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經理真的是有點蒙圈,他不明白爲什麼自己的頂頭上司會知道自己這邊的事情,雖然聽起來還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但光是‘趕走’一詞就足夠要命的了,而且聽他那意思自己得罪的還是方氏集團的貴客。
天下方氏集團沒有很多家,只有一家,劉經理很清楚這個方氏集團有多強大,自己所在的連鎖酒店集團就已經不小了,但跟人家比起來簡直就是個小蝦米不值一提,真要是把方氏得罪了,除了死翹以外恐怕沒別的路可走了。
那個所謂的仇總並非望湖酒店集團的老總,而是屬於一個大區的總經理,這個集團一共分成了五個大區,劉經理所在的裕平市就歸他管。
當然了,方信暉肯定不會是直接聯繫的仇總,他聯繫的是望湖集團的老總,聽到自己下面的人把方信暉的貴客得罪了,這可把那老總給嚇壞了,趕緊打電話呵斥了一頓仇總,這纔出了仇總怒氣衝衝的大罵劉經理的事情。
“方氏集團的貴客?”劉經理一怔,有點不敢相信的說道,“不能吧,他們看起來很一般啊。”
“狗屁!”仇總氣的跳腳,“你特麼瞎了狗眼,我還能搞錯嗎,方總親自打電話給了咱們集團董事長,而且董事長還狠狠的臭罵了我一頓,否則我能知道這裡出事了嗎?”
“還真是方氏集團的貴客?”劉經理有點肝顫,“可……可是他們得罪了太叔家,不是我想趕他們走,仇總你也知道這邊的情況……”
聽到這話,仇總突然啞了火,他顯然很清楚太叔家是什麼狀況,也顯然明白得罪了會是什麼後果。
“他們怎麼會跟太叔家對上?”仇總聲音壓低了很多,似乎生怕別人聽到似的,“究竟怎麼回事!”
“其實他們本來住的好好的。”劉經理看了一眼何衝,見他沒有要阻止自己繼續通電話的意思,趕忙躲到一邊捂住話筒小聲說道,“但是不知道怎麼的晚上出去一趟居然跟曲家的那個落魄少爺勾搭上了,而且還帶到咱們酒店住下了,你說這事在咱們這發生了,你也知道太叔家前陣子通知下來的話,我怎麼可能繼續留着他們住在這裡?”
“什麼?”仇總明顯一怔,“曲家的那個落魄少爺,他們怎麼會認識的。”
“不知道啊。”劉經理愁道,“接下來怎麼辦,讓他們繼續住在這裡?”
劉經理雖然被大罵一頓,但現在心裡卻是挺高興的,因爲有個高的出來背鍋了,只要仇總髮話,甭管怎麼吩咐的,自己照辦就行,剩下的一旦出什麼事直接甩鍋給他就可以了,起碼不需要擔負責任。
“你先別急,我打個電話給董事長。”仇總沉吟片刻,“但是這邊你也先安撫好,一切等上頭給出指示後再行動。”
“那成。”劉經理繼續小聲的應道,“我先好好安撫着他們,等仇總你的指示。”
這邊劉經理的話還沒等說完,可手機卻忽然被人搶走,扭頭一看居然是何衝。
“你要幹什麼!”劉經理大驚,趕忙就想爭奪。
“滾一邊去!”何衝的火氣不減,一腳又給他踹到一邊,隨即對着電話裡的仇總說道,“你能負責這邊的事是嗎?”
“你是……”仇總不敢說的太猖狂,畢竟現在的電話那頭除了自己人就是方氏集團的貴客,現在對方敢用這種語氣跟自己說話,那一定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
“我叫何衝,也就你說的那個方氏集團的貴客。”何衝直接了當的說道,“我的原意是買下這家酒店,我不知道方信暉是怎麼跟你們說的,既然你要問你們的董事長,那就快點,我只給你十分鐘時間,過了這個時間,別說我對這個姓劉的混蛋不客氣,到時候有什麼損傷別說我沒提前警告!”
“好,我明白,也請您稍安勿躁,我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覆。”仇總使勁嚥了下喉嚨,心想幸虧剛纔沒開口大罵,“我現在就給我們董事長通電話。”
剛纔這兩人雖然說話聲音非常小,但何衝想偷聽還是很輕鬆的,所以他們的對話一字不落的全都進到了何衝的耳朵裡,不過同時也對方信暉的做法產生了嚴重的不滿。
“幾位,要不先到房間裡坐會兒,等有消息了我在叫你們?”劉經理果然不敢再耍橫,又回到了之前的那副客氣樣說道。
“滾!何衝直接罵了一句,扭頭回了房間裡。”
薛平谷還是緊皺的眉頭,但顯然不是因爲酒店的處理方式,而是因爲何衝。
至於何衝自己,之所以老實的回了房間而沒有繼續去找茬,完全是因爲他想打電話給方信暉質問一下究竟怎麼回事,難道自己說的不夠清楚嗎,還是說聽不明白。
回到房間,何衝剛剛拿出手機想要撥出去,卻不想方信暉倒把電話打了來。
“師叔,那邊解決問題了嗎?”方信暉賠着小心的問道。
“方總,你是什麼意思?”何衝火冒三丈的開口就是質問,“我說的話當成了耳旁風是嗎?”
“師叔,你不要誤會。”方信暉當然知道怎麼回事,但同時更奇怪一向很明事理的何衝爲什麼突然間和變了個人似的,“我覺得這種小酒店沒必要收購回來,如果師叔想要增設酒店業務,我可以幫你找到更好的目標。”
“狗屁!”何衝破口大罵,“虧你還叫我聲師叔,我剛纔是怎麼說的,你又是怎麼辦的,拿我不當回事是嗎?”
何衝這下可真就有些過分了,雖說方信暉的確沒按照他的指示去辦,但只要能把問題解決了就行,而且方信暉說的也沒錯,何必爲了賭氣買下這樣一個不是特別上檔次的酒店呢。
“電話給我!”薛平谷見狀不妙,急忙上前將電話搶下來,更是指着何衝說道,“你給我老實坐那,要是我說的話不好使,那我只能請父親來跟你說了!”
何衝火氣是大,但並未失去理智,聽到薛平谷這樣說果然沒有在動,只是氣鼓鼓的坐在椅子上把腦袋扭到了一遍。
“方總,你別介意。”薛平谷首先對着電話裡的方信暉歉然道,“他今天火氣特別大,體諒一下。”
“怎麼會,師叔說的也沒錯,我的確沒按照他的指示辦,是我不好。”方信暉雖然這麼說,但還是能聽出語氣裡的不自在。
“方總,其實今天他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和變了個人似的。”薛平谷走到一個臥室裡將門關上,更是壓低聲音說道,“動不動就發火,而且完全不講道理,我恐怕他是練功出了什麼岔子了,也拜託你問問楚家主蠶絲門行功岔了氣會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我現在很擔心何衝出什麼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