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銘聽到這話,臉色一變,轉頭看向了話音傳來的方向……見不遠處坐着幾個人正一臉嘲笑的表情看着這邊。
張餘也轉頭看了過去,見其中兩個選手號碼牌上面寫着兩個人的名字和學校,不用說也知道這麼討人嫌,肯定是北通附中的人。
詹銘這個時候一臉不爽的道:“剛纔誰說我們第一中學菜的?有能耐再說一遍。”
“是我說的又怎麼樣!”鄂力笑道:“難不成你還打算告訴老師嗎?”
“哈哈哈哈哈!”周圍的其它幾個學校的人聽得有趣,也是跟着笑了起來。
詹銘一看是北通附中的人,當時就火了,道:“我還當是誰呢!原來是萬年老二,北通附中。”
“萬年老二!”韋文傑不削的笑道:“第一中學上午都被剃了光頭,還好意思說我們是萬年老二!”
“可不是!”鄂力接言道:“真沒有自知之明!”
詹銘冷哼道:“說的好像你們北通附中上午的表現有多牛似的!我怎麼沒看到。”
鄂力道:“不好意思!我們上午已經有兩個人進入下一輪。團隊總成績排在你們第一中學的前面!怎麼也比你們牛。別說什麼萬年老二了,你們現在可是倒數第一,別的學校都說你們是咱們中海高中之恥。”
“你說誰是高中之恥?”詹銘氣道。
“廢話!”鄂力不削的笑道:“當然是誰排倒數第一!誰就是中海市高中之恥了。”
“你!”
……
“那邊的選手注意了!比賽時候不許大聲喧譁,要不然各記犯規一次。下不爲例了!”旁邊的裁判似乎是發現了這邊的氣氛有些不對勁,立刻大聲道。
……
北通附中的兩個人聞言同時笑了笑,沒有在繼續說什麼,但鄂力還是對着詹銘挑了挑自己的小指,一臉的鄙視。
詹銘被氣得夠嗆,但裁判又在一邊看着,不敢說什麼,只能嚥了這口惡氣,氣哼哼的坐到了張餘的身邊。
張餘撇了兩人一眼,心下不爽的冷哼一聲。
詹銘氣哼哼的道:“臭小子!敢這麼瞧不起咱們第一中學!一會比賽的時候,我一定讓他知道知道我的厲害。到時候我看他怎麼說!”
張餘聞言也笑了笑,道:“這樣就對了!一會調整好心態,用實力說話。只要你能贏過他!到時候想怎麼給他懟回去都行。”
“說的對!輸給誰也不能輸給那小子,等着瞧!”詹銘眼珠一瞪氣道。
……
跳遠比賽,也在雙方的火藥味中正式的開始了!
決賽的過標線是五米七,只要跳到五米七,就直接進入決賽的十二人大名單。也許對那些國家級的專業選手來說,五米七根本就不算什麼。但對這些縣市級的普通高中生來說,想要達標,還是有些難度的。
前面連續跳過了五個選手,只有一個人超過了五米七的過標線,可見這個標準,對市縣級的非專業高中生來說,還是有相當難度的。
鄂力第六個上場,詹銘見狀是一臉的不爽,心下是不停的詛咒對方,希望對方跳砸,然後自己好找機會嘲笑對方一頓。
鄂力調整好呼吸,逐漸加速,最後用力踏板一蹬,向前飛去。
“紅旗!紅旗!紅旗!”
詹銘咬牙切齒的心中大叫着……可惜,他的願望並沒有實現,旁邊的裁判員見對方落地,舉起了白旗成績有效。
成績裁判跟着進行距離測量,很快電子牌上顯示了五米六的成績。
鄂力見狀懊惱的暗自罵了一句,就差那麼一點點自己就過標了,真是倒黴。
鄂力走回選手區的時候和詹銘對視了一眼,小聲笑道:“小子!有本事一會咱們成績見。”
“走着瞧!”詹銘冷哼不再搭理對方。
詹銘說完,心裡則有些忐忑……要知道自己平時練習的時候最好的成績,也就是五米的水平。五米六,根本就是開玩笑!累死自己,也跳不了那麼遠,這可怎麼辦呢?
帶着忐忑的心情!很快就輪到詹銘上場了。
“別緊張!注意節奏控制,你肯定能跳出好成績的。”早就看出詹銘心裡有壓力的張餘道。
詹銘感覺自己的心緊張的都要跳出來了,只能機械性的點了點頭,起身走向了跑道。
張餘見詹銘緊張兩個字幾乎都寫在臉上了,也是心中暗歎,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畢竟自己也是一瓶子不滿半瓶子逛蕩。
詹銘來到跑道站好,彷彿都能聽到自己“咚咚!”的心跳聲,一股巨大的壓力從四周涌了過來。
旁邊的裁判見時間差不多了,示意了一下詹銘現在可以開始了!而詹銘看都沒看裁判,表情上已經緊張的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裁判見狀,也是無語了,越是低級別的比賽,選手越容易緊張。他只能起身走了過去,拍了拍詹銘的肩膀,道:“小夥子!該你跳了!別太緊張了。”
詹銘這才反應過來,在旁邊選手的笑聲中,慌亂點了點頭。
詹銘也知道自己有些太緊張,只能深呼吸了兩下自我調整,略感放鬆後,逐漸開始慢跑加速……前面的踏板也距離自己越來越近,最後詹銘完全憑藉感覺,覺得差不多了,用力一蹬,跳了起來,最後落到了沙坑中。
詹銘跳完後,也算鬆了一口氣,急忙從沙坑裡走了出來,轉頭看了看記分牌。不多時,四米六的成績出現在上面,當時讓他的臉色是難看到了極點。
坐在沙坑附近觀衆席的段勇和王兆偉看到這一幕,也是一臉的無奈。看來這次運動會是徹底沒戲了。
四米六!開玩笑!就算放到中小學組裡都未必能出線。
北通附中的鄂力和韋文傑看到這一幕,更是得意的哈哈大笑。
詹銘臉色難看的走向了選手區……路過鄂力身邊的時候,卻聽到對方語帶譏諷的道:“且!就這爛成績!連個女人都不如,還想挑戰我。別做夢啦!”這句話,可是把詹銘氣得差點沒當場噴血,但也只能咬着牙,回到了自己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