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寒感受着自己力量的波動,黑色的玄力加持下的恐怖力量,讓他覺得即便是八級玄力士都無法和自己抗衡,而錘子的重量如今在手上就像筷子一般的輕巧,隨意揮動都能讓空氣爲之一滯,他沒見過高等級的玄力士,但憑猜測,已經感覺自己應達到了玄力士九級!
感受着絕強的力量,連仇萍的快攻都不能將他拉回現實,這便是變異玄力的力量?
仇萍連刺三十多劍,每一劍都帶着金色地玄力呼呼作響,但任憑自己使盡全力,卻無法碰到荀寒衣角分毫!
獰笑着的荀寒睜開了微閉的眼睛,右手橫劈一錘,大喝一聲:“喝!”
一看荀寒要發動猛攻,仇萍即刻快速後跳……
轟隆!巨響下,酒店的門柱應聲被劈斷!躲在柱子後面的仇萍見退無可退,用劍硬抗,抵擋錘子後,武器被當場砸個粉碎。
聽到巨響,小城裡好事的人都跑了出來,衆人面面相覷,均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正洗着澡摸着少女**的馬全,立刻穿起衣服往外面跑,嘴中嘟嘟囔囔到底誰在外面搞破壞,打攪了他的雅興。
反應敏捷的虞單也丟下了手中的活,快速的衝出了花紅院門口。
此時,正看到少年手持打鐵錘子,站在大街上,面對的是一疤面女子,來福酒店的大門樑柱被砸碎,地上一堆粉末,而一旁還有把被砸的不成形的碧綠武器,可見剛纔那一擊的威猛!
出得門口的馬全和虞單一見這情形,張大了嘴巴,面對疤面女子對峙着的不是荀寒還有誰?
本還被仇萍打得滿大街跑,現在卻將人打得還手之力都沒有,正驗證了那句老話,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呀。
荀寒沒有理會人們的觀看,將錘子往上一擡,這是玄力技霸斬的姿勢,玄力的凝聚讓錘子的頂端都亮起了怪異的黑芒!泉涌下,地面的塵土開始滾滾捲起,衆人無不後退幾步,可見這一擊的霸道。
仇萍杵在原地,汗水已經浸溼皮甲後背,不是她不想躲避,只是那股勢一般的力量將自己鎖定,無論往那條路跑,都無疑是死路。
心中暗喝一聲:“霸斬!”錘子帶着比黑夜更爲黑暗的殘影擊向仇萍,凝聚全身玄力的一擊帶,起勁風,混雜在空氣中,強勢擊出!
技能一釋放,周邊的空氣頓時一鬆,但時間哪裡還來得及躲避!
嗖嗖,兩聲過去,地上捲起幾條巨大蔓藤,捲住荀寒持錘的右手,要抵擋這必殺之錘!發出木系法則的正是靈溪,雖然她十分不願意被仇萍挾持着回去,但對於這姐姐,卻不能眼睜睜看着她死在眼前,何況中間還有諸多的原因呢。
可惜,那低級的木系法則怎能抵擋這全力的一錘,荀寒早就決心要將這兇殘的仇萍當場擊殺,哪裡還會留情!
嘭一聲悶響,錘子砸到腰際,沿着拋物線一般的弧度,仇萍被砸飛進酒店裡邊,噼啪噼啪的聲音亂響,將酒店裡邊的瓶瓶罐罐,桌子椅子砸了個粉碎。
驚呼聲傳出,看到這恐怖的力量造成的場面,圍觀的人嚇得逃回房子裡,馬全也識趣的躲在花紅院門柱上遠遠望着,沒敢去靠近瞅這熱鬧,而虞單則似見慣這場面,立在門前,表情淡然,像在思考什麼。
仇萍沒被當場砸扁,掙扎着爬了起來,捂住腰部,嘴裡噴出一大口鮮血,臉色蒼白,看來受的傷極重,搖搖欲墜的身體支撐着走向前兩步,吐了口血唾沫,反笑道:“哼哼,老孃今天算栽你小子手上了,有本事將我殺了!”說完一個踉蹌,又要摔倒。
站得最近的靈溪連忙扶起仇萍,面對着眼前的荀寒,將檔沙布拉了下來,露出了絕美的臉龐,俏眼微紅,似要哭泣的央求道:“英雄,求求你,饒了我姐姐吧,我靈溪甘願爲姐姐一死!”爲救曾經最疼自己的姐姐,靈溪心意已決,想到回去定會遭受家族威逼,不如一死來得痛快,一想到這,神色更是決絕。
荀寒皺了皺眉頭,臉色難看,也不知那仇萍與少女有些什麼恩德,竟讓其捨命相求,這仇萍不問青紅皁白,殺了許多人,雖然不少壞人,但好人不少,像李秀叔叔,不也死在這惡毒之人手上嗎?可這少女曾在安龍大道上阻止仇萍殺自己,卻是間接救了自己性命,該如何抉擇?
受傷的仇萍趁着荀寒正深思熟慮,皮甲中取出一小瓶黃色藥劑灌進嘴裡,左手一拉,喊道:“妹妹!走!”
“不!我絕不回去!姐姐你自己走吧!”掙脫掉仇萍的手,淚水已經流了下來,梨花帶雨,煞是讓人憐惜。
仇萍見荀寒已經衝上來,顧不得許多,兩顆火煙彈丟了出去,炸在地上,立馬將周圍弄個煙霧迷迷,看不見東南西北。
這火煙彈不同一般的盜賊用***,***只能起煙霧,而火煙彈的不但起濃煙,還十分燻人,讓人淚眼汪汪,這價格也不是***可比。
“小子,你給我記住!我們紅狐是不會放過你的!”煙霧中傳來仇萍冷冷的聲音。
荀寒只能無奈退後,跳出了煙霧範圍。
煙霧散去,仇萍早就跑得無影無蹤,只剩下那靈溪兩眼淚水汪汪的杵在原地。
“牧亞兄弟,你怎麼會惹上這紅狐會的人?”一旁的馬全一看沒事,便跑了過來,關心道。
根本不知道什麼是紅狐會,荀寒臉上餘恨未消,冷哼一聲:“哼,這女人我可不管是什麼紅狐黑狐的,他殺了我叔叔,我定要那她命來填!”
“先生,您沒事吧?”虞單不知打着什麼主意,走過來,關心道。
“沒事,你也不要叫我先生了,叫我牧亞吧。”荀寒隱約知道這虞單想說什麼,但沒去說破,心中已經暗想:你一個評書的,跑來問有沒有事,管得太寬了吧?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莫不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