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玉書的關注點居然還在打賭的問題上面,何衝跟楚天舒他們的注意力早就轉移到了後面的問題上,他卻久久不能自拔的仍舊邁不過去。
“你想知道啊?”何衝嘻嘻笑道,“告訴你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
“不過什麼?”全玉書很不爽的擺擺手,“你怎麼這般磨嘰,趕緊說。”
“只不過我現在不想說!”何衝居然還戲耍了起他,“所以現在就不告訴你嘍,哈哈哈!”
何衝這話一說出來,差點沒讓全玉書氣的吐血,他這鬱悶的要死呢,何衝還故意氣他,沒辦法只能把目光投向了楚天舒,請大師兄出來幫忙總是沒錯的。
“二師弟,就別逗小師弟了,我也想聽聽你說一下,就別賣關子了。”楚天舒果然不負所望,笑呵呵的開口,他其實大致猜到了何衝辨識的方法,只是也想聽一下罷了,但更多的是想幫全玉書。
“好吧,大師兄既然發話了,那我就只能說了。”何衝看着全玉書笑道,“但是賭約不能作罷,你輸了,以後就得聽我的。”
“只限一件事。”全玉書現在最着急聽到答案,也不去耍賴了,但他也不傻,還知道把前提說出來。
何衝來回踱了幾步,卻是不着急,好像故意在逗全玉書,真等着全玉書急眼想起來跟他較勁的時候這纔開口。
“其實我之所以能輕鬆的詐出他們誰是敵人,還得歸功在你。”何衝笑道,“正因爲有你,我才能想到利用這一點。”
“我?”全玉書皺眉,“我說什麼了嗎?你可別賣關子了,趕緊說到底怎麼回事。”
全玉書之所以這麼執着的問題是因爲他之前審問了老半天,結果一無所獲,偏偏何衝一上手連十分鐘都沒過便全給問了出來,這讓他打心底的不爽,自然也就想要弄個明白了。
“你昨兒不是說那個姓胡的身中劇毒嗎?”何衝笑道,“而且你還無意中幫他解了,這才讓他如實招供對嗎?”
“是啊,你不也看見了嗎?”全玉書愈加的不耐煩,“我知道你後來也是給那個湯百解毒才招安過來的,但我想問的是你怎麼知道他們也是中毒的!哎呀,這麼大個人怎麼就這麼笨呢,我也是服了。”
明明是全玉書鑽牛角尖,卻反過來說何衝笨,也是夠讓人無語的,不過也能看出來他是真急眼了。
“靠,明明是你自己笨,還來說我。”何衝笑罵,“不知道他們是不是中毒,不會問嗎,剛纔我不是說詐出來的嗎,多問一句看反應不就知道了,我說出自己能解毒以後,那些正常的保安全都是茫然的模樣,顯然不懂什麼意思,但湯百那些人就不一樣了,震驚的神色或者藏在眼中的震驚,都表現出他們的異樣,沒有那種茫然的表情,不是內奸還會是什麼?”
“然後呢?”全玉書問出了一句讓人發笑的話來,好像沒挺過癮似的,“就這麼簡單?”
“不然呢,你還想幹嘛?”何衝聳聳肩,“能分辨出來那些人就成了,難道非得寫成一本書才叫得勁?”
“靠!”全玉書很是不屑,“我還以爲有多深奧,感情這麼簡單,既然你說因爲我的緣故才讓你想到辦法,那這事也有我一半功勞,既然有功勞,那賭約就不作數了,這次算打和好了。”
全玉書果然還想耍賴,一邊說着一邊往外走,等到說完以後人都跑老遠了,聽的何衝只能乾瞪眼。
“這小師弟,還跟個孩子一樣。”楚天舒笑着搖了搖頭,“二師弟,接下來怎麼辦?”
“聽天由命,先讓湯百他們去策反,儘量給我們增加戰力,但同時我也會給他們在不知不覺裡喂下我調配的藥物。”何衝說道,“雖然奸詐了點,但總好過我們被陰,而且我這藥物只要不撒毒引就不會有事,一年後就能自行消失不會有任何的副作用。”
“非常時期非常對待,這也是應該的,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楚天舒點頭贊同,“暫時只能這樣了,只是不知道師父他老人傢什麼時候回來,如果他在的話我們勝率就更大了。”
“嗨,師父他……”何衝話說到一半卻被跑進來的薛平谷打斷。
薛平谷也說不上是什麼感覺,說慌張不慌張的,總之不太正常。
“怎麼了?”何衝有點莫名,“這可不像你的風格。”
“不好了,外面來了一大幫子人。”薛平谷頓了頓又開口道,“不對,是來了七八個人,非得找咱們算賬。”
“算賬?”何衝一怔,“是仇家?好像咱們也沒惹到這樣敢上門尋事的仇家吧?”
“反正你去看看就對了。”薛平谷很是鬱悶,“我估計都是爲了峨眉那事來的,玉書跟鵬飛他們已經到門前了,這會兒正對峙呢。”
沒想到這些人居然都追到楚家門口來了,這也有點太執着了,而且何衝下意識的感覺這些人是帶目的性的,應該不是單純的想來爲峨眉出氣。
“峨眉?”楚天舒一直是在家修煉的狀態,幾乎就沒聽過,所以對外界的事也知之甚少,此時聞言自然是一臉問號,“你們跟峨眉有什麼過節嗎?”
“嗨,什麼過節,是他們投敵了。”何衝簡單的解釋了一下,“就這樣,一個屎盆子扣上來,我們成惡人了。”
“真是豈有此原理!”楚天舒大怒,“難道就讓他們這麼含血噴人嗎?”
“我們也沒辦法,畢竟他們是大派,我們幾個只是初出茅廬,雖然有點名聲,可一旦宣揚出去大家還是更信峨眉。”何衝攤攤手,“算了,說這些也沒用,出去看看再說吧。”
衆人快步走了出去,老遠的就看到大門外堵着七八個人,卻始終不肯進來,而全玉書他們則站在門後面,兩邊就這麼對峙着。
外面那些人也是不傻,知道一旦踏進這大門的話意義就變了,所以只在外面吆喝,那全玉書倒是挺想開架的,但熊鵬飛拉着他,後者更明白這時候誰先動手誰就輸,怎麼也得等着何衝出來才行。
“何衝,你出來!”那些人裡一名鬚髮灰白的老者大聲的喝道,“難道你是一個只會躲在楚家門內的懦夫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