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對於這種呆傻目光的注視已經習慣,一點都沒影響到她的心情和動作,依然在專注的做着糕點。
月耀覺得有些丟人,無奈的搖搖頭,坐到了沙發上去。
陳鋒也沒去叫海嘯,他覺得看着傢伙出醜也挺有意思的。
這時候陳鋒的手機鈴聲響起來,他接通電話,卻是大b打來的。
陳鋒從那山澗附近找到大b哥,跟他一起去酒店取了七爺的賀禮之後,大b就告辭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人綁到那裡去的,陳鋒也沒跟他說明白,只是說他遭人暗算了。大b哥覺得這事情很邪乎,覺得還是趕緊回江海才比較安全。
於是他很快就跟陳鋒告別,陳鋒也沒多留,大b便買了機票回京。
七爺送的賀禮是一副字畫,至於方媛媛所說的驚喜,卻是一個她自己親自動手製作的香囊。裡面是上好的香料,聞着沁人心脾。
大b這時候打電話來,卻是已經抵達了湘南省城的機場,給陳鋒說一聲。
等陳鋒跟大b打完這個電話之後,海嘯終於回過神來了,規規矩矩的坐在了沙發上,不過神情還是有些拘謹。
李白從廚房裡出來,對着海嘯和月耀輕輕點頭,“你們好。”
“你好。”月耀沒那麼多胡思亂想,倒還是淡定。
“你好啊……”海嘯有些扭捏的道。
“這是我朋友李白。”陳鋒介紹道。
月耀哦了一聲,道:“原來是劍閣大小姐,真是失敬了。”
李白淡淡一笑,說道:“你們喝點什麼?”
海嘯和月耀還沒來得及接話,卻聽得陳鋒說道:“沒必要招待這兩個不請自來的傢伙。你們上次來找我,就沒好事。這次我是不會幫你們了。”
月耀有些無奈的道:“上次完全是一個意外。誰知道段天涯是叛徒呢?這次來,的確有件事情想找你幫忙,懸空門掌門寧無缺和幾位長老和一衆弟子全都被人殺了,我們在現場勘查了很久,都沒有發現任何線索。顯然殺他們的人,是一個非常厲害的高手。以我和海嘯的能力,可能查不到什麼。不過我們想,以貪狼的本事,應該能查出一些線索來。”
陳鋒其實早就猜到這兩個傢伙來的目的,這些死去的武林高手,普通警員應付不來,一直都是國安盯得很緊的對象。如今他們出了事,國安自然要來查個清楚。他們查不到線索,就會想着來找人幫忙。找誰呢?當然是找跟他們有過一段交情,並且在他們看來實力非常強勁的陳鋒了!
所以一開始,陳鋒對他們的態度並不算好,想着最好能把這兩傢伙給擠兌出去。只不過這一招沒成功。
陳鋒想了想說道:“你們知道嗎?我跟懸空門有仇,如今聽說他們死了這麼多人,心裡正高興呢。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那個殺害寧無缺等人的高手,可以算是我的朋友。我當然希望他可以瀟灑離開。所以這件事,我真的不想幫忙。再說了,我憑什麼幫你們呢?我現在是陳家家主,日理萬機,自己一大攤子事情還忙不過來,真沒工夫管你們的閒事。”
月耀和海嘯一時間沒吭聲。陳鋒這話說的不好聽,可的確在理。
以前他們跟陳鋒一起戰鬥的時候,就見識過陳鋒冷嘲熱諷的態度。如今陳鋒的表現,也符合陳鋒在他們心目中一貫的形象,海嘯和月耀倒也沒起疑心。
退一步講,就算他們懷疑陳鋒有動機,畢竟和懸空門有仇。可他們知道,陳鋒沒這個實力。雖然陳鋒很強,可是寧無缺加上那幾個長老,可全都是陸地神仙境界。哪怕現在陳鋒是陸地神境界的大高手了,可面對寧無缺那些成名已久的高手,根本不可能打得過的嘛。
就在這時候,屋子裡的燈光忽然全部一黑。
所有人都陷入了黑暗之中。
“怎麼會停電呢?”李白有些驚訝。
海嘯跳起來,來到窗戶邊,望向窗外,對面和旁邊的建築,都亮着燈。
他便笑着說:“應該是保險絲燒斷了,你們家電錶在哪,我去看看。”
陳鋒覺得有些好笑,海嘯這傢伙是想在李白麪前表現一番啊。
趁現在他還陷得不深,陳鋒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海嘯,李白可是名花有主的人了。
陳鋒正要說話,忽然眉頭一皺。
他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殺意。而那殺意,來自於海嘯所站窗戶的外面!
李白的家在第八層。
能夠無聲無息的順着這棟大樓外牆來到八層樓高度,自然不會是弱者。
“海嘯,閃開!”陳鋒低喝一聲。
他一把將身邊的李白拉到自己身後,閃身來到了房間一個安全角落,這裡正是窗戶所看不到的死角。
海嘯還沒察覺到不對勁,但聽到陳鋒的警示,立刻往旁邊一躍。於此同時,月耀也騰的一聲從沙發上跳起來。
砰砰砰!
猛烈的槍聲從窗戶外面響起來。槍口噴射着耀眼的火花,將玻璃打得粉碎,同時也將海嘯原本站立的地板,打出數十個洞口來。
看着那冒出青煙的洞口,海嘯驚出一聲冷汗來。他雖然是個先天境武者,但是猝不及防之下,被這麼兇猛的活力命中的話,也只有死路一條。
月耀臉色一凝。
李白起先被嚇了一跳,可是看到陳鋒那寬闊強壯的背影,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海嘯急忙像後腰摸去,這次上門來找陳鋒,沒有攜帶過多重火力,但他身上,依然藏着不少的武器。
海嘯很快摸出一把沙鷹,準備開始還擊。
嘩啦一聲,有人一拳將那破破爛爛的窗戶徹底砸爛。
咚咚咚!
隨後,三個人從外面跳進了客廳。
當他們落地的時候,整個房間的地板都震動了一番。
雖然房間裡一片黑暗,但陳鋒的眼睛有着那半月形印記,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三個人的模樣。
那是三個異常雄壯的外籍男子,暫時分不清來自哪個國家。其中一人光着膀子,露出一身黝黑的強健肌肉,他身上掛滿了鏈式子彈,一手平端一把比利時米尼米輕機槍。另外一人手握雙刀,最後一個黑人光頭男人,則是赤手空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