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夏大高手是閃開了,可身後的樹卻斷成了兩截,響起一道清脆的聲音。
回頭望着小樹的慘樣,瞳孔猛地一縮,暗暗咂舌:“嘖嘖,這貨好大的怪力啊。”
“你也沒打中,哈哈。”爾爾拍着大腿哈哈大笑。
“啪!”
海海衝着他的後腦勺就是一巴掌,老臉一紅罵道:“這個時候玩個屁啊,還不趕快把人帶上船。”
“帶就帶唄,打我幹什麼,本來就不聰明,你還老打我的頭,要是變得更笨了怎麼辦?”爾爾像個小孩子一樣,委屈的嘟着嘴巴,樣子要多噁心有多噁心。
“尼瑪,這兩貨不會是低能兒吧,孃的,灑家居然打不過兩個低能兒。”這讓一幕讓夏大高手很是無語,不禁感嘆:“上天果然是公平的,給了他們怪力,卻收走了智商,變成了腦殘。”
“爾爾乖,快去把人帶到船上,等回到家裡,哥哥親自抓幾個人陪你砸着玩。”見自己弟弟委屈的模樣,海海有些不忍心,摸了摸他的大光頭安慰。
聽到這句話,爾爾纔開心起來,嘿嘿一笑,衝着黑色風衣男道:“小弟,我們又見面了,將她交給我吧。”
“是,爾哥。”黑袍恭恭敬敬的點了點頭,鬆開了抓着林巧雯的手。
爾爾直接將她扛在了肩頭,伸手一拉將鐵球收回,邁着大步朝停在旁邊的船上跑去。
“臥槽,別幾把亂跑,萬一把人掉下來,一腳踩死咋辦。”夏宇川在旁邊看的實在揪心。
腳步一錯閃開鐵球的攻擊,立刻暴走:“你特麼的有完沒完,真當小爺好欺負是不。”
“誰讓你要攔我們兄弟的,被打也活該。”海海盡然吐着舌頭扮鬼臉。
想象一下,一個三十多歲滿臉鬍渣子的大叔,吐着舌頭的樣子,足以稱得上是一朵奇葩了。
“疊震!”
眼見鐵球晃悠了幾下,再次砸來,夏宇川一拳轟出。
“鐺!”
像是敲鐘一般,響起了一道長遠的聲音,鐵球最終承受不了一重疊一重的內勁,被反彈了回去。
夏大高手也不好受,手臂震得發麻,不聽使喚的直哆嗦:“我說怎麼感覺有點古怪,原來中間是空的,可以將內勁灌注在裡面,更好的控制。”
“喂,我說玩球的那個,你弟弟將船開走了,不理你了。”
“啥,這癟犢子玩意......咦,你騙我。”聽了他的話,海海立刻扭過頭去看,發現弟弟還在往船上跑,憤怒的扭過頭來興師問罪。
可夏宇川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前,握着一把通體透明微紅的匕首,直直的刺來。
“哼,少林金鐘罩!”海海壓根就沒準備閃開,怒喝一聲,全身肌肉緊繃。
原本就很兇悍的橫肉,格外的顯眼起來。
更加不可思議的是,削鐵如泥的匕首,盡然根本刺不進去,在刺破皮膚後就停了下來。
“金鐘罩是個什麼鬼?”夏大高手愣了愣,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情況,實在太匪夷所思了。
可惜對方卻不容他多想,鐵球從背後快速飛來。
好在夏宇川的身手不是一般靈活,感覺到身後濃重的威脅氣息後,踩着他的大腿借了一下力,使出一個三百六十度後空翻,險而又險的躲過了鐵球。
“碰!”
海海輕而易舉的將鐵球抓在手裡,哼哼了
幾聲:“不跟你打了,那邊的廢物幫我攔住他,我要跑路了。”
“你大爺的,讓人幫你送死也說的那麼理直氣壯,你特麼就不能含蓄一點,有點作老大的專業知識好不好。”不爽的吐槽了一句,夏大高手將目光轉移到了黑色風衣男的身上。
“喂,哥們,好狗不擋道,這句話你有沒有聽說過?”
“呼,在十幾年前我本來就該死了,命是他們給的,現在收回去也應該了,來吧,不死不休。”黑袍吐出胸中的一口濁氣,擺出了防禦的姿勢。
“你有病啊,我才懶得跟你打,死光頭,你他孃的別跑。”夏宇川撇了撇嘴,就想去追海海。
奈何剛邁出一步,就被黑色風衣男把路擋的死死:“除非你能殺了我,不然不會讓你過去的。”
“用不着爲了兩個低能兒,拼死拼活的吧,就算你撒丫子溜了,事後買兩個棒棒糖,就把這件事擺平了,幹嘛要那麼拼命?”夏大高手有些不明白。
爲啥非得拼個你死我活,本來這件事很好解決的。
“是嗎,那你爲什麼非要去救人?”黑袍笑了笑,不問反答。
“能一樣嘛,這是原則問題,我答應過別人,一定要保護好她,當然要拼命了。”夏宇川理所當然道。
“我也答應過那兩兄弟,這條命是他們的,沒有他們就沒有現在的我,也是原則問題。”黑色風衣男淡漠的學着他的語氣,很是堅定的說着。
“看來這一仗是免不了了?”
“然也!”
“好,本來不想殺你的,現在不動手是不行了,也罷,這就讓你完成承諾。”
說完,夏大高手身上的氣勢猛地轉變,懶懶散散吊兒郎當馬上消失不見。
彷彿換了一個人般,變成了沉着冷靜,眼神冰冷,渾身充滿蕭殺之氣。
黑色風衣男的瞳孔猛地一縮,這種氣勢他再熟悉不過了,是那種多年在生死邊緣徘徊,手上不知道沾過多少鮮血,才能培養出來的,而且比自己身上的都要濃重。
饒是他經驗老道,見過不少血腥之人,也被這股氣息驚的渾身顫抖,彷彿即將面臨着死亡一般。
“沒想到,你還是深藏不留的一個老獵人。”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讓還是不讓?”說話的同時,手中的微紅透明匕首,逐漸變長了,足足有三尺。
握在手裡不停的戰鬥,那是渴望鮮血的跡象,是兵刃經過很多洗禮,纔會有的情況。
“死在你手裡也不怨,你真的很強,讓我感受一下,你的最強一擊吧。”黑袍有些興奮的說道。
“好吧,如你所願。”夏大高手不在多說,腳尖輕點地面,身體像是子彈般激射出去。
整個人快到了極致,根本看不到身影,直接消失在原地。
黑袍只感覺,突然颳起一陣狂風,等風平浪靜的時候,一雙眼皮重如泰山,失去了知覺。
等夏宇川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變成了原來的樣子,撇了撇嘴:“都說的明明白白了,我動起手來連我自己都害怕,爲什麼每個人都不相信呢,唉!”
按照往常的慣例,他非得蹲下來好好教育一下黑袍,纔會滿意的晃着腦袋離開。
可實在是情況不允許,眼下最重要的是去追海爾兄弟,將林巧雯給救會來。
“罷了,等將雯雯救出來,我再回來幫你超度好了。”回頭掃了一眼黑色風衣男的屍體,快速
的追了上去。
他每次動手後,都有一個習慣性動作,那就是默唸一遍大悲咒,幫別人超度。
儘管不知道能不能頂用,可夏宇川還是堅持這樣做。
每個沾過鮮血的人,心裡或多或少都會留下陰影,所以爲了撫平這些,就要選擇一個發泄的方式。
而默唸大悲咒,就是夏大高手發泄的方式,這樣他的心裡纔會平靜,不會留下什麼隱患。
“該死,怎麼一個比一個能跑,這倆低能兒也不賴啊,都快沒影了,就剩一個小點。”
可不是嘛,等他跑到海邊的時候,隱約只能看見一個小黑點,看來一定是他們沒錯了。
四下掃了一眼,正愁怎麼追的時候,一個快艇從遠處開了過來,仔細一看,這不是暴力女警嘛,她怎麼來了?
“看什麼看,還不快上來,人都快跑掉了。”肖若楠白了他好幾眼,急切的催促。
“哦!”夏大高手沒有說什麼,直接跳了上去。
似乎知道他有疑惑,暴力女警一邊啓動遊艇,一邊訴說道:“我說你也真是可以,寧願讓幾個普通人幫忙,也不願意叫上我,好歹咱兩也搭檔了那麼長時間。”
“要不是那幾個女孩子報案,我還被矇在鼓裡呢,算了,等這件事完了再跟你算賬。”
原來高美美她們好心辦了壞事後,馬上進行了補救措施,首先想到的就是報警。
恰好接到電話的,是和暴力女警很要好的姐妹,兩人基本上無話不談,也知道肖若楠一直都在負責這些事情,所以第一時間便通知了她,將事情訴說了一遍。
其實也不能怪夏宇川,那個時候暴力女警還在鍛鍊體魄,整日都沉迷在成爲古武者之中,壓根兩耳不聞窗外事,將自己給封閉了起來,啥都不管。
等到知曉這些事情後,才反應過來,連忙收拾了一下,急匆匆的跑來了海灘。
考慮到可能要來一次海上追逐,借來了一輛遊艇。
“坐穩了!”解釋完自己出現的原因,暴力警花一下子將馬力開到最大。
只聽,遊艇咆哮一聲,速度更加快了。
一個沒留意,夏大高手被慣性弄得搖晃了幾下,索性他的下盤功夫不錯,不至於掉進海里去。
怎麼說也是一個快到武師的古武者,若是那樣的話,丟人可就丟大發了。
本來他以爲是紅袍的,沒想到居然是這貨,再一次證明計劃趕不上變化。
說起這個來,不由有些擔心,紅衣現在在幹嘛,不是說好了要來幫忙嘛,怎麼還沒見到人。
甩了甩腦袋將雜亂的念頭抹滅,夏宇川神色認真了起來,瞧着越來越近的快船,準備好了攻擊的姿勢。
在遊艇距離兩個低能兒只有幾米距離時,忽然跳了出去,直接橫跨了好幾米的距離。
“爾爾,有人追上來了,你專心開船別撞了,哥哥去處理。”海海掃了一眼來人,不放心的吩咐一句,哼哧哼哧的站了起來,將背後的鐵球拿在手裡。
“你這人怎麼死皮賴臉的,甩都甩不掉?”海海不滿的哼哼了幾聲,晃動着臂膀,讓鐵球轉悠起來。
“少特麼跟廢話,把人交出來,不然真把你打成白癡,我可沒跟你開玩笑,我動起手來連我自己都害怕,剛纔那廢物也是不相信,結果傻逼了。”
夏大高手一邊進行屢試不爽的語言攻擊,一邊擺出防禦的姿勢,防止這貨偷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