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衝,別急啊。”李航陰笑着走上前,擡手就是一巴掌,“你覺得在這裡你打的到我嗎?還是說你覺得蘇總會爲你一個來歷不明的傢伙出頭?”
雖說何衝現在有足夠的能力收拾這傢伙,甚至幹掉眼前的這一羣人,可他卻必須考慮聶蔓蔓的安全,畢竟周圍可是有七八條槍正對着自己兩人。
而且還有個最重要的問題就是第二天的私人拍賣會,如果想徹底消滅蘇錦文這個團伙,只有這一次機會,所以何衝必須忍耐。
“聽了你的事蹟,我是真的非常好奇。”蘇錦文此時說道,“之前你還是眼力平平、家境貧寒的一個普通人,爲什麼會突然間好像變了一個人,不止眼力高超,甚至性格也發生大變,你能說給我聽聽嗎?”
蘇錦文一邊說着一邊將槍口頂在何衝的腦門上,槍身冰涼的寒意直傳何衝心底,只要他的回答稍有不慎,恐怕對方真的就會開槍殺人。
“我很早以前就遇到了個老爺子,並且拜他爲師,是他教給我的,有疑難問題也會替我掌眼並且解釋。”何衝陰着臉沉聲道,反正也沒人會知道自己有神之中指這事,可以盡情的編瞎話。
但也只是此刻他已經不報任何其他幻想了,只要自己二人能平安過渡到明天,只要等到樑永江帶人來,那自己和聶蔓蔓就能得救。
“這麼短的時間就學會了?”蘇錦文顯然不信。“不是,我師父一直以來都不讓我用他教的辦法鑑定東西,並且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限制住了我的能力,直到我被李航這王八蛋逼着寫下欠條才解除。”何衝繼續胡亂編着,“他不止教我古玩的知識,更讓我
練習一套動作,每當我看東西的時候體內就會有熱氣涌到雙眼,看東西時也更細微。”
“你師父是古武者?”蘇錦文聞言明顯愣住,不自覺的問道,“你也修煉了古武?”
“古武?那是什麼?”這是何衝第二次聽到這個詞,不禁更爲好奇,“我不知道,他只是教我,其餘的什麼都不讓我問。”
“傳言有人能將內力傳至雙眼,雖不能說能立辨真假,卻能將尋常人看不到的東西分辨明確。”蘇錦文倒是知道的不少,“沒想到這世上還真有這種功法,怪不得你能一躍沖天!”
聽到這話何衝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心裡的這份感受了,總之就是好尷尬,畢竟他只不過是胡亂編的瞎話,甚至編的他自己都覺得太假太扯淡,卻不想歪打正着,還真給說對了。
“看來我真是撿到寶了!”蘇錦文大喜,“那你明天就好好用你的能力給我鑑定東西,記住了,不要耍花樣,否則……”
說着蘇錦文先是後退一步,跟着忽然開了數槍,‘呯呯’聲不絕於耳,何衝與聶蔓蔓都不自覺的緊閉雙眼,等槍聲落下後他們卻沒有感到身上有任何異樣,再回頭一看,身後的牆上多了數個彈頭留下的小洞。
“不要懷疑我,殺人這種事雖然不常做,但也不是沒做過!”蘇錦文陰冷的說道,“把他倆關起來,三餐供足,免得第二天再找藉口!”
這話說完,那些舉槍的壯漢押着何衝跟聶蔓蔓就要離開。
“對了,那件盤子我是一定會要的。”蘇錦文在他們身後忽然又開口,“黃地的官窯,再多都不嫌多,哈哈哈哈哈!”
官窯瓷器也分三六九等,其中等級最高的便是御供給宮廷專用的那些。
而黃色地子的瓷器更是其中頂級的東西,因爲那象徵着皇權,是皇帝才能用的,其他人不要說用,哪怕是偷摸的做出一個,都絕對是殺頭的罪,由此可見其檔次有多高。
也正因爲如此,這東西的傳世量很少,並且大部分都在博物館中保存着,所以只要在民間一出現就會引起絕對的轟動,上拍的話過千萬是最爲尋常的事,甚至過億都不太困難。
故而蘇錦文才會想方設法的要弄到何衝手中的那件瓷器,之前不想大動干戈纔會讓李航下套,而現在則是強行索要。何衝兩人果然沒有受到什麼虐待,甚至條件還很好,因爲關住他們的屋子裡什麼都有,牀、電視、空調、飲料和食物,甚至還有一個衛生間,儼然就是個酒店的標間,只不過門是那種堅固的防火門,而窗
戶則被鐵柵欄擋住,並且玻璃上都被貼上了黑色的窗紙,丁點光線都透不進來,窗戶更是被焊死,想打開是根本沒可能的。
這顯然不是臨時改造的,而是早就存在的房間,看來這蘇錦文沒少將人關在他這裡,也真是夠無法無天了。
“何衝,都賴我。”兩人並排坐在牀上,聶蔓蔓很是自責的說道,“如果我……”
可她的話還沒說完,卻忽然被何衝一把摟了過去,甚至一張大嘴沒有任何預兆的直接就啃了上來。
這一下真是親了聶蔓蔓個措手不及,兩隻眼睛先是瞪大,卻慢慢的又閉了起來,似乎是默許了這一切,哪怕何衝做什麼也不會拒絕。
她以爲何衝是在這個時候想要佔自己的便宜,卻發現何衝只是將嘴脣印在自己的嘴脣上而已,根本沒有任何其他想要攻城掠地的行爲。
正詫異間,聶蔓蔓感到自己的大腿被何衝點了兩下,緊接着便感覺到何衝似乎用手指在上面寫着什麼。
第一遍寫完,聶蔓蔓沒有認清,何衝似乎知道這點,又寫了第二遍,而且這次的速度也放慢了許多。
終於,她認清了何衝在自己大腿上寫的字,只有三個,分別是:有監控!
也用手指輕點了兩下何衝的後背,示意自己已經明白,這才讓何衝將那張大嘴退了回去,只不過聶蔓蔓的臉上卻是緋紅一片,也不知道是害羞的還是瞎想的。
“明天我會認真去看每一件東西的。”何衝這時說道,“一定會讓你安全回家的。”
他們不能說任何關於明天行動的事,但事已至此兩人說些關心的話已經不怕蘇錦文聽到了。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聶蔓蔓低着頭說道,不知道是真自責還是在配合。
“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瞞着我任何事了。”何衝繼續說道。
“不會的,以後我一定全心全意對你,永遠都不會辜負你。”聶蔓蔓的語氣非常深情,甚至面色都帶着鄭重,似乎不是在配合演戲,而是在訴說自己的心裡話。就這樣,兩人在這裡安靜的呆着,一直到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