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址的大門處是敞開的,其實門早就掉了,只是沒丟而是被撇在了不遠處,甚至還有凹陷和摺痕,顯然是經受過摧殘,怕是被人當成什麼武器來使用過或者拿來抵禦什麼東西了。
圍牆很高,卻沒什麼大的破損,何衝使着想要從圍牆處跳過去,卻發現有陣法屏障的阻攔。
雖然這對何衝來說或許不是什麼事,真要是他較勁想破陣的話一定能打開,但如果換做別人的話,是一定破不開的。
這也就難怪會有好些人被剛纔那幾個傢伙趕跑了只能先行走出林子,而不是翻牆頭進去。
不是他們不想翻,而是根本翻不得。
這陣法歷經一千多年居然還有如此的效用,何衝倒是對當初佈陣的人很是好奇。
“師父說這裡表面能找到並且很好的東西早就被各宗門搜刮乾淨了。”
呂鵬雲說道,“師父囑咐我說如果咱們就是找不到東西,也不要留戀更不要戀戰,儘早出來,後面同樣有一道可供出入的大門。”
“戀戰?”
何衝一揚眉毛,“師兄爲什麼會這麼說?”
“因爲……靈獸……”宇文弦開口,神色卻極爲凝重,“這遺蹟之外的靈獸都是品階很低的,最多不過七品,而且數量極少,但在這圍牆之中,卻是品階很高,傳說還有三品的靈獸,只是許久未曾有人見過,故而只是傳說,但五品六品的靈獸還是非常多見的。”
“那你們這些擎身境最多不過中期的來豈不就等於是在送死?”
何衝驚訝道,“不能打得過五品靈獸吧?”
“所以師父說不要戀戰。”
呂鵬雲說道,“而且這些靈獸似乎是被限制住了,只在固定區域活動,只要脫離便不會追來。”
“原來是這樣。”
何衝點點頭,卻隨即一笑,“不過你們這次走運了,有我在保準哪都去得。”
何衝這話說的倒也沒錯,別說五品六品靈獸,就算是二三品的到跟前也照樣得老老實實趴着。
指不定還能從這些靈獸的嘴裡套出什麼有用的信息來挖掘一下。
“師叔,那可是六品甚至於五品的靈獸啊。”
呂鵬雲沒見識過何衝收拾靈獸的真本事,以爲最多就是指揮下品的,生怕何衝太過自信最後再出點意外什麼的,這纔好言提醒。
“不用擔心他。”
耿博卻搶先開口,先是大大的翻了個白眼,“靈獸死了他都不會死,與其擔心他,還不如擔心擔心咱們自己。”
“怎麼說話呢你,我能讓你們也出事嗎?”
何衝無奈,“我說你小子現在是越來越不上道了。”
“怎麼着吧!”
耿博還挺硬氣,“誰讓你騙我們來着,你早點說不就沒事了嗎?”
“得,你是老大,我不說了還不成嗎?”
何衝雙手做投降狀。
耿博依舊對何衝隱瞞實力的問題很不爽,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何衝更不會真的爲這種問題新生愧疚或者揹負罪惡感之類的,真要這樣那就是純扯淡了。
其實剛纔這番對話更多的是在玩笑,因爲關係夠好,所以纔會暢所欲言,也不會往心裡去。
果不其然,沒過上三分鐘,何衝跟耿博倆人就又鬧在了一起,看的宇文弦他們直搖頭。
“這裡也沒什麼危險啊。”
走在遺蹟的院落裡,四周雜草叢生,倒是有不少以前留下的破損事物,比如涼亭、石桌石凳之類的,卻是很安靜,何衝不在意的說道,“會不會誇大其詞了?”
“不能被假象迷惑。”
呂鵬雲說道,“師父說過,靈獸都在建築裡面,這裡面空間巨大,甚至遠比我們看到的要大很多。”
“哦?”
何衝納悶,“這就奇了怪了,這些靈獸都怎麼進去的,如果說一千多年前就存在了,那他們還能不吃不喝到現在?”
“不知道。”
呂鵬雲這回就只能搖頭了,“師父沒說那麼多,他之前雖然也來過,但也不說全部都查的清楚。”“這些浩劫前的事情,咱們怕是弄不明白了。”
宇文弦也說道,“進去以後保命爲主,其次纔是尋找,千萬不能圖一時貪婪。”
何衝不置可否,對於靈獸問題他還從來沒有打怵過,但可惜這些人裡只有耿博見識過自己的強大,其他人完全不信。
等到時候便能讓他們知道是什麼情況了,也不急在這一時。
“沒錯,進去可不要隨便走動,若只是想見識一下,便只走安全通道便好,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那不是很可惜嗎?”
忽然,從側面忽然傳來一個聲音,言語中充滿了輕視,“你們幾個是雨凌宗的人吧,如果你們實在害怕,我們樑塵殿倒是可以保護你們一下。”
這人極度傲慢,聽到何衝等人皆都眉頭緊皺,更是轉頭看了過去。
來人依舊是四個,走在最前面的自然也就是說話的那人,長得倒是有些帥氣,甚至有些奶油小生的味道,真要是乍一看的確死那種招女孩子喜歡的類型。
但何衝這些大老爺們卻是對這種人非常厭惡,倒不是說長得帥不好,實在是太娘氣了,大男人的搞成這樣,真是半點陽剛之氣都沒有。
只不過緊跟在那人後面的卻是讓何衝等人眼前一亮,因爲那是位女人,而且長相美貌,只是有些高冷的感覺,一臉冷冰冰的樣子不停的在向外界宣誓‘生人勿近’的效果。
女子後面兩人就很普通了,看情形就知道只是無足輕重的跟班小弟,但在看向何衝他們的時候,卻還是一臉的得意。
“這位是樑塵殿的韶康安韶兄吧?”
呂鵬雲一眼認出這人來,拱手道,“想必身後這位便是被譽爲樑塵第一美女的廣寒思了?”
“算你識相。”
那韶康安很是得意的揚了下頭,“我跟師妹自此來這裡不過就是隨便轉轉,你們要是害怕就儘管跟在身後,只要不亂跑,保你們無事,看你們雨凌宗平時窮苦難進,就算是我可憐一下吧,不會跟你們收取酬勞的!”
這話說的就是在侮辱人了,聽到這話何衝他們所有人的臉色都是大變,甚至卞非還想上前理論,卻被何衝攔住。
“如此說來,我們還得多謝諸位的關照之情了?”
何衝呵呵一笑,“只是不知道這位韶康安同學,你有多大能耐,敢來保我們的平安呢?”
“擎身境後期!”
韶康安眼睛瞪眼,很是自傲的說道,“這個能耐,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