡,冷清嬌,卿方宇,郝大文,劉寒明,南宮燕,王香香,鍾大林,楊紫峰。
如此敲定之後,大家再‘交’流一番,便見日斜西邊,一天就如此過去了,然後便散了會。
趙胡臨走之時,卻被冷清嬌叫住,冷清嬌說:“有空可到青嵐峰一敘!”
趙胡點點頭,說:“一定!”
趙胡走後,冷清嬌看着趙胡的背影,對正走出來的南宮燕說:“南宮師妹,你說這趙胡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南宮燕說:“在世俗,這種人被稱作人中龍鳳,他日必然散發光彩的!”
事實上,南宮燕也是自世俗而起,只是她的資質爲南宮家所看重,這纔開始修仙,所以她對世俗也頗有些瞭解,趙胡在修仙之前的一番經歷,在冷清嬌看來除了‘精’彩之外,似乎並無什麼其他特點,但南宮燕卻知道,趙胡那時還是潛龍狀態,一旦風雨際會,便是潛龍飛天之時。
而趙胡自己也沒意識到,趙老夫子如此一個舉國大賢,卻是那般看好與着重培養他,正是想將趙胡往他自己的方向去推,趙夫子年輕時考中文武狀元,與先帝‘交’好,於是一生做官至位極人臣之地步,趙夫子覺得趙胡理應比自己更加出‘色’。
所以,假使趙胡並沒有走上修仙這條道路,那麼他必然走上那條趙夫子預想的道路,也正是趙胡的一點兒改變,導致他的人生完全走上了另外一條道路。
趙胡此刻倒了想起卿方宇的表現來,便問黃珍,說:“你有沒有覺得卿方宇今天有些奇怪?”
黃珍想了想,說:“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啊!”
“哦?”趙胡倒是有些驚訝了,“照理來說,他今天不應該對我這麼好的啊!”
黃珍聽了趙胡這話,倒是“噗嗤”一笑,說:“人家想對你好,你倒是受不了了?”
然後她又說:“其實我聽我爹說過,這卿方宇的志向便是想做這青空‘門’的‘門’主,然後振興青空‘門’,不過這理想雖然是好,但是太長遠,將會十分艱辛!”
趙胡聽後一陣驚訝,他沒想到卿方宇居然還有這等想法,如此看來,他倒是對卿方宇這個人要重新審視了,但凡有他這樣想法的人,從歷史上來看,無非是兩種人:聖賢和梟雄!
不過,卿方宇是聖賢麼?不是!所以他應該是想做一個梟雄!修仙界的梟雄!
一個真正的梟雄,不但自己要有強大的實力,更是要有讓衆人臣服於他的魅力和容納天地的‘胸’懷,至於他的魅力,趙胡覺得還是‘挺’強的,至少到現在爲止,肯依附於他的人還是‘挺’多的,至於‘胸’懷,趙胡倒是不敢肯定他有沒有,不過他對自己示好,至少是想展示這種‘胸’懷。
不過,趙胡並無與他同等的理想,所以他們之間,並無什麼衝突了,唯一可能引發兩人爭鬥的,便是黃珍,明顯的,卿方宇是喜歡黃珍的,而且還是有着極強的妒忌之心,將來這一點估計會引發他們再次的戰鬥。
趙胡回到青山堂的駐地,與衆人‘交’待了一番,然後又將一道飛劍傳信發給了自己的師叔古天‘浪’,告訴他自己將要去一趟天運城,便準備第二天就啓程去天運城。
第二天一早,就在趙胡要出發之時,卻見一隻蒼鷹飛來,趙胡仰頭看過去,他知道這蒼鷹乃是師父所有,想必師父是要傳什麼東西給自己,於是將那蒼鷹召下來,果然見蒼鷹抓着一塊‘玉’簡。
趙胡一看這‘玉’簡的內容,原來這‘玉’簡被師父以禁制劃分成兩層,第一層便只有一段話,大概意思就是讓趙胡幫忙將這‘玉’簡送給天運閣的一個叫宋喬玲的‘女’子。
趙胡收起‘玉’簡,便向外飛了出去。
在青空城外,一羣人正聚在一起,如果趙胡在此,他必然會認出這些人的來歷。因爲這些人正是那些追殺他之人。
“哼,沒想到這趙胡居然如此狡猾,我們找得他半死,他倒好,居然還加入了青空‘門’之中,若非有人告訴咱們,咱們還傻兮兮地一直在外面找他!”說話之人正是越不平。
“不錯,這趙胡倒是打得好算盤,居然想以青空‘門’來做護身符!”方士雲說,“只是這青空‘門’乃是玄級‘門’派,我們若是隨意抓他們的弟子,會不會……”
其他人都默然無語,他們都知道方士雲想說什麼,他們幾方人馬,那端木國師和明王根本不敢與青空‘門’這等龐然大物相提並論,而無當派和玄空‘門’也只是兩個黃級‘門’派,那**派雖然是玄級‘門’派,卻也是打底的存在,他們對於青空‘門’這般玄級最高級的‘門’派是畏懼極深的。只是,越不平卻是將手一揮,說:“諸位不必擔心,我真元派未必怕了這青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