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蔡啓章的口中得知古武界最出名的三家五門八大派都有哪些,此時聽到‘太叔家’自然知道那就是三家之一,何衝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堂堂的古武界豪門居然會跟着張華融混。
“只有兩個是。”薛天翰沉聲道,“雖然我不認識那兩個小輩,卻能認出他太叔家的玄朱典,太叔家的與我跟符家不同,從來不收外姓人作爲家中子弟,也絕不會傳授半點他們自家的功夫,哪怕是招式也不會傳出來,所以那兩個人一定是太叔家的!”
“是那五個天級中的兩人嗎?”何衝記起最後那倆被自己砸暈的傢伙招式似乎很接近,問道。
如果說門派的話,是肯定會不斷接納弟子的,但以家族來傳承的古武門派卻不一樣,往往都是以本姓子弟作爲弟子來培養。
但這都是老黃曆,隨着時代的進步,各種格局也都發生着變化,尤其是現在習武之人越來越少,所以古武界許多家族開始接納外姓人,不過是否傳授真正的本家功法則需要重重考驗才能最終定論。
其中符家和薛家就是如此,雖說開始吸納外姓人,但因爲根深蒂固的思維,導致這兩家外姓的子弟普遍實力偏弱,這也是沒辦法的,還需要慢慢來更正。
但這只是大部分而已,總會有那種墨守成規死活不肯變化的家族,太叔家就是其中之一。
如果說別的古武家族還有可能被張華融收服,但太叔家可是老牌的頂尖古武家族,貴爲三家之一,那是有着絕對的榮耀感的。
可讓何衝怎麼都想不到的是就這樣的一個頂尖的古武家族,居然也屈服在張華融手下,甚至還派出兩個天級初期來供他驅使,這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的確是天級。”薛天翰越說越氣,“這筆帳我一定要跟太叔堅城那老混蛋討回來,真以爲我薛家是泥捏的不成!”
“薛老爺子你先消消氣。”何衝卻說道,“如果說太叔家參與了其中,而且只是兩個人的話,其餘的那些人豈不也是別的門派的人嗎?”
“這個我還真沒想過。”薛天翰一怔,“你這麼一說,好像真的是有其他門派的招式參雜其中,但我當時沒太注意,那兩個人要不是直接向我殺來,我恐怕也不能注意到。”
“這件事可真是處處透着詭異啊。”何衝沉思道,“就算那些人不是五門八大派的,也肯定是其他實力強勁的古武門派,卻都心甘情願的跟着張華融。”
“是啊。”薛天翰也皺着眉點頭,“你要不說我都沒考慮到這一點,如果真的是這樣,恐怕古武界是想有什麼變動了。”
“可惜現在什麼都不知道。”何衝說道,“估計去問那些人也是什麼都問不出來。”
“恩,既然能明目張膽的派出,那就代表這些人一定被做了處理。”薛天翰說道,“不過沒事,我回頭到江湖上打聽一下,總能探出點眉目來,就算真的問不出來,我直接去太叔家,我就不信太叔堅城那老混蛋也什麼都不知道?”
“薛老爺子,你可別衝動。”何衝勸道,“就算真的要去也最好帶着我一起,起碼有個照應。”
對方既然敢派天級初期的高手出來,就代表他們家還有更強的人物,如果薛天翰隻身前往恐怕要吃很大的虧。
何衝嘴裡說是照應,其實就是顧及對方的面子,說白了就是怕出事,他跟着好保護。
“哈哈,你就說不放心老頭子我的安危不就行了,說那麼婉轉,還怕我不高興啊?”薛天翰完全沒有不悅的意思,笑道,“說起來,小何你的進步真是神速啊,上次見你還是天級初期,這才幾天怎麼都到天級巔峰了,用神速恐怕都不能來形容了,就算是黃級突破也沒你這麼快吧?”
“純屬僥倖。”何衝訕笑,“其實大前天我也還是天級初期,但因爲被張華融圍堵重傷掉進古墓裡,反倒在裡面找到了粒歸靈丹,不僅讓我傷勢痊癒,更還連續突破,算是天大的奇遇了。”
何衝沒說《天衍陰雷法》的事,畢竟自己這個功法有點太神秘,總覺得泄露出去不太好,所以隱去沒有提起,只是說了歸靈丹的問題。
“歸靈丹?”沒想薛天翰聽到這個丹藥名字居然大驚,“沒想到世上還存有這種丹藥,能讓小何你在古墓裡找到真的是造化!”
“老爺子你聽過?”何衝意外,“這東西怕是失傳很久了吧?”
“最少失傳千年。”薛天翰嘆氣,“我也是在家族的古籍中看到過這種丹藥的介紹,能在短時間內提升境界,而且沒有副作用,簡直就是神物!”
何衝本以爲是要失傳兩千年,沒想到才千多年,看來在宋朝前後時這種丹藥還偶爾的現世過。
“小何,有件事我希望你能跟我說實話。”薛天翰突然有些憂慮的問道,“無論結果怎麼樣,我都希望你不要騙我。”
“老爺子你是想問平谷的傷勢是嗎?”何衝一猜就知道對方想問什麼。
“是。”薛天翰點頭,“平谷的傷勢的確太重了,尤其是四肢的斷骨,我雖然不是精通醫術,但多少也明白些,骨頭粉碎到這個程度就算能恢復,也僅限於正常的活動而已,想要回到從前的狀態,恐怕不可能吧!”
何衝雖然之前就保證過肯定能治好,但也知道對方不信的原因,畢竟對於現在的醫術來說有些太過於匪夷所思,就算是過往百年的時間裡也沒有這種醫術。
“老爺子,你放一百個心,我既然說出來了就一定能做到。”何衝保證道,“連斷掉的經脈我都能給續接上,並且和之前一般無二,別說捏碎的骨頭了。”
“你能續接經脈?”此話一出,薛天翰臉色震驚到無以復加,“小何你確定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我開這個玩笑幹什麼?”何衝攤攤手,無奈道,“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問問符元化老爺子,他兒子符經義的經脈就是我給接上的。”
“小何你這……”薛天翰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半響才憋出個大衆化的詞兒來,“你這簡直就是神醫啊!”
雖然這話跟其他人說的沒什麼區別,但何衝清楚對方的心情和震撼程度。
之後,三人又聊了會兒別的事,比如薛天翰遭襲的經過以及蔡家修建的那棟避難的建築。
尤其是後者,何衝都不明白蔡家爲什麼好端端的會弄那麼個玩意出來,又不是戰爭年代,聽到答案才知道,原來還是因爲當年薛家之變的緣故,蔡啓章心裡總覺得應該防範什麼,這才修建了起來,卻不想在空了幾十年後,果真派上了用場。
聊了沒多久,薛天翰藉口累了要休息離開了客廳,不過事後何衝猜測他是打電話給符元化求證續接經脈的事了,因爲第二天再見的時候薛天翰對何衝的醫術那叫一個堅信不疑,一個勁的拜託何衝一定要治好薛平谷的傷勢。
何衝當然知道對方是太過擔心的原因,也沒點破,心裡卻覺得這老爺子真的是很好,對領養的兒子都如此愛護,甚至不亞於親生兒子,只憑這一點就足夠讓人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