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幾盡譁然,王瑜所說等於是揭露了一切的內幕以及真實的情況。
可以說何衝跟卞非的嫌疑在這一刻全部洗脫,再也不會有任何人可以去懷疑。
想對於李生的證詞,顯然王瑜這個受害者所說更有效用,要知道王瑜之前的死亡是多方面證明過的。
明裡,謝克馮跟趙簾昂乃至鞏斯都去查驗過,確實已經沒氣了,而在暗中他冬意封也沒閒着,自然同樣去查驗過,得出的結論也是一樣。
但誰能想到何衝只是在他身上按了幾下就活過來了,而且張口就想要跟範垣還有李生尋仇,更道出此次外出是冬意封指派的。
“誰?”
聽到卞非的話,王瑜下意識的看了過去,在見到冬意封后,他整個人都好像要爆炸了一樣的衝了出去,卻被卞非攔住,但仍忍不住怒聲吼道,“師父,我爲你賣命,你爲什麼要殺我!”
雖說師命難違,但這關係到自己的生命,尤其還是被坑到死的,換做誰都不可能默默地忍耐下來。
王瑜以前可是對冬意封以及車綿鄂都馬首是瞻的,可偏偏他這樣忠心耿耿的弟子,卻被首先送上了斷頭臺。
“李生,你居然還敢出現在我面前!”
王瑜已經憤怒到無法自制,咆吼又想抽過去,但還是被死死的拉住。
李生此時徹底的慌了神,他怎麼都想不到應該死掉的人居然還活着,要知道當時那一劍可是他刺出去的,也就是說殺害王瑜的兇手正是他。
反倒是冬意封,雖然非常意外,卻反倒有一些鎮定,好像早有安排了似的。
“這……這不可能,但是我那一劍……”李生幾乎是下意識的開口,卻猛然警覺自己說漏了嘴,但已經說出大半的他知道自己徹底是完蛋了。
“李生!”
謝克馮也炸了,在場所有人已經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他也無需再保持中立,而且現在處置真正的兇手纔是真正的公平,“說,究竟怎麼回事!”
“我……我……”李生整個人好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直接癱坐在地上,“是我跟範垣兩人跟在了卞非身後,趁機重傷卞非,隨後用他的劍刺殺了王瑜。”
“範垣呢,是何衝殺的嗎?”
謝克馮再度喝問,“究竟是誰下的殺手!”
“不是何師叔殺的。”
李生既然坦白了,就不會再瞞着,整個人萎靡在地上,先是給何沖洗清了嫌疑,卻對後續似乎還有些顧慮,“是……是……”“是誰,說!”
謝克馮將源力迫出,聲音宛如能穿透人的內心一般,直接震懾着李生的心肺,“是誰指使你們這麼做的!”
只要這兩個問題問明白了,那冬意封就徹底的算是栽在了這裡,這可真的是最有利的證據,任憑他冬意封再怎麼狡辯也無濟於事。
但前提是李生親口說出來是對方指使才行,否則最多也就算是冬意封有嫌疑而已。
“是……他是……”李生居然還是不敢,眼神卻瞄向了一旁的冬意封。
這已經很說明問題了,但還是需要親口說出來才行,但不管怎麼樣,此時圍觀的化雨門弟子們已經徹底的閉上了嘴,一個個的都是滿臉羞愧,顯然是對這件事的反轉感到無地自容。
“混賬,你居然敢殘害同門!”
但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那冬意封卻忽然大吼一聲。
幾乎就在他出聲的同時,竟是直接祭出仙兵以最快的速度刺中了李生的心臟。
血濺三尺,仙兵抽出之後,李生眼珠子瞪的好像鈴鐺,目光裡滿是難以置信,卻是再也無法維持生命。
“你……你好狠……”李生指着冬意封,“明明就是……”話還是沒有說完,李生指着冬意封,卻就那麼倒了下去,死的徹底。
“你幹什麼!”
剛纔得突變連鞏斯都沒反應過來,此時上前卻是已經晚了,怒道,“你居然要當場毀滅人證!”
“我的弟子里居然出現了這種殘害同門的敗類,當然要處以極刑!”
冬意封居然還表現的很正義似的,甚至將責任盡數帶偏,“宗主,都是我教導不嚴,還望責罰!”
謝克馮氣的發抖,眼看就要套出話來了,居然被殺了,這簡直是恥辱。
“你以爲殺了李生就可以了?”
何衝冷冷的說道,“不要忘記還有王瑜在這。”
聽到何衝的話,鞏斯閃身護在了王瑜身前,嚴防冬意封再下殺手。
“王瑜,是誰指使你的!”
何衝直接喝問,“說!”
“就是他!”
王瑜現在怎麼可能還認冬意封這個師父,直接指着,“他讓我裝作離開宗門,讓我說還不如去道鳴宗,更是他讓範垣兩人追殺的我!”
“聽見了?”
何衝看向冬意封冷笑,“你還有話說嗎?”
冬意封聽到這些話,卻是不以爲然,甚至將自己的仙兵丟到一旁,好像繳械一般。
“王瑜,你居然誣陷你的師父?”
冬意封看着他開口,“那我問你,是我親口跟你說的這些話嗎?”
“這……”王瑜卡殼,猶豫半天居然說道,“不是……”聽到這話,何衝心中暗叫壞菜,沒想到這冬意封做事居然如此的周密,連佈置事宜都是通過別人的嘴傳出去的。
“範垣兩人去追你的事,是你親耳聽到我告訴他倆的嗎?”
冬意封再問。
“不是……”王瑜被問的無言以對,卻還是強行辯道,“除了你,也不可能有人指使動他們!”
“這麼說這些事都是你猜測的了?”
冬意封終於露出了勝利的眼神。
而何衝以及謝克馮他們的眼中卻露出了無奈,沒想到那頭老狐狸居然如此的縝密,提前就做好了打算。
“我……我離開宗門的事情是車師兄來商議我的,他說那就是你的安排的!”
王瑜繼續堅持着。
“那就讓車綿鄂來問話!”
冬意封一甩衣袖,哼道。
見到對方如此鎮定,何衝心知肯定是壞菜了,之前還沒注意,此時他才發現,今兒這麼大的場面,明明是能置自己於死地的開局,那個跟自己仇怨最深的車綿鄂居然不在。
他的行蹤足以說明很多問題,怕是早就離開了雨凌宗去向不明了。
果然,謝克馮派人去尋,在正門守衛的弟子回報卻說昨天下午車綿鄂便藉着爲宗門尋藥的理由離開,至今未歸。
這可真的是能氣死人,何衝還是第一次遭遇這種鬥智上的挫敗,氣的他都跟着有些激動。
“將冬意封押下去,關在牢房裡!”
謝克馮知道終究還是不能對他下手,但現在這傢伙最不濟也是嫌疑人,所以只能先關起來,“待得查明事情真相之前,都不允許出來!”
說着,鞏斯卻先出手,直接封死了對方的穴位,而奇怪的是那冬意封居然一點反抗都沒有,任憑施爲。
冬意封被押下去了,雖然現在何衝跟卞非的嫌疑被洗淨,但大家更好奇的是王瑜死而復生的真實情況。
正當謝克馮想要詢問之際,外面輪值守門的弟子卻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不……不好了,道鳴宗的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