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山已經沒有辦法想象這件事情接下來會怎麼發展了。
“山哥……你……你怎麼樣了?那個小子和那個女人就要離開這裡了,你還不打電話叫人過來?”那個穿着超短裙的女人,實在不想那個霸道得像是個瘋子的小子就這樣離開。
啪!
突然,黃山一巴掌抽了過去。這一巴掌很重,直接將女人給抽翻了過去,整個人都躺在了沙發上。
“賤貨!都是因爲你,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得罪林老的朋友的!”
大罵着的黃山,已經撲向了女人,卻不是在做着男人會對女人做的事情,而是一頭猛獸對一隻綿羊做的事情,對着女人又是拳打又是腳踢的。
而此時,楊小天已經在莫詩娜的攙扶下,離開了包廂,向着停車場走了起來。
當重新坐進那輛蘭博基尼,楊小天也不免覺得,今天一晚也實在太刺激了一點。當看向駕駛座上的張初靜,楊小天的神色也變得不一樣了。
剛剛在包廂內發生的一切,楊小天可是清清楚楚地看在了眼裡,能夠憑藉着一番話就讓黃山完全失去了理智?
這樣看來,這個女人實在太不簡單了。而林塵林老似是……似是比自己想象得還有力量很多啊。
當然,這些對於現在的楊小天來說,都還不太重要。於是,楊小天也就將這一切,都拋了開去。
也在這時,張初靜的聲音響了起來,“楊少現在要去哪裡?我看你好像受了點傷,要不要去一趟醫院?”
老實說,楊小天對於張初靜另眼相看了,但張初靜對楊小天又何嘗不是這樣?開始的時候,她雖然對楊小天也是尊敬有加,但那也是因爲林老而已。像是張初靜這種優秀到爆表的女人,又怎麼可能沒有一點傲氣。
只是當剛剛看到包廂內的一切之後,張靜初對楊小天的看法不由就發生了變化:這個小子可能比自己想象得有趣多了,可能會是一個不一樣的男人?
所以,此時當喊出“楊少”這兩個字的時候,張初靜是真心實意了很多的了。
楊小天想了想,說道:“不用了,一點小傷,我自己處理一下就好了。還有,現在我們去……”
說到這裡,楊小天不由拿出了手機,看到時間已經指向了十二點,眉頭不由微微皺了起來,輕聲說道:“已經這麼晚了?看來今天是不能回家了。”
又在這時,莫詩娜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要不,去我家吧?”
楊小天不由驚訝地看向了莫詩娜。
莫詩娜的臉瞬間不由就紅了起來,時間已經這麼晚了,突然邀請一個男生去自己家,這是不是暗示得有點明顯了?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是你……你不是受傷了嗎?我給你包紮一下。還有……還有你不是說回不了家嗎?反正我那裡地方大,你……你今晚睡在我那裡也是可以的。”
莫詩娜連忙解釋了起來,但一邊解釋着,又不知道爲什麼又害羞了起來,說話都斷斷續續的。
楊小天沒有多想,覺得這個主意不錯,答應了下來。
於是乎,車子便向着莫詩娜的公寓行駛了起來。
莫詩娜的公寓處在一箇中級的小區裡面。莫詩娜的公寓是很精緻的一房一廳,裝修得很別緻,很有歐式的極簡風格。
房間的顏色趨向黑白色調,是性冷淡風。
就整個公寓的形象來說,倒和莫詩娜平常的氣質很相像,精緻而有自己的小情調,文藝又小資。
楊小天在客廳上坐了下來,顯得有點侷促了起來。
在答應莫詩娜在她公寓過一晚的時候,楊小天並沒有想太多。畢竟莫詩娜是自己的老師,老師看到學生受傷,想要提供一點幫助,這很正常啊。
只不過,當發現莫詩娜的公寓竟然只有一個房間之後,楊小天心跳卻不由加速了起來。兩個人同處在一個屋檐下,彷彿連對方的呼吸都能聽見,而只有一個房間的這裡今晚要睡兩個人?
這不得不讓楊小天的思緒亂飛啊。
莫詩娜也變得有點不知所措了,明明是自己家,卻如同來到了一個陌生人家裡一樣,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雙手更是不知道往哪裡放,甚至乎眼睛都不知道要看向哪裡了。
一時之間,這不大的空間之內有一種很奇怪的氣氛升騰了起來。像是帶着一點粉色的色調,而這粉色裡面又是雜夾着其他的一些東西。
兩人就這樣不知所措了好一會,最終莫詩娜還是忍不住了,說道:“那個……那個楊小天,你傷了哪裡?我……我現在給你上藥。”
“哦哦……”楊小天連忙點起了頭來。一邊點着頭,楊小天下意識地脫起了上衣。
莫詩娜見狀一張臉瞬間又紅了起來,連忙將腦袋轉了過去,一顆心就如同小鹿亂撞一般,跳個不停,整個身子都瞬間變得燥熱了起來,像是已經開了空調溫度爲23度的房間,變成了一個大蒸爐。
見狀,楊小天連忙停住了脫衣服的動作,不好意思地撓起了頭來,很是尷尬地說道:“不好意思,莫……莫老師,我……我的傷在肩膀和後背,所以……”
莫詩娜連連擺起了手來,身子面向了楊小天,眼睛卻還是不敢看向楊小天,說道:“沒……沒事……我……我給你上藥……”
也在這時,楊小天連忙整理起了衣服,說道:“不……不用了,沒什麼大事。啊……”
拉扯着衣服的楊小天忍不住痛苦地叫了一聲,衣服剛好扯到了傷口。
莫詩娜不由擔心地看向了楊小天,說道:“你傷得很重嗎?”
楊小天連忙擺手,說道:“沒事,只是給刮到了幾下而已。”
莫詩娜不由分說走到了楊小天面前,用一種很是堅定的眼神看着楊小天,說道:“將衣服脫了,我現在給你處理一下傷口。別以爲傷口不大,就可以忽視。如果感染了,那就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了!”
楊小天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將衣服給脫了下來。
在看到楊小天后背那一條有一個巴掌長的傷痕時,莫詩娜的眼睛不由猛然瞪了起來。
傷口此時已經沒有什麼血跡了,也不再鮮紅,反而成了黑色的一片。正因如此,這傷口看起來才格外恐怖,就如同在白白的紙張上,用沾滿墨水的毛筆畫了一道,想讓人忽視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