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些人是因爲各種巧合,比如恰好有人來救,或者恰好敵人被旁人殺死,再或者其中有倆化雨門的利用身法躲開。
所以只剩這不到十人斷了臂膀還活着的,看着卻也是非常可憐。
何衝當然不會拒絕醫治,而這次他也不會一個個的去醫治,三個三個的來,倒是快了許多。
這一治就是半上午過去了,但好在都順利的接了回去,何衝也算是做了一件更好的善事。
爲人續肢,這絕對是一件讓人感激終生的大事,要知道少了胳膊,許多事都無法做得,更別說修煉了。
何衝的治療爲他們徹底解決了這一未來的困難,又怎麼能讓他們不感恩戴德。
至此,雖然雨凌宗只剩下一百多人,但真正的達到了人心所向,也真正的團結到了一起。
“諸位!”
何衝將所有人治療完,卻站了起來,大聲招呼着,“都過來一下。”
那些還在忙碌的弟子們見何衝召喚,趕忙放下手裡的事情,快步跑了過來,謝克馮他們在旁邊沒有說什麼,現在謝克馮也不會對何衝這種行爲有什麼反感,相反還甚爲贊同。
因爲相對於他這個宗主,何衝現在纔是最有影響力的人物。
“這次大戰,我們雨凌宗很慘!”
何衝大聲說道,“但這絕對不是打倒我們內心的藉口,雨凌宗弟子,絕不向惡人低頭,哪怕是府主前來,也一樣不從!”
何衝的話過度的有些快,甚至沒有過程,但因爲他之前的光環太重,直接便掀起了衆人的狂熱歡呼。
“從今往後,你們安心修煉,一定要讓自己真正的強大起來!”
何衝一指遠方,“總有一日,我們要將這血債用血來償還!”
這就是立誓了,在天靈大陸裡,如果被人踩在頭上拉屎還不報仇,那只有兩個原因:要麼是真的太差,要麼就是太慫。
現在的雨凌宗的確比較差,人少而且還被殺了大半,但因爲有何衝的存在,卻讓他們那些弟子跟打了雞血一樣,無比的亢奮,更有着無盡的憤怒。
“血債血償,讓他們血債血償!”
謝克馮三人在旁邊也聽的熱血沸騰,這份大仇必須要報,而且四大宗門的行動只是他們四家串通的嗎。
這事恐怕未必,府主在裡面或多或少的有着參與,這一點是必然的,否則當初袁田也不會跟他們四家站在一條線上。
還有那些府主派來守衛蒼武閣的弟子,這次大戰居然一個都沒出來,而四大宗門的人也都很默契的沒有去蒼武閣鬧騰。
何衝同樣也不會對這些人有什麼好臉子去看,但解決他們是之後的事,現在是解決眼前的士氣。
“今後,雨凌宗不會再有任何被侵佔的危險,我向你們保證!”
何衝一揮手,“即便我不在,也是如此,因爲這滿山的靈獸就是你們最強有力的護盾!”
之前都見識到了何衝煉獸的能力,此時聽到這話,所有人皆都真正的在心裡放心下來,歡呼聲頓時bàozhà,無比得熱烈。
“但是你們記住,自己強大才會真正的不受人欺辱,靈獸能保你們十年二十年甚至五十年,但保不得世世代代。”
何衝最後落下結論,“所以必須要自身強大,從今日開始,必須加倍努力,刻苦修煉,用自己的力量將今日的屈辱討回!”
“是!”
迴應的言語不多,所有弟子都只是回答了一個字。
但就是這一個字,卻包含了所有的情緒與堅定,也預示着未來雨凌宗真正的走向。
將人羣解散,何衝吐口濁氣,這纔看向謝克馮他們,卻是微微一笑。
“我知道你們對我的境界以及各種能力很好奇。”
何衝開門見山的說道,“我只能說來到上界我便是如此,至於那些煉丹或者煉獸的能力都是在下界學的。”
“這……”謝克馮等人驚訝,“難道你們源界比之上界還要強盛?”
“強盛說不上,但既然被稱作源界,那自然是起源之地了。”
何衝對自己的神之中指沒辦法解釋,只能胡編,“再加上這個世界的浩劫,失去了很多,所以纔會有這樣的落差吧。”
何衝的解釋顯然是讓他們三個相信,皆都做出“原來如此”的神色,倒是何衝看的想笑。
“何師……”鞏斯此時上前,恭敬說道,“今後我還是隻這樣稱呼你吧。”
鞏斯的意思很明顯,就是你所有都暴露了,也別僞裝了,更別委屈自己當徒弟。
“別啊,一切還照舊。”
何衝嘻嘻笑道,“這樣以後我出門也有個身份,多好。”
何衝真是對裝弱小上癮了,居然都曝光了還不肯放棄。
不過想想也是,現在不過是宗門裡曝光,雖然那四大宗門也跑掉了不少,但真正見到他實力的人都死光了,也就無從去傳播。
真要到了別的地方,還可以繼續用自己的身份去裝弱小,想想也挺好玩的。
“可是……”鞏斯還是覺得不太妥。
“沒什麼可是的,你就安心好了,師父!”
何衝哈哈一笑,“未來咱們雨凌宗一定要加倍修煉,堅決不能再出現昨天的情況了。”
對其他宗門來說,人員損失大半,那絕對是傷筋動骨甚至萬劫不復的遭遇,但現在的雨凌宗卻似乎沒有這方面的擔憂。
歸根結底還是因爲何衝的那句靈獸護衛,徹底的安了所有人的心,也讓所有人能徹底的振奮起來。
“師弟,府都那邊,你還是不要去的好。”
謝克馮主動說道,“經歷了這件事,怕是府主也有參與,你如果還去那不成自投羅網了嗎?”
“不行,我還是要去,不單單因爲我自己需要去府都。”
何衝神色冷下來,“我還要去找那個所謂的府主問問,是誰給他的膽子,居然敢欺辱到我的頭上來,真以爲自己是天下無敵的嗎?”
何衝這話說的霸氣無比,竟是讓謝克馮幾人本來準備好的話直接堵在嗓子裡說不出來。
“不過你們放心,我不會莽撞的。”
何衝笑道,“我可不會拿自己的生命去開玩笑,更何況我如果不去,呂雲鵬他們四人豈不是也成了危在旦夕,而且更讓府主那些人找到了藉口來繼續爲難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