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堅白走了,走的很瀟灑,甚至沒說什麼回敬的話就轉身離開,動作幅度不小,可他身後揹着的細長木盒卻不搖不晃,只是他這一身的裝扮配着那盒子顯得相當不搭。
“凌陽成是來幹嘛的?”全玉書看着他的背影對何衝問道,“不會也是來參加那個研討會的吧?”
“不知道。”何衝輕輕皺眉,說道,“不過我估計八九不離十。”
“那個叫鍾堅白的倒是有點能耐。”全玉書滿不在乎的說道,“就是這身裝扮挺搞怪,弄個長盒子揹着也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
“劍!”何衝直接說道,“長劍!”
“哈?”全玉書反倒聽的一愣,“你有透視眼啊?你怎麼知道的?”
“剛纔你沒感覺出來他散發出的劍氣嗎?”何衝說道,“那種只有真正的一生與劍相伴的人才會散發出來的劍的氣勢。”
“沒有。”全玉書搖頭,“我只感覺出來這倆人很欠揍,尤其是那個凌陽成。”
“哈,你啊……”何衝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人以後如果爲敵,一定是勁敵。”
“還如果?”全玉書哼道,“已經是敵人了好吧,你瞧他剛纔那狀態,咱們要是在野外碰見他,早打起來了,還能這樣結束?”
“你錯了,剛纔這傢伙想動手,但後來不知道爲什麼又放棄了。”何衝皺眉,“他似乎是想對我傳遞什麼信息,又似乎在向我宣戰,實在搞不明白究竟是什麼意思。”
“你管他呢!”全玉書大大咧咧的一巴掌拍在何衝背上,“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連烏君昊咱們都不怵,我就不信天底下還有比他更牛逼的人?”
“倒也是。”何衝贊同的點頭,的確是這樣,烏君昊已經到了當世頂級的狀態了,他要說自己是第二絕對沒人說自己是第一,自己連他都不怕其他人根本就不夠格在自己面前蹦躂的。
“走了,走了!”全玉書推着何衝就往外走,“先回家給我爺爺那報個到,然後咱們下午就嗨皮去。”
想起他那許久未見面的女朋友葉安琪,全玉書渾身都透着興奮,迫不及待的要回家去,畢竟得先見着全博平報道才行,然後才能去做別的事。
兩人打車回到全家,一進門就見到全博平正坐在沙發上研究着一個青銅爵,見來的居然是他倆還真是有點驚訝。
“回來怎麼也不提前通知我一聲?”全博平微帶責備的說道,“我也好派車去接你們。”
“嗨,我倆也沒拿行李,打車挺方便,何必還這麼麻煩呢?”何衝笑道,“全爺爺你最近身體怎麼樣,又淘着新東西了?”
“我這身子骨還是不錯的。”全博平笑道,“撿着個爵杯,不過品相一般,湊合着玩吧。”
“爺爺,你看我現在有什麼變化沒?”全玉書美滋滋的湊了上去,“咋樣?”
“經脈接回來了?”全博平笑呵呵的問道,“感覺你好像瘦了點。”
楚天舒早就把電話打了過來,當時是何衝他們剛回到海松的時候,只是單純的報平安,當然也說了全玉書的情況,所以全博平並不驚訝。
其實嚴格來說他反倒有些喜憂參半,喜的自然是自己孫子的經脈恢復了,但憂的則是他清楚一旦經脈恢復,之後面對的危險也就更多。
這是人之常情,畢竟是自己的親孫子,擔憂是必然的,不過全博平卻不會說出來,最多也只是自己想想而已。
“爺爺你這是有火眼金睛啊。”全玉書伸出大拇指誇道,跟着又說,“我不止經脈接回來了,而且我的境界也已經到仙武境的初期,厲害吧?”
“仙武境?”全博平一怔,“傳說中的境界你達到了?不是說爛柯山的那個地方已經毀了嗎,又找到一個相同功效的地方了?”
爛柯山的事他還是清楚的,他更清楚達到仙武境初期不是一朝一夕能辦到的,所以纔會有此一問。
“這件事比較複雜。”何衝笑道,“我們之前尋找木雷珠的路上發生了不少事,玉書的提升也是在這期間得到的奇遇,一會兒我就把經過原原本本的都告訴你。”
雖然年紀大了,但全博平對這件事還是很好奇的,尤其是關係到全玉書本身的問題,趕忙拉着他倆坐下,何衝也原原本本的講了一遍。
“沒想到發生了這麼多事,沒想到那個聖主居然一直都在算計你,甚至早就跟你認識了。”全博平連連嘆氣,“幸虧他對你有所圖,否則你們有幾條小命也不夠他殺的。”
“好在他已經被困在了裡面,這麼長時間都沒有他的動靜,想必是出不來了。”何衝點頭說道。
何衝他們回來有一個多月了,按照正常的思路,烏君昊如果出來的話一定會第一時間找到何衝搶奪五行雷珠,畢竟等待的時間越久就越是容易出現變數。
但到現在也沒有半點聖主的消息,不要說當面出現,就算是連點消息都沒有,要知道楚家早就派人去監視着那邊的情況了,看樣這傢伙是真的被困死在裡面了。
雖然這樣有點取巧,但也好過打的自己這邊傷亡慘重,何衝對這個結果是比較滿意的。
“既然如此那就最好。”全博平點頭,“最強大的敵人被除掉了,以你們現在的實力對付剩下的那些簡直就是易如反掌,只不過他們現在仍在暗處,倒是要小心點才行。”
“哼,依我看那個什麼鍾堅白就是烏君昊手底下的人。”全玉書很不爽的說道,“要不然幹嘛這麼針對我們?”
“鍾堅白?”全博平一愣,“這又是什麼人?”
“是今天在機場碰到的一個傢伙,他認識我跟玉書,我倆卻從未見過他。”何衝說着將之前的遭遇都說了出來。
全博平聽完後卻是眉頭皺起並未立即開口,似乎在想着什麼。
“那個鍾堅白是什麼人我不清楚。”全博平終於開口,“但那個凌陽成卻不是一般人。”
“全爺爺你認識他?”何衝倒有些意外,“聽你這話似乎還挺熟。”
“不熟,但我卻很知道他們凌家的事。”全博平說道,“凌陽成是這些年才被大家熟知的,原因則是他們三容齋的拍賣,這個是小事,而他也不算什麼大人物,真正應該注意的是他爺爺凌伯才。”
“怎麼?這個凌伯纔是個古武高手嗎?”何衝問道。
“恰恰相反,他不會古武,卻是唯一一個以守護家族身份凌駕於古武家族之上的人。”全博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