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香氣是···”他神色一閃,濃郁的香氣讓他有些吃驚,這等高純度的香膏,她是從哪裡弄來的?
“哎呀,子恆少爺,您又來了,酒老總是慢一步出現啊,慚愧慚愧!”
“酒老說笑了。呵呵。”
他站起身來走了過去,身後的白鷹卻被那香氣吸引,從他肩膀跳下,撲到那從破碎了的玻璃瓶裡流出的香膏旁邊,低着頭,小腦袋一轉一轉的。
“你就賣給我一點吧,我只要一點就可以了,求求你了···”
“嘩啦~”
“趕緊給我滾,你個死奴隸,我們這裡不賣酒精!快走!”
哭聲夾雜着一陣清脆的銅板落地聲傳來,子恆少爺和酒老一起回過頭去。
“幹什麼呢?”
酒老有些憤怒的喝到。酒鋪裡什麼時候這麼吵過,成何體統。
那邊的南晴水靈被推dao在地,身邊撒了一地的銅板,髒兮兮的麻布衣服,成一團的堆在那裡,顯然她只是一個可憐兮兮的小奴隸。而他的夥計則趾高氣揚的站在櫃檯前,一臉怒氣的看着地上的那個小女孩。
“酒老,這個小奴隸總是要買酒精,甚是可惡啊!”
“哦?”
酒老驚訝的問了一聲,然後轉過頭來,看了子恆一眼。看子恆也是一臉好奇的看着那邊,就試探着問道:“子恆少爺,咱們過去看看?”
“好啊,我對她很感興趣呢。”
子恆笑眯眯的一揭眼前的劉海,明亮的眼眸直直的看着南晴水靈,似在想把這個小奴隸看透。
兩人走了過來,站在旁邊。南晴水靈坐在地上慢慢的抽泣,然後伸出髒兮兮的小手一個一個的撿着掉在地上的銅板。她沒想到這件事就如此的戲劇性被那個小夥計打斷了,本來以爲她的十一個銅板可以買到點酒精,然後調製出一小瓶香水。但是這裡的酒精竟然是不賣的,她說破了嘴皮子也沒有用,還被推的摔倒在地,銅板都散了開來。
難道自己的求生之路就這樣被打斷了嗎?她就真的脫不了奴籍?可是一想起那個可惡的尖嘴猴腮大叔拿着銀幣跑路一臉齷齪的模樣,她就一點都不甘心啊!越想越委屈,眼角的眼淚就掉的更加厲害,她怎麼就這麼倒黴呢?可是這裡哪有人可憐她?她可不是那個叱吒風雲的香水大師,而只是一個最低級最沒有地位的奴隸。
在這裡,現在,可不會有人因爲留住她而跟她下達追殺令。
“還坐着幹什麼?趕快拿着你的銅板滾回家去,這裡不歡迎你!”
那個小夥計帶着一臉輕蔑,見到自己的老闆和子恆公子過來,表現的更加跋扈,他又使勁的踢了南晴水靈一腳,踢的她手裡剛剛撿好的銅板又散落在地,而她的手上迅速的青了一片,疼的她眼角抽搐。
“你!”
南晴水靈本以通紅的眼睛更加泛出血絲,他實在欺人太甚!南晴水靈坐在地上,停止了流淚,現在她的心裡只有無盡的恥辱和痛恨。這樣欺負人,怎麼一個狗眼看人低能夠說的清楚呢?可是,在這裡,誰能給她不幹了的權利呢?
“嘿嘿,老闆好,藍子恆少爺好!”
南晴水靈一雙靈動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小夥計,可是剛纔還囂張跋扈的小夥計轉眼間就變了一張臉,點頭哈腰的衝着她背後行着禮,那一臉的諂媚,看的她噁心直想吐。她一轉頭,子恆少爺那溫文爾雅的臉出現在她面前,而他身邊的那個老闆也微微笑着,稍退子恆少爺半步,走了過來。
“哼,這裡都沒什麼好東西。這兩個人也是來看我的笑話的?本來以爲他長的蠻帥的,還是個好人,沒想到也是這麼齷齪。”南晴水靈心裡暗想着,一雙厲眼不服的瞪着他們。誰都是有尊嚴的,如果他們真的欺人太甚,她寧可拼了自己的命也要保護自己的尊嚴!
那子恆突然碰上了南晴水靈回過頭來能夠徹底冰凍人的眼神,驚得他一向露在外面的溫文爾雅的形象都有些動搖,收斂笑容凝神看了她一眼,於是心裡暗自琢磨着,這個小奴隸,有股子蠻勁啊!有意思!
“嗯,二狗子啊,怎麼回事啊?”
酒老和子恆站定之後,酒老發問道。
但是子恆少爺的眼神卻一直停留在南晴水靈的臉上,裡面流露出一絲玩味。南晴水靈此時已經定了必死反抗之心,如果他們再有什麼過分的舉動,她一定會寧死反抗的!所以根本就不怕他們,怒火沖天的雙眼直直的盯着那個所謂的子恆少爺,看就看,誰怕誰?
“老闆啊,是這樣的,這個卑微的奴隸非要買酒精,我們這裡是不賣的啊,咱們的酒精不是隻供應藍晶契約師協會嘛,所以我在攆她走呢!”
那個名爲二狗子的小夥計的一句卑微的奴隸深深的刺痛了南晴水靈的心,她扭過頭來不再和那子恆對視,一雙血紅的眼睛不忿的看着二狗子。
子恆被她眼中的不屈與怒火驚住了,神降大陸奴隸制已經幾千年了,還沒有過哪個奴隸曾經這麼倔強過啊。這個女孩子還真挺不同。有意思,有意思。
這時候,幾聲撲騰翅膀的聲音傳來,子恆的那隻白色大鳥飛了過來,然後帶來了一股香氣。子恆一看樂了,那大鷹的羽毛上都捲了一絲絲油膩,弄得髒兮兮的。但是,這股香氣好熟悉···對了,是剛纔從她身上掉下的瓶子裡的香膏!
白色大鳥喜悅的叫了兩聲,然後昂首停在子恆的肩膀上,那樣子就像在秀自己的一身香氣一樣。
子恆少爺看了,這纔想起自己的疑問。“咦?對了,小姑娘,你這摔在地上的香膏是從何而來?”
聽到子恆問自己香膏的事,南晴水靈的臉上頓時現出一絲驕傲,這是她的本職,聞香制香的本領似乎早就融入了她的骨髓,和她自己形影不離。
她拍拍自己身上的塵土,然後用左手輕輕的揉着受傷了的右手,臉上憤懣的神情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神聖,一種鎮定,那股莊重似乎又回到了在原來世界舞臺上,她站在那臺柱上,整個世界都要仰望她,膜拜她,她是唯一的不可複製的,只有她才能讓那麼多人流連忘返。
一字一頓的,南晴水靈說道:“這香膏是我自己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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