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陷入混亂的銀行工作人員本來都不相信吳念嬌所說的,以爲吳念嬌是在藉機報復張新福,直到他們看到那個魁梧的中年人顯身給了張新福幾個響亮的耳光,才恍然醒悟,張新福真瘋了,明明那個大學生模樣的男孩瘦瘦弱弱的,身上沒有帶任何兇器,手裡還拿着鑽石卡,他愣是張嘴就誣陷人家打劫銀行,這不是腦殘瘋狂的舉動嗎?
吳念嬌趁機維持秩序,跑到銀行的廣播室,對着麥克風喊道:“各位尊貴的客戶,沒有任何人打劫銀行,也沒有小偷,是我們銀行的一個副行長瘋了,胡言亂語,大家不要擔心,都請鎮定下來,大家一起共同維持良好的秩序……”
那些慌亂的人們聽到吳念嬌那柔美的聲音,都逐漸安定下來,他們在銀行工作人員的引領下,看清楚了現場的景象,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就因爲穿着普通,就被誤認爲小偷,那個肥胖如豬的副行長甚至還變本加厲地血口噴人,污衊人家是打劫銀行的,活該被揍!
副行長張新福呆呆地捂着臉,看着面前那個魁梧的中年人:“吳行長,你竟敢打我!我可是嚴家的……”
魁梧的吳行長揪着張新福的衣領,把他扯到銀行會議室裡,同時讓吳念嬌、陸恆進來。
張新福的豬頭臉被打得腫脹不堪,本來就被肥肉擠成綠豆一樣的小眼睛現在努力睜大也只顯露出一條縫,他惡狠狠地瞪着吳行長:“姓吳的,你敢打我!我可是嚴家的!”
吳行長吳天德指着陸恆,冷冷地瞪着張新福:“你知道這是誰嗎?”
張新福努力睜大腫脹的眼皮:“我知道,他是小偷!他是搶劫犯!”
啪地一個耳光,吳天德又在張新福臉上留下了一個手掌印:“瞪大你的24k鈦合金狗眼看仔細,他是陸恆,是你們嚴家小公主嚴冰冰的未婚夫,你家小公主都對他客客氣氣的,你這樣世代家奴,還敢對他無禮,你說我該不該給你幾個耳光讓你好好清醒清醒!”
“啊,陸恆,居然是他!”張新福努力瞪大他的狗眼,仔細打量陸恆的面目,猛然想起來這個新晉竄進上流社會的草根子弟:“啊,我的狗眼真瞎了!”
吳行長惡狠狠地瞪着他:“因爲你色慾薰心,看他在吳念嬌身邊,就一心想要報復他,所以色令智昏,因爲你狗眼看人低,看人家穿着普通,就以爲人家的鑽石卡是偷來的!要不是你是嚴家人,就你這種腦殘,也配做我們支行副行長!”
張新福被吳天德這番痛罵,氣得差點吐血,慘叫道:“姓吳的,那你怎麼知道他的身份?”
吳天德輕蔑地看着他:“虧你還是副行長,一點業務知識都沒有,我們發出的每個鑽石卡,都要審覈人物的背景資料,都要我親自審批才行,而不只是卡里有一千萬以上就發鑽石卡了,剛纔吳念嬌把陸恆的資料遞給上來,我讓人查到,最近幾天江南餐飲集團總裁張鳳蘭和天南大學附屬醫院院長張新春都往陸恆的卡里匯了兩千萬,我剛纔給張鳳蘭和張新春打了電話,問清楚了陸恆的背景,很奇怪啊,張新春不是你堂哥嗎,他怎麼沒有告訴你要提防陸恆呢?”
張新福現在再看陸恆,眼神裡充滿了驚怖,嚴冰冰自幼冰雪聰明善解人意,頗得嚴家老爺子喜愛,所以地位比起一般嚴家子弟還要高,堪稱嚴家小公主,而陸恆能做嚴家小公主嚴冰冰的未婚夫,按照豪門門當戶對的聯姻原則,陸恆所在家族的底蘊也不比嚴家差得太多,要是吳天德沒有及時把自己拉過來,要是吳念嬌沒有及時地穩定好秩序,任由情形壞下去,警察來了,按照自己的污衊,把陸恆逮起來,那自己就徹底得罪陸恆和他背後勢力了,想到這裡,他就不寒而慄。
吳天德早就煩透了他這個副手,仗着嚴家這個後臺,在這個支行裡無惡不作,製造出數千萬的不良貸款,顯而易見的是這些錢經過幾手轉移都轉到張新福自己的口袋裡了,他還肆無忌憚地潛規則女下屬,搞得支行烏煙瘴氣,其實這些事情並不算特別過分,因爲吳天德自己也有在做,他最受不了張新福的是,他竟然不把自己這個一把手放在眼裡,竟然公開說要在不久以後替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