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得得,車子很快就駛出了蘭陵城。向着城外的南晴水靈的拍賣行而去。
馬車上,南晴水靈已經不敢調笑蘭陵王了,而蘭陵王丟了這麼大個臉氣憤的扭過頭去,看着窗外黑黢黢的一片天空,氣憤的不理南晴水靈。
“嘶~~~~”
外面鹿馬突然長嘶一聲,馬車就劇烈的搖晃起來,南晴水靈急忙緊緊抓住車子內的把手,滿臉疑問!而蘭陵王和她互看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裡的問題,那就是,馬驚了?!
現在天已經完全黑了,爲什麼馬還會受驚呢?難道碰到什麼東西了?
這樣想着,南晴水靈就向車窗那看去,這時,一抹紫光,從車窗外面一閃而過!
“怎麼了?”
蘭陵王沉着臉,低聲問着馬伕。
“沒事,王上,突然過去一隻黑鷹,把馬驚着了。”
外面的馬伕低頭壓着自己的帽子,雙手一拉繮繩。繼續行進。
南晴水靈聽着這聲音怎麼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呢?但是一時間還真想不出來到底在哪聽過這聲音了。但是,也可能因爲這個馬伕曾經拉過自己,自己忘記了吧。
“沒事的,前面就是你的莊園了。”
蘭陵王低聲說着,算是半個安慰了吧。
“恩,我不怕。”
南晴水靈應付着答應了一聲,但是腦袋裡還在回想剛纔的那道紫光,到底是什麼東西呢?
而馬車外面,一個黑色的物體在那馬車行走之後,滾落下來,慘白的月光灑在那物體身上,露出一張同樣慘白的臉來!
到了莊園,說了兩句話,蘭陵王就轉身走了。這時候,車上的馬伕竟然不見了。
“奇怪,我王宮的車伕竟然還這麼大膽,敢擅離職守,真是豈有此理!”
蘭陵王氣的攥起拳頭,一臉的怒其不爭的模樣。南晴水靈搖搖頭,笑道:“王上不用擔心。我去再叫個馬伕給你就好了。”
一個馬伕而已,這也不是什麼大事,送走了鬱悶無比的蘭陵王,南晴水靈也回去了後院。
“田七回來了嗎?”南晴水靈回來了,南從安自然也是一直在候着,他搖搖頭說道:“沒有。不知道他去幹嗎了。”
“沒有?”
田七整日的在她身邊轉悠,這突然不見了還真夠奇怪的。至少也應該打個招呼吧。南晴水靈的眉頭緊鎖,事情有蹊蹺。難道他出了什麼事了?
“小姐,用不用去找找他?”
“那倒不用。好好注意一下他吧,什麼時候回來第一時間通知我!”
田七是神之子的事情知道的人很少,大多數人還是把他當傻子一樣看待。但是,南晴水靈自然知道這傢伙出走必定是有原因的,難道這次的魔族侵略已經引起了神族的注意嗎?
那他也不必直接告辭,難道不會告訴自己一聲?
越想越彆扭,這根本不是他的作爲啊。心煩意亂之下,南晴水靈也是睡不着了。
突然想起了在密牢裡關着的韻石清雅,她鬱悶的說道:“走,跟我去密牢看看我們的貴賓。”說完,她身後一個黑影閃過,竟然被人跟蹤了起來。
接着,領着南從安擡步就向後山的廢棄礦坑走去。
沒錯,那密牢就建在了那個廢棄礦坑之內。
這地方不僅隱秘,還是南晴水靈莊園的禁地。所以,任誰也沒有想到韻石清雅會被這一方困在裡面。
韻石清雅被閃電彪吸乾了一半的鮮血,現在應該正處於重度昏迷之中。失血過多的她面無血色,已經是一副半人半鬼的模樣了。
南從安看到韻石清雅這副模樣,雖然心裡大快,但是還是有一些難過。這用廢棄礦坑改造的密牢裡。有着南晴水靈的幾個親信家奴看管着,所以也沒有讓韻石清雅受了什麼苦。她只不過沒了一半的血罷了。
突然,一股冷風從後襲來!南晴水靈寒毛倒立起來,這股寒意沁人心脾,着實令人恐慌!
“小姐,快閃!”‘
南從安緊忙將南晴水靈向外一拉,一柄寒光閃閃的匕首就從南晴水靈剛纔的方向竄了出來,一刀插在了那密牢的鐵鎖上!
“咔嚓!”
鐵鎖應聲而斷,南晴水靈頓時冒了一身冷汗,這把刀要是串在了她的身上,那可就有得看了!
不死也得半條命!
“誰!”
南晴水靈至少還是個紫色契約師,怎會由得別人在自己的地盤裡撒野?頓時戒備起來。
韻石清雅軟軟的躺在地上,一張臉慘白慘白的,看着南晴水靈的方向突然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麼?”
南從安看着韻石清雅死到臨頭還張狂的笑,真替她的小命擔憂。
這時候,從南晴水靈身後走出一個人來,那人穿着車伕的衣服,一頂小帽擋住了半張臉。
“呵呵,水靈,我們又見面了。”
“你藍子恆?”
南晴水靈看着這身熟悉的車伕衣服,這纔想起這個聲音來,竟然是他,他來這裡幹什麼?剛纔的那馬受驚原來是他弄的?
“當然是我啊,怎麼,這麼多天沒見過,有沒有想我。”
藍子恆笑着將帽子一把摘下扔到了旁邊。那可笑的馬伕衣服也被他一把拽下,扔向一旁。他一雙藍色的瞳孔閃爍了一下,一抹銀白色的亮光閃過。詭異異常。
“這裡不歡迎你!”南從安說道。
南從安可是從剛開始跟着南晴水靈就一直被藍子恆迫害的到處跑,所以,對藍子恆的名字不僅僅是如雷貫耳,還恨的要命,此刻,他竟然半夜到訪,確實是令人不寒而慄。
“我這次來可是有原因的。難道我的水靈不想聽聽嗎?”
藍子恆一身藍色緊身衣裹在身上,而一頭海藍色的頭髮盪漾着。他微微笑看着南晴水靈,一臉的得意忘形。
南晴水靈既然已經知道了他怎麼來的,倒也不感到驚訝了。只是問道:“你來這裡幹什麼?”
“我來這裡,當然是爲了韻石家族的族長了。”
藍子恆壞壞一笑,突然就閃身到了南晴水靈前面,而南從安此刻還沒有反應過來,嚇得滿臉都是汗水。
藍子恆伸出手裡的扇子,輕佻的挑起南晴水靈的下巴,說道:“哦?你的家奴緊張了?放心,我怎麼捨得傷害她呢。哈哈哈哈!”
南晴水靈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着什麼,卻把南從安嚇壞了。可是,正當藍子恆張狂的大笑之際,突然一身勁響,好似破了空似地聲音傳來,一腳將他踹了出去。藍子恆幾個跳躍就在遠處停了下來。懸在空中,一點事情也沒有。臉色有些陰暗,明暗的牆壁燈之中,越發的有些陰鬱。
南晴水靈好看的眼睛彎了彎,邊笑邊看向了南從安的身後,臉色竟然還有些激動,說道:“你回來了。”。南從安回頭一看,竟然是田七?他,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藍子恆,你要做什麼?”
田七穩步走到了南晴水靈身邊,看着藍子恆。眼睛裡不由的放射出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光芒,厲聲問道。
“我當然做我自己想做的事。倒是你這個傻子,什麼時候成了高手了?”
藍子恆對田七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傻子的階層。他一直不出聲,不說話,也從沒見他有什麼舉動,自然,藍子恆也沒有把他看在眼裡。
倒是今天這一腳,讓他感覺到威脅了。
“田七,你去哪了?”
南晴水靈見到田七安然無恙的回來自然是高興萬分。看着他完好無損,也就不難過了。而田七隻是搖搖頭。這時候,藍子恆卻接了下去。
“哼,他已經監視我好久了,你竟然不知道??”
“監視你?他監視你做什麼?”
南晴水靈歪過頭看着田七,雖然是在問藍子恆,但是眼睛卻看着田七,希望從他嘴裡知道答案。
“等有機會再跟你說。”
田七自從恢復了記憶,就和沙雅弗似地,一副平淡的白開水模樣,對出了南晴水靈以外的任何事都不上心。但是,那也成天的跟在南晴水靈身後。像今天這樣的失蹤,絕對是空前的。
南晴水靈也不知道他明日裡,腦袋都想着些什麼。
“好。”
“田七,你到底是什麼人?”
藍子恆出聲問道。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你這次來這裡,到底想做什麼?”
田七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開口說道。
南晴水靈有些吃驚,這田七都好久沒有關心任何事了吧,要是平日,他肯定也只是等着自己開口,絕對不會親口插話的。
難道,這裡有什麼事情,是與神界有關?
藍子恆冷笑一聲,身體卻直直的漂浮過來。身上浮現出一股慘白的冷氣,南晴水靈暗驚,這可不是契約師的力量,難道,他已經轉變爲魔族了?
“哼,管你有什麼事。今天我是來帶韻石清雅走的。”
“你認識韻石清雅?”
南晴水靈突然感覺今天的事情多少都有些荒誕。他竟然認識韻石清雅,還要,還要帶她走?
“我今天是來帶韻石清雅走的,不用你管那麼多,給我讓開!”
“哼,那你就先過了我這關吧!”
沒等南晴水靈說話,田七就衝上前去,手中金光炸閃,頓時與藍子恆戰到了一起。
“到底是怎麼回事?”
兩人打了起來,可是,一旁的南晴水靈卻根本理不清楚個頭緒。這兩個人,爲什麼會突然打了起來,到底是怎麼回事?藍子恆,是來救韻石清雅的?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那藍子恆根本就不認識韻石清雅啊!
對了!
她突然想起,在拍賣會的時候,那韻石清雅確實就是坐在了藍子恆的旁邊,也就是藍晶帝國的那側!
難道,藍晶帝國和韻石家族還是有些淵源?可是,爲什麼沒有聽藍躍提起過?或者,在拍賣會的時候韻石清雅和藍晶帝國打成了什麼協議?
而此時的藍晶帝國是藍子恆在掌權,難道是藍子恆在國內,發現了自己藍躍的什麼秘密,而秘密又和韻石家族有關嗎?
韻石清雅的秘密
難道是那個鑰匙?那個關押着白玉蟾蜍,韻石家族的祖先韻石夢,還有魔族大都督加里耶的鑰匙?
哈。
想到了這裡,南晴水靈突然笑了。是啊,如果說藍子恆有什麼事情找到了韻石清雅的身上,那自然是關於魔族的了。而這幾樣東西,現在好像全部都收到了南晴水靈的寵物空間了吧。
南晴水靈越想到這些就越想笑。也許藍子恆沒有想到,他費了這麼久力氣的想要得到的東西,早就已經讓南晴水靈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手了吧。
那麼,田七呢?他今天到底去做什麼了?
“魔族的走狗,我早晚會殺了你!”
“好啊,那就等着瞧吧!”
空中突然爆發出一聲巨響,田七的身子嗖的被藍子恆揍飛了出去!也是,那藍子恆現在已經結合了假面的力量,不僅是個半魔人,自己本身的能力也是數一數二的。可是,田七就不一樣了,他被封印記憶那麼久,自己的能力也是被封印過的,自然沒有藍子恆的魔力強悍,不小心之下,就被藍子恆一拳打飛了出去。
他還能臨“飛”喊了一句,在南晴水靈看來就不錯了。
不過,她可不擔心他會出什麼事。眼睛卻笑眯眯的看向了藍子恆。
“不許再攔着我。韻石清雅,我帶走了。”
藍子恆看了一眼南晴水靈,轉身就進入了那密牢之中。揮手渡給了韻石清雅一口暖氣,擡着她,瞬間就逃出了廢棄礦坑。而田七從山壁上爬起來,氣的就要去追那兩人。
而南晴水靈卻是苦笑着來到了他身邊,將他扶起好好安慰一下,然後說道:“不要追了,讓他去吧。我敢說,他就算是救了韻石清雅也是沒有用的。”
田七看了她一眼,然後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冷哼一聲,竟然自己向外走去。
看來,他這是害臊了。被人打趴下了,還被一個女孩子看見,何嘗不是件最丟人的事情。
南晴水靈也不戳破,只是微微笑了一下,跟着他走了出去。
南從安更是一頭霧水,看的不明不白,搖搖頭,也跟着走了出去。
(11點左右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