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商議好的,這時間點卡的也太準了,恰好是在事情進行到關鍵時刻他就到了。
當然,如果何衝沒有隱藏技能的話,現在的確是關鍵時刻,因爲按照時間推算,在這個時候很可能就是何衝等人受不住侮辱奮起反擊,而宋支冉的出現則是抓個現形,到時候真就是百口莫辯了。
那四個挑事的肯定不會倒黴,畢竟是跟着宋支冉壓腿的,但何衝這邊可就會被顛倒黑白了。
但是可惜,現在的情況跟他們設想的完全不一樣,何衝可是什麼都沒幹,起碼在所有人眼裡是這樣,而這些人也無法指證什麼。
宋支冉怒氣衝衝的走了進來,後面還跟着之前的兩個城門守衛,只不過一進來卻有些發懵。
在他的認知裡,雖然很可能這四個傢伙被暴揍,但也不應該是這個對峙的方法,起碼應該面對面吧,而現在何衝等人所在的位置也太遠了。
“何衝,是不是你們雨凌宗鬧事!”
但是人都進來了,宋支冉也沒辦法去仔細思考,直接便按照願套路來,喝道,“膽子不小啊,難道以爲我的話是開玩笑的嗎!”
“鬧事?
這可就冤枉了。”
何衝不以爲然,“我站在這麼遠的位置,怎麼鬧事?
而且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我鬧事的?
人證?
物證?
我是動手了還是罵人了?
總得說一個出來吧?”
“楊成,你說,是不是他們找你們麻煩了!”
宋支冉轉頭看向還在地上趴着的那四人,向最開始時折騰的那人問道,“不用怕,有我給你們做主,說實話!”
“是……我……這個……”那個楊成倒是想按照原來設定的臺詞往下說來的,可問題是他沒法說。
現在這衆目睽睽的,都看到了何衝啥也沒幹,真的是沒打沒罵也沒下毒,就算想找理由藉口都沒法找。
“這個什麼,快說!”
宋支冉有些生氣,心想這小子該不會是忘了怎麼說吧,乾脆直接提醒道,“是何衝想要爭搶你們的飯菜嗎?”
“這個……”楊成還是不懂如何去說,只能爬起來小聲附耳道,“宋殿丞,出了點小麻煩。”
“麻煩?”
宋支冉很是厭煩的挪開身子,這時候耳語那豈不是在昭告天下兩人勾結了嗎,哼道,“不用說了,一定是何衝,你們大家誰有想舉報的可以跟我說,我絕對不會姑息這種人!”
這已經是在明擺着誣陷了,就是擺明了要整何衝,整雨凌宗,這宋支冉看來是被何衝之前數次的打臉已經氣到不計後果了。
“來啊!”
宋支冉一揮手,“把何衝給我抓起來,直接送到牢裡關起來!”
有城自然就有賞罰之地,也有管事的類似官員的人物,只是不知道爲什麼沒有出現罷了。
不過這都不重要,宋支冉的地位可是比那些人高多了,自然說了也就有用。
那倆守衛作勢就想上前,呂鵬雲等人本能的做出防禦姿態。
“還想反抗,難道你們雨凌宗真的想失去這次去府都的機會嗎?”
宋支冉哼道,繼而威脅,“現在我只處理何衝一人,你們四個最好老實點,否則連你們一起剔除資格!”
“真是笑話!”
何衝冷笑,“說我鬧事,有證據嗎?”
“楊成四人被打翻在地,難道不是最好的證據嗎?”
宋支冉開始自認爲的說着,“還需要什麼證明?”
“打翻在地?”
何衝不屑,“有傷?
內傷還是外傷?”
“這……”一句話聞道宋支冉,他看了看那四個傢伙,的確是沒受什麼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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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倆守衛本來都上前了,但因爲這句話反倒停了下來,如果真的沒有傷勢,他們就是誣陷,這個罪過不小,要知道彌羅府急需人才,如果敢對大比的弟子誣陷那可是重罪。
他們可不想因爲盲目的聽從而把自己的人生也搭進去,巴結不代表盲從,這兩人互相對望一眼,還是選擇了再觀察一下。
“楊成,何衝對你們做了什麼!”
宋支冉有點氣急,心道這傢伙怎麼關鍵時候掉鏈子,怒聲問道。
“宋殿丞,我們……”楊成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說,最後乾脆一咬牙,“下毒,他對我們下毒了。”
“好啊,居然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
宋支冉指着何衝喝道,“你還有什麼好說的,看來鞏斯好的沒教你,只教了你下毒的本事了!”
他這屬於無形中爲何衝坐實了師從鞏斯的事實,讓周圍所有人不自覺的對他生出想接近的念頭。
畢竟煉丹師是很緊俏的職業,無論是治傷還是修煉,都離不開煉丹師的支持。
尤其是鞏斯這種在彌羅府人盡皆知的煉丹師,得罪不如拉攏,如此一來讓他們本來還想落井下石的人皆都不敢再說什麼了,雖然不能幫何衝,但他們也都不誣陷了。
“下毒?
有證據嗎?
能驗出毒來嗎?”
何衝撇嘴,“我怎麼給他們解的毒?
能說出來嗎?
我一直站在這裡,我請問誰能隔這麼遠解毒?
要不宋殿丞你教教我?”
“這個……”宋支冉被問的啞然,的確是沒這個可能,他只能再次看向楊成。
誰能想到何衝居然這麼硬氣,楊成更是傻了眼,他沒想到自己居然挖坑把自己埋了。
“宋殿丞……”忽然,廣寒思站了起來,說道,“適才是這四位自己發病頭疼,我們都在旁看着,怕是有什麼誤會。”
“發病?”
宋支冉一怔,“發什麼病?”
“我們也不清楚,但按照何衝的說法,應該是種被成爲腦瘤的疾病。”
廣寒思站起來自然是想幫襯何衝,但她也不能太明顯,乾脆將剛纔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複述一遍。
讓這種高冷美女說這麼多話還真是不太容易,可偏偏爲了何衝真就說了出來,想必也是爲了報答對方的救命之情。
“我這……”聽完這番話,宋支冉也語塞了,看了看周圍,問道,“還有誰想要補充什麼?”
他是在暗示衆人落井下石,可偏偏就沒人吭聲,畢竟這種渾水,誰蹚誰倒黴,大家也都不是傻子。
如此一來反倒讓宋支冉陷入了被動,完全沒有了證據去證明。
“呵呵,看來沒人要補充了,那我請問宋殿丞,是我在鬧事嗎?”
何衝反問。
又一次的被事實打臉,宋支冉一張臉都憋的通紅,本來想收拾何衝,結果又成了這樣的結果,宋支冉的肺都快氣炸了。
再看看楊成等人,俱都低着腦袋不敢擡頭。
“說起來,這幾位仁兄也是心腸好。”
何衝又再開口,“他們感恩我治好了他們的腦瘤,想到我們雨凌宗沒有房間,竟然願意跟我們對換,他們睡柴房,讓我們到他們的房間去,這件事還是要通知一下宋殿丞你的,免得又說我惹事生非,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