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突然抓住倪金友的雙肩道:“你鬼哭狼嚎個啥,爲什麼你的粉絲小球會是黑色的?你到底做了多少喪盡天良的事了?”
倪金友聽到了自己有粉絲小球,管他什麼顏色,能夠修仙就行,先大笑三聲慶祝一下。
倪金友興奮的瘋瘋癲癲的道:“哈哈哈,我半生浸淫於盜墓之道,除了挖墳掘屍,其他好像也沒幹過什麼壞事,否則那個什麼系統也不會接受我的啊!”
葉清喃喃的道:“難道粉絲小球,除了粉色,青色,黑色,還會有其他的顏色出現嗎?真是讓人期待啊,這個倪金友,今天給老子的驚喜還不少呢!”
倪金友聽完葉清的最後一句話,氣的猛推了葉清一把道:“給你小子驚喜了,你還嚇人家,咦,不要啊,呀咩爹……”
倪金友直接也下了廚神寶刀,因爲剛纔的突然一推,竟然把葉清給推下了廚神寶刀,看着葉清直往下墜,倪金友心裡那個後悔啊,摔死了葉清事小,可是還沒有教我修仙呢?
葉清故意的下墜了一會,見倪金友真的跳了下來,心裡還是相當的感動的,遂幾個移形換影,接住了已經嚇得哇哇大叫的倪金友,那廚神寶刀,在葉清意念的控制下,自然也飛到了他們的腳下!
倪金友這次學乖了,在葉清接住他的一瞬間,就忙不迭口的道謝:“謝謝,謝謝你的救命之恩啊!”
葉清哈哈大笑道:“不謝,你也是爲了救我才跳下來的嘛,而且,哈哈,又有兩個粉絲值進賬,你真是我的好粉絲啊!”
倪金友撓了撓頭不好意的道:“剛纔,剛纔是突然失去了保護罩,我的腳下一滑,就掉了下去,啊,不要啊,呀咩爹……”
葉清聽到倪金友是踩滑了才掉下去的,隨手又把倪金友給扔了下去,這次倪金友可是魂飛天外了,心裡先是把葉清的祖宗十八代給挨個問候了一遍,感覺着迎面刺骨的寒風,看着漸漸接近的地面,倪金友的過去,像放電影的序幕一樣,飛速的從腦海中閃過,父親倪瑪晚年得子的喜悅,沉浸於盜墓之道,因此冷落了母親姬麗而引發的慘劇的悲痛,第一次跟着父親盜墓的刺激,還有跟父親學習古老篆文的……
在倪金友就要和荒山來一次親密接觸的時候,葉清突然摟住了他的腰,倪金友本來以爲自己必死無疑了,突然得救,還來不及感激,先是破口大罵葉清不是人,活着浪費糧食,修仙浪費靈石,死了浪費棺材……
葉清帶着倪金友飛到了高空,見倪金友仍然罵不絕口,而且這個盜墓賊罵人還罵的那麼清新脫俗,氣的隨手又把他扔了下去。
相同的一幕重演,在葉清又一次的接住了倪金友時,倪金友終於開竅了,不但一句也不罵了,而且還裝作很是誠懇的感謝。
葉清現在是志得意滿,因爲終於讓葉清又找到了神級破爛王粉絲系統的一個漏洞了,哈哈,剛纔又得到了兩個粉絲值的嘉獎。
現在葉清真恨不得倪金友是自己的敵人,那樣自己就可以一天到晚的扔他玩兒了,那樣賺取粉絲值多有效率,多爽快啊!
倪金友自然不知道葉清在打着他的主意,還以爲是自己怒罵他,才把自己再次的扔出去的呢,現在自己感謝了他,應該沒事了吧!
讓倪金友在心裡暗罵葉清是魔鬼的事發生了,葉清壞壞的一笑道:“再扔你三次,然後我們還可以一起愉快的玩耍!”
葉清根本就沒指望倪金友會同意,直接又把他扔了下去,三次以後,倪金友已經被刺激的傻傻的了,葉清也感覺對倪金友是否太過分了些,但轉念一想,一旦踏上修仙之路,如果沒有堅強到的意志,那就是敵人的一盤子菜,與其便宜了敵人,還不如現在就磨練他。
葉清遂冷冷的對倪金友道:“修仙之道,屍骸遍野,我們將要踏着累累白骨,神擋殺神,魔擋殺魔,用鐵血的意志,走向長生之路。你的意志還不夠堅定,你就算是有我的修爲,你也無法活着走出蜀山的,那是我心中永遠的噩夢。現在我只問你,還要修仙嗎?如果此時改變主意,還來得及,我可以義務把你送回谷巴,我們還是朋友!”
倪金友鄭重的點了下頭道:“我要修仙,死而無怨!”
葉清直接把他推了下去道:“那你去死吧!”
人的思維和情感,全靠意志來掌控,倪金友現在也算是頓悟了,明白了葉清一直在考驗自己,一旦明白了這個道理,倪金友就不再害怕了,而是用心的去感悟,感悟那生死一線的感覺。
那一個下午,倪金友被丟下去無數次,心志也被磨鍊的堅硬如鐵,隨着夜幕降臨,天上人間一片蒼茫,葉清最後抓住倪金友時,道:“你的意志已經通過了我的考覈,我的好兄弟,希望你能夠明白我的一片苦心,我們找一家旅館,休息一下,順便傳給你無名口訣!”
倪金友強行抑制住自己流淚的衝動,讓倪金友驚訝的是,自己竟然真的控制住了自己的眼淚,倪金友的這些變化,葉清自然通過神識,看的清清楚楚,這個倪金友,一個下午的地獄式訓練,沒有白練啊,意志竟然堅硬到這種地步了,弄的葉清都像也這樣的訓練自己了。
樓蘭客棧,萬里沙漠第一棧。
看着被風沙侵蝕的斑斑駁駁的門匾,葉清和倪金友都有一種人類生命太過脆弱的感覺。在大自然的威壓下,人類實在是太過渺小了。
此時,天已經完全的黑了。沙漠裡的夜晚,才更像夜晚。淒涼的風沙,無休無止。方圓萬里的遊客商旅,都會別無選擇的進入樓蘭客棧。
馬廄裡大多數都是駱駝,地上的黃沙尚有餘溫,空氣中已經塞滿了刺骨的寒冷。一股沙漠客棧獨有的瘟騷羶臭的氣味,讓葉清很不習慣。但考慮到倪金友需要好好休息一下,還是強忍着進入了樓蘭客棧。
裡面已經坐滿了客人,多是一些商人,也有一些彪悍之客,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葉清和倪金友被一個插着雙槍的活計,領到了一個角落,那夥計道:“上房,中房,下房都已客滿,這個角落可以容二位到明天日出之前,先交一千刀幣,酒菜另算!”
儘管葉清和倪金友都不是缺錢的人,可是被人家如此明目張膽的宰客,心裡還是很不爽的,但葉清卻直接拿出一萬塊丟了給他!
那夥計一看不是刀幣,算了算一萬塊有近一千五刀幣了,直接塞進了衣兜,連說找零的話都免了。
倪金友衝動的想要拔槍,被葉清給制止了。葉清又拿出一萬塊,淡淡一笑道:“再給我上一萬塊的酒菜!”
那夥計自然又把那一萬塊,塞進了衣兜。很快就上了四菜一湯,幾個小菜都是已經發餿的剩菜,那湯就是濃濃的刷鍋水,這就是萬元大餐啊!
倪金友實在忍不住了,擡手就要教訓那個黑心的黑臉夥計,但還是被葉清攔住了。
因爲葉清也生氣了,直接抓住那個黑臉的夥計,左右開弓的狠狠的抽他的大嘴巴。
“啪啪啪”的打臉聲,讓滿大廳的食客都安靜了下來。
突然,“哐當”一聲,一張實木圓桌,被一名紅孩兒頭給拍的稀爛。那個壯漢已經喝得有幾分醉意了,大敞着滿是胸毛的胸膛,噴着濁臭的酒氣,口中罵罵咧咧的說了些什麼,葉清一句也聽不懂。
旁邊的食客,已經自覺的讓開了地方,顯然多是知道這個胸毛男的厲害的。
葉清冷瞥了他一眼,繼續打臉。不過隨口吩咐倪金友翻譯,聽聽那鳥毛到底放的是什麼屁。
倪金友平淡沉穩的一字一句的翻譯道:“誰的褲襠裡露出來的黃皮猴子,打攪我血石大王的雅興,找死啊!”
葉清一邊抽着那黑臉夥計的黑臉,一邊道:“讓那個胸毛男排隊,抽完了夥計,就輪到他了,不要着急!”
倪金友面帶一絲殘忍的照舊翻譯,那血石大王見自己報出了名號,人家不但照舊的打臉,還讓自己不要着急的排隊,這不是已經在打自己的臉了嗎!
那夥計的雙臉,已經給打的稀爛稀爛的了,但卻還沒有把他打暈,這就是打臉的技巧啊,看來打臉也是一門技術活。
那個血石大王胸毛男已經等不及了,看來他是要插隊了,真是下賤,連打臉也要插隊,這麼下賤的要求,葉清自然要滿足他。
旁邊有熟悉血石大王的食客,已經開始拿出現金在賭博了,可是,卻一直沒有盤口,幾名賭徒,瞪着血紅的雙眼,看着血石大王慢慢的靠近那個黃皮猴子,暗自焦急萬分,都他馬的買血石大王贏,這還賭個屁啊!
倪金友面沉似水的走了過去,直接把一袋子極品鑽石往桌子上一拍道:“一賠十,我買那個華夏人贏,有多少盤子,我都接下了!”
那些賭徒見終於有人接下了盤口,自然都舒了一口氣,貪婪的盯着那散發着醉人的光芒的極品鑽石,大把大把的鈔票及金銀財寶都押了上去!